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聞延靠在牆上,半天沒做聲,只拿發燙的臉頰蹭他手心。無可奈何,只能先把人帶回家。
雖然他時常健,但撐著一醉得發的男人,還是艱難。所幸路途不長,半扶半抱,總算弄進家門。將人放在沙發上,就見聞延出門時所穿外套不在,上只剩一件背心,雖然天氣不算涼,可大晚上的,也算遭罪了。
他起去給人燒開水泡茶醒酒,等端著杯子回來,就見聞延頭鬆垮,好像因為太熱自己下意識解開鏈。宴禹拿著拿紙巾給他汗,就見聞延面坨紅,呼吸重,雙眼卻依舊閉著,不知是醒是睡。
心頭微,他將開聞延額髮,見這人睡著的樣子看起來竟有幾分溫順。想到上次他昏迷不醒,聞延對他做的事,宴禹敷衍拍拍聞延臉頰,故做君子知會一聲,待瞧人依然沒有靜,手掌就順著向下,掀開聞延上背心。
醉酒的男人放鬆舒展著,而聞延的材,宴禹上次就過了,如今只是更加直面。皮細膩,泛著健康澤。他咬在那的結,輾轉向下,鎖骨、膛、下腹都被他毫不留地留下或青或紫的吻痕。
很快,他就到聞延的東西在頭裡了起來,將牛仔撐得繃。巨大的東西被憋屈地迫著,那緒很快就影響到自己的主人,聞延煩躁不安,眉頭皺,眼睫抖,好像要醒。
宴禹安地親了親,隨著一聲鏈流暢拉開聲響。聞延的子被宴禹拉到了大的地方,裡面是純棉的淺。中規中矩地近乎無法置信,他本以為會是更包的,比如全黑,細帶兜,又或者是狂野真空。
怎知道表面下老老實實一純棉,宴禹不出聲地笑過一場後,就看著那條紋兜著那一大包,紋路被撐變形,散發著熱量。他了聞延覆著薄汗的,最後打算服務一次,再為人開苞。隔著布料他埋頭吮吸,了那層薄布,再用牙關輕咬。間或著那沒能裹住的囊。
很快,那就起了反應,前端從邊緣探了出來,出丁點兒前列腺,粘稠落在小腹,被呼吸抬得起起伏伏,在燈下泛著,沁著男人特有的味道。
宴禹將那東西納進裡,手探進裡,包著聞延屁了。他手指那合的逢,直抵深,還沒往裡走,後腦勺就被住了。他心頭一驚,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掐著後頸,往那間裡頭。往他腔深頂了幾分,猝不及防地頂撞令他幾近作嘔。好不容易掰開脖子上的手,他捂著抬眼一看,就見聞延皺著眉,不算高興地看著他,還手掐他下道:「你剛剛,想做什麼?」
宴禹握住掐在他下的手,反手扣住對方指:「做,來嗎?」
聞延眼底醉意稍退,清明漸起,他低聲笑道:「自己上來?」
宴禹解開幾顆上扣子,眼神不離聞延戲謔輕笑的雙,他暴將上去,單膝跪上了床。他捧起了聞延的臉,力道不算輕,手指陷那熱燙的臉頰,微頷首,宴禹如願以償地含住了聞延的下。像是在其間嘗到了未盡的酒意,連同理智一起,都醉裡頭。
聞延被他著,就著姿勢去他屁。又抓又糅,很不客氣。宴禹好不容易掙那纏人的吻,取掉自己臉上的眼鏡,將一盒東西從床頭櫃裡拿出,他開口道:「給我戴套。」
聞延直勾勾地看著他,視線從宴禹張合的到因為呼吸起伏而微的首。很明顯,這張床上的兩個男人都想幹對方,也都不想被彼此幹。宴禹和聞延無聲對峙許久後,終究沒忍住了句口。
他抓了把頭髮,鬱悶地坐到了床邊,拿出煙點上。不是事後的煙都索然無味,他下腹火熱,未解決的起著。如果床上是除了聞延以外的任何一個人,那現在他的寶貝早就進溫暖的裡了,而不是委屈地被束縛在子裡。
宴禹拉扯子,隨意踢到一邊,他放鬆地張著,右手上,打算自我解決。點點煙灰落下,燙在他小腹。很快,就被從後方上來的手揩到一邊。指腹糲的質讓倍增長,聞延著他的小腹,燙人的呼吸噴在他耳垂。
聞延聲音不算清醒,迷糊又固執道:「讓我進去,我想進去。」
宴禹覺得有潤的圓頭抵在了他的腰窩,留下了一連串膩的。見宴禹沒搭理他,聞延直接將手往下,握著他的東西,找到了敏,擼起來。
