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章慶王妃興沖沖的領著一眾婢子了許錦言所住的廂房。
一眾婢子手捧花樣繁多的首飾依次排開,許錦言被那些亮閃閃的首飾晃花了眼睛,微微避開那些芒,問道:「王妃,您這是?」
章慶王妃笑道:「丫頭,你那些服都穿不了,今兒既然要回家,當然要穿漂亮些了。」
章慶王妃有自己的考量,既然要給許錦言做這個靠山,了卻京城所有的流言。許錦言這次回府勢必要聲勢浩大才有效果。
許錦言明白王妃的意思,所以也並未做推辭,只深深道了謝。
這一次,是真實意的謝了。
章慶王妃笑道:「王府除了我也沒其他眷,丫環的服自是不能給你,臨時也找不到合適服,所以我只能把我做姑娘時候的服找出來了。雖然有些舊,但穿出去絕不會失了面子。」
許錦言笑道:「王妃的服自是頂好的。」
雖章慶王妃說這是舊服,但許錦言瞟了眼,婢子手中托盤裏放著一件緋紅三重領綉合歡花紋廣袖百褶,上面的花紋必是宮裏司局的一等綉娘用金玉一針一針綉出來的,那合歡花栩栩如生,綻放在服的邊邊角角,這樣的一件服就是合司局全局之力,三個月也趕不出一件。
前世做端王妃還是長了些眼力的,章慶王妃給的這些服和首飾,絕不是這種三品大員家姑娘穿的起的服。
而且看的出來服是章慶王妃用了心準備的,因昨日一緋紅,所以章慶王妃便特意準備了這件服。
許錦言雖然料到王妃必定會對激有加,但沒想到王妃會這樣的抬舉。但略一深思其實也能明白,章慶王妃只要一想到昨日的事,想到趙玉軒差一點沒了命就心有餘悸。
這樣的心有餘悸讓章慶王妃加倍的對好,畢竟救了自己唯一兒子的命。這是母親的心思,許錦言懂,因為也曾是母親,若是當初有人能救下的佩玉,便是那人要的命也願意給。
只可惜的佩玉,孤立無援,七歲的年紀,被生生折磨致死。
許錦言換服的時候,章慶王妃也在暗自打量,章慶王妃知道許錦言平素的名聲並不太好,據說還大字不識一個,京城裏只要稍微一打聽,誰都知道許家有一個蠢貨千金。
但章慶王妃看著面前換服的,這從昨天初遇至今,行事周到,禮節妥帖,可完全不是傳言中的樣子。
故意派了四個婢子來為許錦言穿,因為這樣的排場本不是三品員家的兒能擁有的,若是擱了一般人怕是早就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自。
細節之最能看清楚一個人的格,想看看許錦言面對這樣的排場到底是個什麼反應,會不會驚慌失措,會不會出傳言中許家蠢貨千金的面目。
但只見面前的亭亭玉立,波瀾不驚的抬手又放下,配合四個婢子的作,行為舉止竟是宮裏的公主都沒有的妥帖。
立著原地,著了這緋紅之後,清麗中帶了些活生香的溫度,章慶王妃瞬間有些目眩,容清婉,眉間一點桃花,雙眸如琉璃明亮璀璨,周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貴意。轉過來,向章慶王妃行了個禮。
章慶王妃看著行禮的姿勢,竟不得不在心裏為一聲好,雙彎曲的恰到好,雙手疊放於右側,盈盈彎腰。即便是行禮,但縈繞周的貴意一點也沒減。這樣規矩的作近乎可以拿來給所有的高門貴做標準。
許錦言知道章慶王妃的打算,這可以說是試探但也可以說是下馬威,前世的時候三皇子和突厥的公主聯姻,三皇子生母是嫻貴妃,嫻貴妃怕突厥的人不懂禮節,就故意派了十個婢子浩浩的去服侍突厥公主洗漱。
那草原來的突厥公主原是突厥單於最不寵的小兒,邊的奴僕從來就沒超過兩個。這甫一見北明這麼大的陣仗,果然手足無措,服都不敢,跳著腳把十個婢子全趕了出去。
氣的嫻貴妃又遣了十個教養嬤嬤來教這位突厥公主皇室禮儀,那公主為此苦不堪言,當時已經是端王妃的眼瞅著那花一樣的突厥公主為學北明禮儀,頭髮以眼可見的速度掉了一大把。
只是嫻貴妃試探突厥公主是相兒媳,章慶王妃搞這一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前世的許錦言其實很羨慕那位突厥公主,因為嫻貴妃還派了人來教。許錦言剛嫁給趙斐的時候和那位突厥公主一樣,什麼禮節都不會,全北明還都是看笑話的人。突厥公主有人教,卻只能自己學。李知書十幾年來從未教過那些曲曲繞繞的禮節,從零學起,吃了無數苦頭,才終於把步伐走的步步生蓮,禮儀言行不輸任何宮中子。
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有資格為和趙斐匹配的子,可當時不明白,再怎麼努力都比不上許茗玉的那一張臉。
不過時移世易,既然重來一生,這一生絕不會為了別人來為難自己。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聽說,容王殿下點名要娶太傅府的那位花癡嫡女,全城百姓直言,這太驚悚了! 這幾個月前,容王殿下不是還揚言,要殺了這個花癡嗎? 太傅府,某花癡女看著滿滿一屋的聘禮,卻哭喪著臉,“來人啊,能不能給我退回去?” 京城貴女們紛紛爆起粗口,“你他媽要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