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薛遙看了眼洗白點餘額,最近七零八碎積攢的,加上前兩天阻止二伯婚的那115洗白點進賬,總共才169點。
130洗白點開啟一個商城,實在疼。
可如今事態危急,薛遙什麼稻草都想抓抓看,這兩個神商城或許能救急,還是決定選一個開啟試試。
【隙商城】
【多維記錄參考線商城】
薛遙著魔方壁,想看清楚裏面的貨品——
多維記錄商城部是白的,霧濛濛一片。
隙商城部是黑的,如同無盡的深淵。
真的完全看不出來賣的是什麼,為什麼連個說明都沒有?
薛遙只能分析兩個商城的名字。
多維記錄聽起來像是筆記式商城,多維難道指的是立畫面記錄重播?
隙商城聽起來有點神,部無盡地黑暗,覺很厲害的樣子。
於是,薛遙選了【隙商城】。
系統提示:【扣除130洗白點,隙商城已開啟,初級隙空間為一立方米,祝您使用愉快。】
居然是儲藏空間!
薛遙說不清是失還是驚喜,這隙商城怕是解決不了目前的難題。
不過,之前從商城購買的貨品,包裝都很醒目,跟這個時代格格不,免費保存期又只有三天,沒有私空間,保存起來很不安全,確實需要這樣的存儲空間。
也不虧。
薛遙翻出床底下藏著的牛軋糖,抱在手中進神空間。
隙商城立即彈出是否存放商城貨品的提示。
確認後,手裏的牛軋糖就消失了。
再點開【隙商城】,介面彈出庫中的一份牛軋糖包裹,系統詢問是否取出。
薛遙退出了介面。
還方便。
一立方米的空間,也不算小了,薛遙把剩餘兩瓶旺仔牛也放了進去。
又試著把之前汐妃賞賜的銀票儲存進去,系統卻彈出錯誤提示:【初級隙商城無法存放非方管道貨品,請宿主先升級商城。】
今天的系統也是如此坑爹。
薛遙暫時無心研究升級條件,直接退出了神空間。
購果然是一件解的事,薛遙敗家之後,立即困了,很快安睡過去。
*
本以為只能在七皇子邊多陪兩三天,沒想到五天過去,薛遙還沒收到汐妃的辭退通知。
能茍一天是一天,每天休息時間都給崽們分牛軋糖吃。
恨不得把之後幾年的關料,全都澆灌在崽們上,讓他們快快長大,能夠獨自抵風雨。
這天後晌,薛遙跟七皇子坐在涼亭裏。
“娘娘答應讓我留下來照顧殿下嗎?”薛遙每天都要問這個問題。
七皇子重複了汐妃的回答:“會有別的伴讀陪殿下念書。”
薛遙:“……”
依舊是心涼的一天。
薛遙失落地問七皇子:“殿下究竟有沒有努力請求娘娘留下我?”
七皇子用力點頭。
薛遙很不放心:“殿下是怎麼請求娘娘的?”
七皇子跳下石凳,現場給薛遙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努力經過——
“啪嘰”就往地上一躺,殿下撲打著小胖手怒道:“就要就要!兒臣要見遙遙好多天!”
薛遙:“……”
這是請求汐妃的態度嗎?
你這是撒潑啊小胖崽!
薛遙趕把七皇子扶起來,絕地勸道:“算了,聽天由命吧。”
七皇子開始扭子了:“就要就要!”
“聽我說。”薛遙認真看著七皇子,囑咐道:“我也很想陪殿下一起長大,但娘娘現在被壞人蒙蔽,也是為了保護殿下,才要我離開,殿下不要責怪娘娘。”
七皇子一嘟:“就要就要!”
薛遙不聽他鬧,繼續囑咐:“以後如果三皇子欺負殿下,殿下不要總是縱容退讓,要威脅他告訴父皇。殿下年紀小,父皇一定會偏著殿下,知道嗎?”
七皇子重複他的話:“告訴父皇!”
涼亭外,榕樹後,汐妃神愈發疑了。
回到青穹殿,汐妃換了衫。
宜秋低聲開口道:“盯了這麼些天,薛遙那小鬼頭似乎真是向著您和殿下的,他去儲秀宮說不定是為了私事,不如攤開問個清楚。”
汐妃思索片刻,搖搖頭:“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向著咱們母子?不能大意,容我再觀察幾日。”
*
傍晚,四皇子悄悄溜達到青穹殿,特地來把儀貴人親手製的小兔子布偶送給老七。
儀貴人聽說三皇子近日常找七皇子麻煩,很擔心兒子跟三皇子走的太近,得罪汐妃。
所以連夜親手製布偶玩,想要彌補兒子跟老七的兄弟。
四皇子知道老七邊玩偶數之不盡,不可能在意這麼個小玩意,想要推,又見母親眼下都熬出青紫之,左手食指還裹著紗布。
為了製這布偶,不知母親耗費了多心。
他不忍心潑母親冷水,只好親自把布偶送來了青穹殿。
母親不瞭解這後宮險惡,他如今已經站了三皇子的隊,本沒有退路,這點小恩小惠又能挽回什麼兄弟義?