忽然,宴禹就到後頸被咬了一下,那人順著往下,在他肩胛骨不停吮吸著。宴禹只著煙,不算主也不算拒絕,很快就被聞延從床邊纏回了床上。這不是他剛開始所想的,他想的是會給這個醉鬼一個溫的開苞夜,現如今醉鬼倒是在他上撒著歡,還主將腦袋埋到他雙裡,熱地為他口。
宴禹張著,歎著氣,剛想說算了算了,和之前一樣69解決吧,一天沒解決這個上下問題,一天都沒辦法做。他剛抬起,就覺到不對勁了。聞延竟然直接掰開了他的雙,往裡頭弄。那個地方還沒人敢過,宴禹扯著聞延的頭髮,大聲喊停。
誰知道況完全不控制了,聞延被一而再地阻止,不由有些發怒,抓著他的手抬高他的,抵,那怒昂的頂到他後面的口,就想進去。
所幸那地方太窄,聞延那話兒又過於壯,被猛地一頂,竟然開,到了宴禹的囊袋。雖然沒有進去,但那險些被進去的威脅還是讓宴禹了氣。就算他給,但一點前戲都不做就想進來,哪來的這樣的好事。
他將手從聞延掌心裡使勁出,毫不客氣地給了醉鬼一拳。聞延為了避開,只能鬆手後退,誰知道宴禹還順勢往他小腹上踢。咚得一聲,聞延帶著被子摔到了床底下。
宴禹坐起時,就見聞延蜷在地上,睡著了。
16
宴禹醒的早,先開了電腦接收文件,而後拉開窗簾,讓暖融融地灑在屋子裡。
他慢悠悠地出門遛完小司,再放狗在院子裡玩耍。見時間還夠,就燒了壺咖啡,做了個簡易三明治。不多時後傳來冰箱開啟聲,他沒有回頭,只專注地解決早餐。手裡的三明治剛咬了一口,就被人從後面奪了過去。
聞延頭髮的,嚼著他做的三明治,朝他齒一笑,一雙眼睛明而亮,充足的睡眠令聞延不見醉酒後的疲態。宴禹雙手抱臂,子後靠,看著神清氣爽的這人道:「不說一聲謝謝?」
聞延的謝謝來的很快,甚至算得上猝不及防且曖昧地,在他邊留下了沙拉味道的一個吻。他出舌頭,掉角的東西,有些疑。這沙拉從前有這麼甜嗎,那味道盤旋在舌尖,揮之不去。
宴禹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裡頭顯然是剛剛聞延倒剩下的半杯,他不大在意,喝了個乾淨。看了眼腕上的錶,他拍拍手,引來屋裡另外一個人的注意後道:「你該回去了,我上班時間到了。」
聞延朝他點點頭,像是無意一般,去手指上殘渣,低聲道:「晚上見。」
他揮了揮手,等人走後,才去換了套,收好圖紙,剛出門,就見聞延坐在不遠的草叢裡,抱著小司,握著狗狗的前爪,說了聲什麼,然後一個人在那哈哈大笑。宴禹安靜立在簷下,看了那人那狗有一會,才開腔喚狗。小司顛顛地就過來了,再看聞延,只見那人懶洋洋地臥在草叢裡,枕著落葉殘花,悠閒自在。
宴禹出門上車,打火半晌,才發現怎麼啟,都開不起火,最後只能放棄。他拿出手機,打算約一輛車,卻聽見鐵門開啟,聞延騎著他的黑機車出來,停在他車邊敲他車窗:「車子壞了?」
宴禹在裡面點點頭,也不多問,他就上了聞延的車,戴上頭盔,一路吹著喧囂的風,過快的速度讓他只能摟聞延的腰,若有若無地味道從聞延上,頭盔下方溜了進來。那氣息像酒,又像碎的花,混著尼古丁,冷冷的凜冽的,又含溫。
一路上,他莫名其妙地想了很多,等車子停下來後,他第一句話是問:「你用的什麼香水?」
聞延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思索一番才道:「別人送的自製香,不錯,你想要?」
宴禹搖搖頭,他道謝後,打算先離開,卻不料聞延問下班後要不要來接。這實在太奇怪了,他們既不是那麼親的關係,也算不上遠。是鄰居,打過炮的鄰居。可上下班都接,也實在談不上,用不著。他表說明了一切,聞延一眼就明瞭,沒有強求。
稍晚些時候,助手小李問他學校那邊還需不需要再去一次,他讓小李自己過去,按著上次方式再確認一次就行。現在這種況,他和宣哲還是見面較好。
