葛小挽趕到醫院時專家會診正好結束。

“病人況很不好，大腦新增兩個出點。”醫生麵沉重，“引流效果不佳，建議盡快做開顱手。”

他不讚同地把片子拍到桌子上，斥責道：“這個時候絕不能讓病人出院，就算病人年紀大做手有風險，也需要留在醫院做保守治療！”

葛小挽驚訝：“我什麽時候說要出院？”

“剛才你妹妹來找我，說你們家條件不好付不起醫療費用。”

葛小挽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頭暈的厲害。

自從家裏破產，那對母的日子也不好過，一開始著娘家過日子，後來被人嫌棄趕出來，又把主意打到他們父上，以各種條目從葛小挽上挖錢。

王錦妍上周才來了一次，為了要錢氣得父親腦溢，還有臉過來！

葛小挽剛到病房門口，門從裏麵被人打開，一張俏麗的臉出現在麵前。

孩姿容豔麗，是標準的王家人長相，五端正，言談舉止卻像的媽媽自帶意。

開口就諷：“喲，大明星來啦！”

葛小挽怒不可遏，一掌甩上去：“王錦妍你混蛋！”

“你敢打我？”王錦妍捂著臉，剛要還手，葛小挽握住的手腕推了出去。

王錦妍被推了個趔趄，腳崴了一下，當即惱怒，惡毒地斜睨葛小挽：“他是我爸爸，我願意接他回家，關你什麽事！”

“你還知道他是你爸！他病了幾年你不聞不問，現在還要辦出院？王錦妍你良心呢！”

王錦妍盯著的臉笑得一臉惡毒，“他是我爸，可他是怎麽對我和我媽的？對你一個外姓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什麽好的都著你，看見我連個笑臉都沒有，我們王家被你害得傾家產他還護著你！”

“要不是你，公司也不會倒閉，爸爸不會生病，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麽慘！”

王錦妍語帶不屑，眉眼的鄙夷和張揚刺激葛小挽的神經：“你們倆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老的病，小的出去賣，活該！”

葛小挽氣得麵頰通紅，把手心都攥出了：“滾！這裏不歡迎你！”

“我還不想來呢！”

趕走王錦妍，葛小挽撐著的勁兒散了，頓無力。

病床上的老人材瘦削，白發蒼蒼。長久臥床不導致萎，暗黃，連臉頰都凹陷下去，不複以前的富態。

他不再是那個在商場叱吒風雲說一不二的男人，也不再是在兒麵前強大到似乎堅不可摧的父親。

葛小挽輕輕靠過去，臉埋在床邊，淚水漸漸浸床單。

“爸爸，我該怎麽辦？”

抓住老人的手，可老人一無所覺，甚至連個眼神都不能給。

的父親再不能給遮風擋雨，不能在犯錯的時候嚴厲懲戒，不會哄。他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控。

“爸爸，您不舍得丟下我對不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葛士，如果決定手，請您到樓下繳費辦理院手續。”護士推門進來，將前一天的消費單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