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見二人對焦尾琴嘖嘖稱讚,心裏自是得意非凡,這可是自己嘔心瀝之作。
老臉得意道:「兩位開始吧。」
張浪對楊蓉點了點頭,示意開始。
楊蓉也回應點了下頭,然後坐在地上,又把琴放好。這才心懷開始調音。
焦尾琴不愧是四大名琴之一,楊蓉只是輕輕調試中,便發出泉水叮咚般清轍聲音,餘音不絕,音質極佳。
蔡邕也全神貫注的站在那裏,瞇起兩眼,仔細的聆聽。
終於,楊蓉調好音,開始彈起過門。
雖然只是輕輕彈起過門,蔡邕的神一下變的十分凝重起來。
很明顯,自己通音律,但從未聽過這樣別一格曲調。大破常規,中就能覺出那音調雖低沉宛轉,然卻含有悖發之勢,平靜中蘊藏風暴。抑揚頓挫,人心魄。
一時,諾大的道,全靜悄悄聽著焦尾琴發出高雅而又激的琴音。
正當蔡邕和士兵靜靜楊蓉所彈時,忽然音調一振,立時高。
同時張浪以略帶嘶啞又有些低沉的聲音放高歌。
「我站在,咧咧風中,恨不能擋盡綿綿心痛。蒼天,四方雲,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此句一落完,把場中的所有人給震住了。
不但琴音給人強烈的聽覺神經,讓人激澎湃,神高。而且張浪驚心魄歌唱,雖寥寥幾句卻讓人心中勾勒出一付英雄拔劍,笑傲蒼生的意境。
讓人在心神震撼同時,又產生一英雄落莫的緒。
蔡邕也迷失了。
張浪以氣壯山河之勢重覆開口兩句后,琴音忽然又一變,溫纏綿,花前月下,天上人間。
「人世間有百千紅,我獨你那一種,傷心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年恩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重,悲歡共,生死同,你用刻骨,換我豪天沖。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淚向天沖,來世也當稱雄歸取夕正濃」
好一段曲調三折,氣迴腸的霸王別姬。
蔡邕和眾士兵,完全迷失在這人心魄的琴音和唱聲里,個個里熱飛揚,豪氣衝天。
餘音久久不能平息,心久久不能平靜。
日暮垂垂,晚風陣陣,刀閃閃,英雄就義。此此景,又把詞刻劃木三分。
良久,蔡邕第一個清醒過來,臉上佈滿震驚和驚訝的神。自己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活了,今天才真正見識了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平時自詡得意的琴藝在楊蓉面前如小子玩的把戲一樣。還沾沾自喜。想到此時蔡邕老臉通紅。
張浪和楊蓉很是滿意自己兩人造的聲勢。看著眾人如癡如醉的樣子,心中只有一個字,爽!!!
這時張浪有些洋洋得意道:「蔡大人,如何?」
蔡邕難掩心中的佩服,掌擊節嘆道:「慚愧啊,老夫自詡縱橫琴道數十年,今日才知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楊蓉微微一笑,優雅的站了起來道:「蔡大人過謙了。」
蔡邕邊長須邊嘆道:「老夫平首次聽到如此絕音,曲調高跌起,樹新立異,偏又剛並進,起者縱橫天下,落者和纏繞。真是古來絕唱。」
張浪和楊蓉相視而笑,這個霸王別姬在21世紀可是風靡一時的流行歌曲。其中譜詞自有過人之。看來自己兩人是過關了,大概十有八九小命保住了。
蔡邕猶意無盡,又侃侃而談道:「更難得的是,音詞景三者無不相詣。只是有點可惜」
看著蔡邕落出惋惜之意,楊蓉不由問道:「可惜什麼?」
蔡邕搖了搖頭問道:「這曲什麼名字。」
「霸王別姬。」張浪開口道
蔡邕點了點頭道:「確有這樣的氣勢,可是你兩人所做?」
楊蓉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騎虎難下,也只能著頭皮認了。
蔡邕雙手負背,長風吹過,白髮顠顠。
蔡邕道:「霸王別姬,如若此曲由一子彈起…」
張浪和楊蓉不由同時笑了出來。
蔡邕迷了兩人,不知他們為何忽然發笑。
在張浪的示意下,楊蓉解下頭巾,長發飄飄,說不出的風萬種。
蔡邕一時間愣在哪裏,不知說什麼好。邊上的士兵也呆了,沒想到楊蓉是個的,而且還是個很漂亮的孩子。看著迷人的模樣,然後乖巧的捥住張浪的手臂。
半響才大悟道:「怪不得吾觀你文質彬彬,氣質優雅,無一剛之氣,原來是一子。」
張浪笑道:「蔡大人莫見怪,此乃人楊蓉,在下名張浪。」
蔡邕慨道:「江山代有人材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看來老夫老了…」
這時,邊上的忽然安將軍道:「蔡大人,這兩位如何置?」
