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是認真的？」楚衍角一。

楚曦玉點頭。

「嗯……有進學之心，這是好事。那就讓希之，幫你補補吧……」楚衍出一抹鼓勵的笑容，嗬嗬道，「績不必放在心中，重在參與！」

「勞煩陸大哥已經夠多了。剩下，我自己可以。」楚曦玉抿一笑。

知道兄長的想法。

就先不多說了，給他一個驚喜。

朝凰大考的「四科六藝」，分別是德禮文算，和琴棋書畫紅膳。

前世這個時候，全都不會。

唯一拿得出的，就一筆字，勉強算清秀。

那還是兄長去鹿鳴書院以後，每三日一封家書。為了給兄長回信，日積月累，不知不覺練了一手字。

後來被趕出侯府，得陸希之救濟，姐弟有了容之。

陸希之生活清貧，平日賣點字畫，剛好夠他一個人生活。

多出了兩張，就想了一個妙招，抄書作注。

比如《詩經》《周禮》，初學者看不懂，他會把翻譯寫下，涉及典故之，也一一註明。

再附上悟會。

因為他名聲不好，勛貴子弟不屑於買。

但那些普通人家，請來的夫子，都未必能有這番見解，所以生意尚可。

楚曦玉不能讓他一個人辛苦。

和他一起，抄了幾年的書。

從一個字都認不全的文盲，練地能把一部詩經的註釋典故都記下來……

那十年，還學了會很多，都是為了攢錢。

對於一般人，這隻是讀書學習。但對來說，是謀生的手段，是活下去。

如今這些知識，都在的腦子裡。

雖然比不上那些名師高徒，但勉強夠進，朝凰書院的門檻。

太弱小了。

隻有考學，進凰廷當，有足夠的權勢和人脈，才能對抗楚家。

到時候，一定明正大，拿回侯府，拿回爹爹留給他們的家當。

……

慈安堂，次日請安。

「你要把小奕送到津縣求學，就為了拜陸希之為師？」

陳佩芬一臉不可思議，「這滿盛京，難道就缺了名師？竟然要請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的人授業，那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楚若蘭關切道，「若是小奕需要名師，我可以讓表哥幫忙打探一二。」

「昨日我帶小奕去探兄長，陸公子也在。兄長說，小奕怕生又口吃，怕再好的名師，也沒這個耐心。陸公子和他是生死之，必定會盡心儘力的教小奕。」楚曦玉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不太滿意：

「這是兄長的決定，其實我也嫌他名聲不好。有這樣一位恩師，還不知道將來別人怎麼看待小奕。」

「祖母和二孃，若是覺得不合適，我看就算了！」

老太君麵容慈祥，「你這孩子，陸希之出名門，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小奕若能在他邊學習，必定能學到一些知識。便聽你兄長的吧。」

楚奕的病，京城名醫都看過了，無葯可治。

一個口吃，就是學了一肚子學問，也無法參加科舉。

倒不擔心，楚奕能有什麼出息。

反而和陸希之攪和在一起，讓楚奕名聲不好，對楚家來說更有利。

更何況，還會派幾個眼線跟著楚奕。

有什麼風吹草，都在的掌控之中。

自從楚東行去刑部打探訊息，得知並沒有實質疑點。

楚老太君便放心了。

隻要沒有新證據，就無法翻案。

楚衍還是必死無疑。

無關要的小事，大可以順著楚衍。也讓人看看，沒有苛待孤。

「既然祖母也這麼說，那好吧……」楚曦玉一副沒有主見的模樣，掰著指頭道：

「兄長說要給陸希之五十兩白銀，作為束脩，小奕住在他家，叨擾頗多，每月再給十貫謝儀。」

一兩白銀，便是一貫錢。一貫錢是一千銅錢，而一個燒餅隻要一枚銅錢。

陳佩芬聽的直翻白眼。請名師，也才五十兩束脩。

他陸希之也配？

「好，我們侯府，自然不能苛待夫子。」楚老太君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十分大方，笑嗬嗬道，「芬娘，去賬房給玉兒支銀子。」

楚老太君做主，這事，便算是塵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