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提著楚翹飛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他們主子一聲帶著濃濃心疼的問話，直讓他驚訝的把手上提著的楚翹一下給摔在地上。

「……」這楚翹的一下重重被人摔在地上倒是沒有喚，其實想喚來著，可眼前這況實在是太詭異，直覺告訴，這個時候必須降低存在，是以當聲音要衝破嚨的時候，及時捂住了，不讓自己喊出來。

「不疼。」同樣的話話，在隔了幾個時辰之後，千夜傾城回答的已不是原來的答案，不知為什麼，又彷彿是和人置著氣。

「昨日的一掌都和本王說好疼，這會兒被打這樣還不疼？」那一雙向來無無的眼眸里正有什麼洶湧而來，似乎是要吞噬了懷裡的人一般。

「不疼就是不疼。」整張臉都被打腫了，那會不疼，只是因為被打的時候沒人出現，如今被打完，哪怕是疼也就是疼了，什麼都不能改變！所以不再說疼。

而昨夜那聲疼不過是鬼使神差的說出來，如今就算疼也不願多說半字，因為他贈予自己的不過零星半點的憐惜，而太貪心，要的是他全部的憐惜，給不了，要不起，就一分一毫都不要，眼角有淚淌過，千夜傾城別過臉，不去理會。

而這話一落，白氏蓮花與千夜傾國全然變了臉，他們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昨夜這千夜傾城竟然是與攝政王一道，也怎麼樣沒有想到傳聞中冷無的攝政王竟然有如此溫一面，是了，他們已然認出此刻抱著千夜傾城的人就是當朝的攝政王，單不說他剛剛自稱本王，就從他的氣勢以及這驚為天人的容就可以窺探一二，是以，這母兩人都害怕的抖起子來，尤其是當男人邁開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們的時候，臉更是煞白。

百里驚鴻摟著千夜傾城，一步一步朝白氏蓮花和千夜傾國走過去，他薄微啟像是對著所有人說又像是只對著千夜傾城一個人說，他說，「昨日金鑾殿上，本王就說過你是本王的」他說，「你是本王都不捨得傷半分的人，卻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就都當本王無能麼？當本王死了麼？」他說，「可從今往後，只要本王活著，再無人能夠傷你半分！」

話停，手起，刀落，白氏蓮花，人頭落地！

溫熱的從斷掉的脖頸噴薄而出，沾了百里驚鴻的白衫，染紅那一朵蓮花，而在他懷裡的千夜傾城卻是被他保護的好好的，一點兒腥不曾沾染。

千夜傾城抬頭，抬起頭直盯著百里驚鴻，所有的系統都彷彿失靈，濃重的腥味，眾人驚慌失措的喊，都排除在世界之外，唯有他的話穿過全所有的神經系統，穿過全的，直達心海，他說，「只要他活著，就無人半分！」

眼淚掉的無聲無息，直勾勾的盯著他，忽而啟輕問，「你會對我很好很好麼？會護我麼，無論我是殺了人還是縱了火，你都能不問原由，只站在我這一邊麼？」

聲音很啞，亦很輕，卻一字不落了百里驚鴻的耳，他低下頭，目溫如水，眼角的深藍如海深沉，他說，「我護你！」

不願意信誰，在這世，在這人心隔肚皮的世界，不願意信誰，可是這一秒，卻是因為他這三個字，心悸的不樣子，心裡囂著相信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