反正未來不可能是老七繼位,得罪了也並無大礙。
四皇子分析過局勢,皇位肯定是大皇子的,但他站三皇子的隊,也並沒有危險。
因為大皇子是個君子,真正的君子,即位後不可能公報私仇。
他抱三皇子的,既能借這層關係收點員賄賂,未來又不會遭到皇帝報復,其實是最明智的選擇。
至於討好年的七皇子,他認為沒有必要。
畢竟是三歲稚兒,就算得罪了,長大也不會記得,母親實在太謹慎多慮了。
正想著,已經走到殿們口,便有侍從迎上來招呼。
四皇子問:“老七可在殿中?”
侍從躬回話:“七殿下還沒回宮。”
四皇子點點頭,一指殿:“帶我進去等。”
來到花廳,四皇子看著周圍氣派華麗的屋擺設,又不免為自己的母親心酸。
汐妃不在殿中,有管事姑姑替主子詢問四皇子有何貴幹。
四皇子便從袖袋拿出布偶,說明了來意。
管事姑姑本想替四皇子轉,但想到他親自登門,或許是有其他來意,就沒有多,只讓宮打開冰鑒,為四皇子降暑。
四皇子在花廳來回踱步,不時走到門口張。
恰巧看見一個宮步履匆匆走進殿門,朝東殿方向去了。
這宮有些眼。
四皇子盯著那宮,心中有些奇怪。
他很特地來青穹宮結,對這裏的宮人並無印象,偏偏這個宮十分眼,似乎很久以前在哪兒見過。
“那宮什麼名字?”四皇子對門口的太監指了指宮背影。
太監轉頭一看,立即回答:“回爺的話,春芳,咱們院的一等宮。”
四皇子更加疑了,口中喃喃重複道:“春芳?”
有點印象了,好像在佟妃邊見過的,不過是很多年前了。
四皇子突然想到什麼,腦中的迷霧瞬間消散!
他目一凜,急忙低頭走回屋,好似剛剛什麼人都沒看見。
*
轉眼七天過去。
薛遙都懷疑汐妃把他給忘了。
難道汐妃說要換掉伴讀,只是個警告?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靜?
這不聲不響的,簡直要人命。
薛遙每天都過得很刺激,生怕下一刻就有太監來宣佈給七皇子換伴讀。
這幾天一直以為自己要走,薛遙跟五皇子六皇子都打過招呼。
幾個孩子都不捨得他走,五六皇子還掙著要他當伴讀,被老七的鬼臉和小呼嚕聲嚇退了。
七皇子超兇:“兒臣的遙遙!”
薛遙絕掩面。
這小龍傲天長大後會不會怪他教了“兒臣”這個詞?害得七皇子給無數人當過兒子。
*
這天後晌,小皇子們照常在學堂後院玩鬧。
五皇子帶頭爬假山,一隻紅蹴鞠球突然飛襲而來,“砰”的一聲,砸在五皇子腦門上。
五皇子險些摔下來,還好被周圍一擁而上的侍從扶住了。
“老五,這些天怎麼都沒去蹴鞠場了?”三皇子冷笑的嗓音從不遠傳來:“不是說好要跟哥哥比一場麼?”
原本還在笑鬧的小皇子們瞬間安靜一片。
七皇子毫不猶豫躲到了六哥後!
六皇子又變了小木樁,呆呆仰頭盯著三皇子看。
五皇子低著頭,神憋屈地爬下假山,頷首打招呼:“三哥。”
三皇子看了看周圍,壞笑道:“哥幾個都齊了嘛,剛好,咱這就去踢一場。”
“我們很久沒練了。”六皇子覺得跟年長的三哥踢球,對自己很不公平,於是小聲抗議。
三哥緩緩把目轉向六皇子,勾起角:“那正好啊,三哥今兒好好教教你。”
“我不想跟你學……”六皇子摳著小手,快哭了。
“什麼?”三皇子威脅地一瞪眼,彎側耳問他:“你再說一遍。”
六皇子淚汪汪地向五哥求助。
五皇子額頭滲出汗,小聲吸引火力:“老六他們年紀小,施展不開,要不我陪三哥練球去?”
