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好像如果不是雙方都被人拉著，恐怕下一秒又要撲上去扭打在一起。

考慮到這兩人現在的緒不穩定，周延卿害怕等會再打起來，會誤傷到餘知奚，吩咐餘知奚遠遠地看著就好，不要靠近。自己和顧洲上前，周延卿的表並不好看，連帶著整個人都出一子不耐煩，看起來很兇。

“解釋一下，怎麽回事。”

兩人都是一副不屑告狀的模樣，冷哼一聲把腦袋偏開。周延卿點了楚弈的書，“你說。”

楚弈的書支支吾吾的，隻說是傅厲言語侮辱他老板。再問書是怎麽侮辱的，書看了看楚弈暗沉沉的臉，不再說了。

傅厲嗤笑一聲，倒是坦然，“我說他是沒爹的私生子，怎麽，我說得不對嗎？”

楚弈轉過頭，眼底一片猩紅，輕易掙了書攔著的手，衝到傅厲麵前。傅厲也不是白吃飯的，這人自小沒和人打架，出手時都帶著狠勁，一下一下打在楚弈上，餘知奚隔老遠看著都覺得疼。

楚弈是私生子這件事，從周延卿的父親還沒去世前就有人懷疑，隻不過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敢確定。傅厲居然能這麽直接地當麵把這件事說出來，大概真的是想打架了。

周延卿也沒讓人攔著，反而抬手示意兩邊的人不要去管。你來我往地一拳接著一拳，等到兩人打得累了，才雙方的人上去分開楚弈和傅厲。

他著火揚聲道，“鬧夠了嗎？嫌不嫌丟人？再有下次就都給我滾蛋！”

周延卿有發火的時候，沒發火不等於不會發火，平常溫和的人兇起來也是相當可怕。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就連原本氣焰囂張的傅厲，都稍稍收斂了一點。

集罵完之後還要挨個批評，周延卿轉頭對著傅厲，“來的第一天就這樣厲害，我可以允許你遲到早退不務正業，但你要是再鬧事，就帶著你家投的錢給我滾。”

“還有你，注意一點。”傅厲的不僅是楚弈的傷口，同時也是周延卿的痛。認識傅厲這麽多年，他這麽失態，周延卿還是第一次見。

姑且當他心理真的很傷，周延卿就不再對他說什麽重話。

傅厲趾高氣揚地瞥一眼楚弈，帶著書離開，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周延卿寒聲道：“今天的事，誰往外傳，就等著從這一行裏消失吧。”他沉下臉時，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幾個在場的人忙不迭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好在這起打架事件不是發生在一樓的大堂裏，這最高層來往的人不多，想要封住口也會相對容易一些。

楚弈雖然人高馬大的，但實戰經驗太，眉骨的地方破了一塊，眼下顴骨瘀，角也洇了些跡。和平時的模樣比起來，真真是狼狽得不行。

周延卿揚了揚下，對著楚弈的書說，“帶你老板點藥去，都一把年紀了還打架。”

等到人都散了個幹淨，周延卿仍站在原地，對著電梯口這一片地方，開始∮

司機把車從公司門前駛馬路時，已經需要雨刮不停地擺著清理雨水，才可以勉強看清擋風玻璃外的景象。

也是因為大雨的緣故，每個人都把車速放慢，道路比平時更加擁堵。每走幾步就需要停下來等上幾分鍾，才可以再繼續往前挪。

雨天本就抑，再加上路上耽擱的時間太久，車的空氣逐漸變得混濁，讓人不過氣來。餘知奚把車窗往下降了兩指寬的，雨就從那個裏被吹了進來。考慮到周延卿的病剛好，怕他再次發起高燒來，餘知奚把窗戶升了回去，短暫時間的新鮮空氣又被堵在窗外。

本以為回家這條路被無線放慢，呼吸新鮮空氣遙遙無期，在駛過一片低窪地段時，前頭幾輛車陸續熄火拋錨。周延卿的司機想要原路返回，尋其他的路線，奈何後麵的車不離開，也就無法調頭。

周延卿的車底盤也不高，在水裏泡了一會兒也熄火了。

眼看著雨越下越大，在車裏等救援隊過來是不可能的。車裏還備著兩把傘，周延卿留一把給司機，自己打開車門撐起另一把傘。

周延卿站在雨裏，路麵上的積水沒過他的小肚。餘知奚今天穿得平底鞋，以的個頭，如果是站在水裏，水大概可以達到膝蓋以上的高度。

周延卿站在門外朝手，“你直接出來，我抱你。”

餘知奚踟躕著，“我還是自己走吧。”邊說著邊往水裏，周延卿攔住，“你得了，兩個人裏一個就夠了，如果不是你抱不我，我還打算讓你抱著我走。”

不再和餘知奚廢話，周延卿俯下`單手把抱起來，考慮到路程，他又說道：“你拿著傘。”倒不是說餘知奚重，隻不過是怕單手沒抱住，會讓掉下去，還是穩妥一點的好。

因為在地勢低窪的地方，周延卿需要帶著餘知奚向高一點的地方走。水向下的流速不慢，由於水的阻力，周延卿的浸在水裏，並不方便行走。奈何這裏原是一個下坡，沒有什麽捷徑，隻能老實地往上走。

餘知奚撐著傘窩在周延卿的懷裏，他的手工西裝都是送到專門的幹洗店裏清洗的，幾乎沒有什麽味道。

鼻息間充斥著的是雨天裏的一點點泥土的腥味，這種氣味不好聞，大概是和他一起的原因，倒也覺得沒那麽難聞了。

抬眸，從的角度可以看見周延卿下的廓，他不是很那種冷峻的長相，廓的線條相對和，但他不顯得氣，餘知奚卻很想用漂亮來形容他的臉。

他這樣麵相的人，隻要微微一笑，就很容易讓人走神。

這樣的天氣基本上是打不到車的，周延卿抱著緩慢地穩步走著。即使餘知奚的方向很不好，餘知奚也發現了周延卿走得不是回家的那條路。

周延卿相對喜靜，而此刻周圍的環境嘈雜，大雨落下的聲音加上來往車輛的靜，因為道路嚴重堵塞而此起彼伏的車喇叭聲，都讓周延卿不那麽舒服。

約聽見餘知奚說了什麽，附近噪音太多，周延卿沒有聽清餘知奚說得容。他停住腳步，低下頭，問：“你說什麽？”

“我們去哪啊？”配合著提高音量。

周延卿往邊上水較淺的地方偏移，環視四周的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