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看了眼那家店的招牌,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記住,只是笑著說了句,“謝謝你。”
“不用,好歹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本來想說是朋友一場的,但怎麼算,和他也只是見過一面而已,何況還是通過朋友的朋友認識的。
我給傅言和我哥互相做了介紹,然后便準備跟我哥走了。我哥下午的機票,在那之前我準備買點東西,讓他帶回A市。
我哥本來是不許我買的,我機智的用結婚都幾個月了,也沒帶點什麼回過家,難免讓街坊鄰居說閑話什麼的把他堰塞了過去。
傅言聽我們說要去逛逛,也征求和我們一道逛逛,說他到這邊沒多久,因為不識路,所以還沒機會到看看。
我跟我哥都是比較無所謂的人,便帶著他一起逛,偶爾看到什麼C市的特產,我買下來給我哥提,說是給我爸媽帶回去,傅言也會跟著買一份,也說給自己的爸媽寄回去。
就連我給自己買個列如包餃子的這種小工他也跟著買,讓人甚是無語。
后來又去逛裝店,想給我妹妹買套服,他也跟著進去,我就忍不住笑了,提醒他,“這個你就別跟著買了,這是裝店。”
傅言愣了下,然后說:“我有弟弟。”
然后,他那已經十六歲,正在上高二的弟弟某天收到他哥寄的包裹,打開一看,竟然是套老土到掉渣不說,并且還完全不合的服,當即滿臉黑線的扔給了他最矮的室友。
當然這些都是后來才知道的事。
三人一起逛了一多小時,后來又一起去喝了杯咖啡,然后就散伙了。我送我哥去機場,快進安檢門的時候他突然沖我揮了揮手,揮得我心里十分難。
可能是打小我就和他關系好點的原因,所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竟然比看著我爸媽離開時還要傷。
不過,傷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心疼他。
我哥其實也是個非常有故事的人,高中的時候曾被一個生傷害過,然后便一直形單影只到如今。
我爸媽每年都會催他早日家,可他一直不當回事,被催得煩了,會找我幫忙打掩護。
被無奈的時候,也有跟我爸媽吵過,可無論如何,他依然對結婚這種事很抵。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心病吧。
天還早,回家的話一個人呆在家里太無聊了,所以便在附近轉轉,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工作。
可是逛著逛著卻突然走了神,迷迷糊糊的就逛到了C大校門口。
我已經畢業兩年了,雖然人一直留在C市,可這兩年里卻沒有回來看過母校。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悉的建筑都還在,只是變得陳舊了許多,那些花花草草都還在,只是被踐踏得不似曾經那麼朝氣蓬了。就連門衛都換了人,邊肩而過的,也再沒有一個悉的面孔。
沒有過多停留,站了一會兒就回了家,晚上的時候袁芳又約我出去吃燒烤。
突然覺得,其實我不用去找工作也行的,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請吃飯,本就不死啊。
上高中的時候,我和袁芳經常都會蹲這種一個帳篷式的小燒烤攤,然后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那會兒正直青春期,吃得臉上都冒了痘痘,還是沒辦法忌口。
自從袁芳走后,我就好幾年都沒再和別人來吃過這里的燒烤了,因為再也沒有找到如袁芳這樣與我格契合的朋友。
不過慶幸的是,這條街的燒烤一直都在。
袁芳啃著一串柳,了被辣出來的清鼻涕,特別慨的對我說:“哎。最味的果然還是咱們市的燒烤啊。”
我丟掉手里吃的竹簽,重新拿起一串烤豆腐,贊同的道:“那是當然了,咱們省的燒烤可是出了名的。”
“唉,要是能一輩子就這麼坐著吃燒烤,讓我短個二十年壽命我都愿意啊!”
“胡說什麼!”我瞪,“天天吃燒烤的話,你覺得你只是會短二十年壽命嗎?想的!最起碼五十年。”
袁芳笑:“那也啊,五十歲的時候,我估計已經咬不了吧!沒有的人生還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
“五十歲的時候我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呢?又和什麼樣的人結的婚?”我咬著豆腐幻想,頭卻被袁芳毫不客氣的拍了一掌。
“你有什麼好迷茫的,你都是有夫之婦了。”
“又不是真的,我和他……”
“你和他怎麼著?”
有名無實啊。總有一天,會分道揚鑣吧?
袁芳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羨慕的道:“其實,羨慕你的。有人愿意跟你假結婚,不會被父母催婚。”
這話我就不滿意了,什麼有人愿意跟我假結婚?明明是他求我跟他假結婚的好不好,請不要搞錯誰才是真正的害者。
袁芳:“要不,我也找個人假結婚好了,然后就這樣過一輩子好像也不錯。哦,那個人最好也跟秦江灝對你一樣對我,那我就樂得自在了。”
我微微扯了下角,忍不住苦笑,很多話想說,但又不想掃興,所以只默默勸一句,“別學我,每件事都有利有弊,我可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瀟灑。”
袁芳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半晌才嘆息一聲說:“覺長大后真煩。”
是啊,長大真煩惱,可是我們沒有拒絕的權利,更沒有阻止的能力。
袁芳不知道有什麼心事,今天喝了很多酒,還經常發呆,我猜是與凌遠臣有關,但不說,我也不會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就像我也一樣,也有不想讓知道的。
倒不是不相信對方,只是太害怕會暴。
后來兩人慨著慨著,就喝上了。
我其實不會喝酒,覺得酒非常難喝,也覺得酒這個東西比賭博還不得,因為它會麻痹人的神經,控人的意識,非常的危險。
甚至,我去年的那份工作也是因為不愿意酒而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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