“噓!”三皇子不耐煩的轉用食指,讓五皇子閉,回過頭繼續問六皇子:“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六皇子不敢說話了。
三皇子鄙夷地咧一笑,揚起下,垂眸看向躲在六皇子後的老七,開口喊到:“怎麼每次見面都不跟三哥打招呼?還懂禮數嗎?出來,老七——”
他嗓音一沉,最後那聲彷彿悶雷,嚇得七皇子幾乎要一團。
三皇子撥開六皇子,手就去抓老七。
“殿下!”薛遙忽然竄出來,又像上次那樣擋在三皇子面前,笑容燦爛的打招呼:“好久不見,殿下最近過得可好……”
三皇子一皺眉,抬手對他揮了揮,讓他別礙事。
薛遙厚著臉皮沒有,笑著用餘看了眼後瑟瑟發抖的七皇子,一咬牙,抬起頭,繼續礙三皇子的事:“陛下有沒有考您四書?如果需要罰抄,殿下儘管吩咐……”
“誰說父皇讓我罰抄了?”三皇子的火氣,果然被這不看場合掃他面的小伴讀吸引了。
他抬手拍了拍薛遙的臉:“我看你是跟傻子待久了,也變個呆子了!”
薛遙祈禱著佟妃趕來人拉走這無賴,不想讓七皇子再驚嚇,只能著頭皮繼續吸引火力,對三皇子笑道:“殿下說的是,我本就是個呆子!”
三皇子瞇起眼,看出薛遙似乎是想拖延時間,心中大為詫異——
沒想到從前帶頭跟他欺負老七的小伴讀,這會兒居然有心袒護老七!
三皇子頓時滿臉氣惱,恨恨低聲道:“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現在就給我閃開,否則爺今兒就打死你!”
薛遙並不退,裝作茫然繼續拖延時間:“多日未見,小人忍不住想跟殿下敘敍舊,若是笨哪里得罪……”
“啪”地一聲悶響,三皇子抬手一掌,扇在薛遙側頭。
猝不及防,薛遙被這力道扇得朝一旁趔趄幾步,眼前一陣天旋。
“你不許打人!”六皇子驚恐萬分地聲開口。
五皇子也上前兩步,張地想要勸阻。
三皇子卻並不理會,抬手對著薛遙揚起手!
一掌剛要揮下來,眼皮下忽然竄出個小胖球,速度快得讓眾人沒回過神,小炮彈似的,“砰”地撞在了三皇子懷裏!
一片驚呼——
三皇子被撞得四腳朝天,齜牙咧的一低頭,難以置信地怒喝:“你……你這小蠻夷雜種,好大的膽子!”
他忍著屁痛,迅速爬起來,抬手要去抓那平日畏畏地小胖崽。
還沒捉到七皇子,就聽見後一個人嗓音冷冷地開口。
“殿下說誰是蠻夷雜種?”
三皇子還沒轉過,就見周圍侍從齊齊轉,向他後人行禮:“汐妃娘娘萬福——”
三皇子剎那間臉鐵青。
穿書後,她淪為罪臣之女,小透明女配為茍住小命,絞盡腦汁。爆滿的求生欲,讓她從劇情裏扒拉出一個待功成名就後,便剃度出家的準和尚。於是,她時不時地腆著臉湊上去,噓寒問暖。只待他遁入空門,她便可坐擁富貴榮華。可經相處才知,雖這廝少年老成,可得寵,還需哄。她敢怒不敢言,暗搓搓的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以柔化剛。總之,堅決不給對方惱羞成怒,狗急跳墻之機。幾經波折她終於將小命,茍過了各種艱難險阻……他雖為大儒嫡長子,卻因八字不吉,被家族所厭,生活清貧。狼狽不堪之際,卻總是有個小姑娘嬉皮笑臉的湊上去。他懷疑自己兒時的白月光暗戀自己,並且已經掌握了證據。待他功成名就掌權天下時,昔日對他棄之如敝履的女子們,紛紛倒貼上來,猶如過江之鯽。只見,年少有為的大權臣略一拱手,擺出口耳皆有疾的架勢,飛快的溜了。小娘子說女色如狼似虎,連想都不準想,若是有閨閣女子尋他搭話,就裝作嗓啞無言。若是請他吃東西,便說辟谷。若是她們不幸落水,更是要當做眼盲,當即遠離。世人皆言,她教夫有方。她微微頷首,笑得靦腆,眸底透著小得意,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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