正在理工作時,他就收到一條短信,附帶一張照片。那是一張截圖,不知哪個發的朋友圈,照片裡的人是他和聞延。大概是生日宴那次拍的,額頭著額頭,挨得極近,睡的香甜。來信人是程楚,還唯恐天下不道:圈中名媛料,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宴禹覺得莫名其妙,這事重提是什麼意思,不是早就人盡皆知嗎?誰知道程楚下一條信息讓他徹底變了臉。
程楚:聽說姜霈前幾天剛出院。
宴禹握著手機,最後還是決定撥個電話確認真假。
姜霈是他曾經約過的一個炮友,要是宴禹知道姜霈神有問題,他絕對不會去。剛開始還好,結果宴禹發現姜霈對外以他男友自居。他曾經和姜霈很嚴肅的談過。本來只是約炮,何必搞得這麼難看。
可後來事就失控了,姜霈跟蹤他,潛他家,甚至在他床底下躲著,在他把認識的小男生帶回家的時候,握著刀從床下爬出來。
這事簡直要把宴禹嚇壞,他看著姜霈眼神狂,手中握刀,說話顛三倒四,裡不停辱罵那個男孩,在那個晚上,況失序而混,等警察來時,宴禹已經替那男孩擋了一刀,背上留下了從肩胛直至腰的一道長疤。
這也是為什麼在那之後,他再也不帶人回去過夜,同時,他的後背有如此大面積的紋的原因。姜霈因為那件事進了局子,後來又因神問題的原因沒有被判刑,而是轉進了醫院,現如今程楚告訴他,姜霈出院了,這可不是好消息。
他無法繼續辦公了,拿著手機出辦公室,躲進無人的茶水間,他撥通程楚號碼。那邊幾乎立刻接了起來,像是料到他會打過來一般,一開口就和宴禹說:「你也別太擔心,畢竟都兩年前的事了,姜霈應該不會再來纏著你。」
宴禹眉心,歎氣道:「他什麼時候出的院。」
程楚道:「聽說是一個月前,最近你邊沒出什麼怪事吧。」
宴禹心裡鬆了口氣,確實也沒發生什麼事。也許真是他想太多,可能姜霈已經痊癒了,不然怎麼會出院。大概兩年過去,姜霈早就將他忘了。程楚在那頭提醒他多注意後,又道:「你今晚會和聞延一起來嗎?」
他不提這茬,宴禹還想不起來。前幾日他和聞延說今晚新酒吧開張,要一起去。怪不得今天聞延會問要不要下班來接他,那意思也許並不是接他回家。而是想著他車子壞了,來接他一塊去酒吧。結果宴禹自己忘了這事,還覺得聞延逾矩,前後因果一想通,宴禹頓時臉上無,雙頰火辣。
從茶水間走出,他有心想和聞延說幾句話,又覺得無話可講。該說什麼?說下班一起去酒吧?我今天早上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忘了咱倆有約?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早上我像個自作多的傻?
宴禹捂著額心,有些挫敗地長長吁了口氣,最終還是微信了聞延:今晚還一起去酒吧嗎?
他把手機擱置到一邊,打開電腦開始檢查助手發過來設計圖。不多時,手機就震起來。聞延言詞簡練:去。
很快,信息跟著又來了一條。也不知道聞延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個字過於生,竟然還發了個表過來,狗狗抱心,狗臉在心上一蹭一蹭,非常蠢,卻讓宴禹不由失笑。
帶著一份好心,他下班後打車回家,洗澡換服。等從浴室出來後,他坐在了床上,用浴巾自己的頭髮。奇怪的是,他又嗅到了一土腥味,卻不像前幾天剛搬進來時聞到的一樣淺,而是非常濃郁的,明顯的。
忽地他渾一冷,頓時反應過來,小司今天……沒有出來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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