蔡邕不答反對張浪道:「我言即出,必不反悔,只是不知賢伉儷有何打算?」原來蔡邕難得一覓知音,想和張浪楊蓉把臂言歡,共同探討琴道。
張浪故意裝出茫然的神道:「如今我夫婦無定居,流跡天涯,四海為家。」
蔡邕也同道:「不如隨同老夫一同赴往長安,我們也好一探琴道。」
張浪心中大喜,自己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嘿嘿,蔡文姬,看你往哪裏跑。乖乖的等哥哥我抱你上床吧。其實剛才自己在唱的時候,已不停的打量後面的方隊,蔡邕後面有一輛馬車,邊上有幾個看起來像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裏面可能坐著是蔡邕的人。不時有人掀起簾來,只是無耐有些距離,所以看不大清,想來很有可能是蔡琰吧。
說起蔡琰,字文姬,又字明姬。約公元177左右出生。這可是一個命運凄慘,一生坎坷子。早年在這樣的家庭,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兼長辯才與音律。蔡文姬16歲時嫁給衛仲道,衛家當時是河東世族,夫婦兩人恩非常。可惜好景不長,不到一年,衛仲道便因咯而死。蔡文姬不曾生下一兒半,衛家的人又嫌剋死了丈夫,當時才高氣傲的蔡文姬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回到娘家。后蔡邕死於獄中,文姬被匈奴掠去,這年才二十三歲,被左賢王納為王妃,居南匈奴12年。中國歷史上有然的十大名曲之一胡茄十八拍就是蔡文姬在這個時候所做的。公元208年,在曹的安排下,從左賢王那裏回到老家,又嫁給田校尉董祀。坎坷的命運似乎跟著這個可憐的孤,毫不放鬆。就在婚後的第二年,的依靠,的丈夫又犯罪當死,蔡文姬在嚴冬季節,蓬首跣足,終於以父親的關係,激起曹的憐憫之心,而救了董祀一命。從此以後,董祀念妻子的恩德,在上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對蔡文姬重新評估,夫妻雙雙也看了世事,溯水而上,居在風景秀麗,林木繁茂的山麓。若干年以後,曹狩獵經過這裏,還曾經前去探視。
張浪下了決心,要把這位才華橫溢又命運坎坷的子收為家中。照史書記載文姬現在約16-17歲左右出生,剛好是花樣年華。只是不知道現在是否嫁給衛仲道,還是在衛仲道榮后已回到娘家。
臉上假裝深思,然後有些為難道:「那就打擾大人了。」
蔡邕全然不知自己引狼如室,如果他知道張浪現在所想的,不知會做何事。
楊蓉看著張浪眼裏閃起興的眼,心中也有些納悶,不過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這時候,邊上的那個將軍又進言道:「大人,天已晚,後面百已跟了上來,剛才派人來問為什麼大人不往前走。」
蔡邕正老懷大開,連聲道:「好好,我們上路。」
張浪待蔡邕轉馬車之際,對楊蓉做了個V的手式,做個鬼臉開心的笑了起來。
楊蓉明顯覺張浪好像計得逞一樣,笑的這麼恐怖。雖覺不妥,偏一時間不知道關鍵在哪。
也只能悶在心裏隨著大隊緩緩前進。
路上張浪才知道自己和楊蓉逃難時所經過的連綿群山,正是有名的嵩山。而大部軍前進下一個站點是宜。
路上張浪一時尋機蔡文姬到底長的如何,可惜一直沒有看到面。不由心生憾。
不知覺間,張浪楊蓉和蔡邕已十分的絡。
這一日夜晚,三人在蔡邕營帳中大談琴道。楊蓉侃侃而談,把21世紀闢見解紛紛拿了出來,讓蔡邕大為用。而張浪只能啞吧吃黃蓮,在那裏傻獃獃聽所謂的琴道。
這時候蔡邕心有道:「前日聞伉儷一曲霸王別姬,令眾人無不,後來小還專門問老夫是何人所為。大有一覓知音之意。」
張浪大喜過本來自己還以為蔡文姬可能已不在隊中,嫁給衛中道了呢。自己也不好開口問人家的兒如何如何。
蔡邕接著道:「連日來行軍,想來大家十分疲勞,不若趁今夜景迷人,我等對酒當歌,以琴會友。」
見張浪楊蓉無異,蔡邕大喜,令士兵在營帳擺好酒桌,這才請二人出席坐。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夜風輕拂,顠揚著酒味,加上不時傳來軍馬嘶雜聲,別有一番風味。
酒至三巡,蔡邕意猶未意一邊舉杯痛飲,一邊嘆道:「老夫一先坎坷,靈帝時曾召任郎中,校書於東觀,遷議郎。后因彈劫宦,遭誣陷,流放朔方。遇赦后,不敢歸里,亡命江湖,居吳地十餘載,后董大人厚,一月三遷吾,為侍史,拜左中郎將,相待甚厚。」
張浪默默點頭,這些事自己也從史書上了解不。也是心裏清楚為什麼今晚他有這麼多的慨,所謂知音難求吧。
張浪看著蔡邕有些傷的神,怕他酒多傷,尋思道:「今晚我們聊的這麼投機,不若我夫婦在彈奏一曲吧。」
蔡邕臉大悅道:「前日聽君一曲,老夫已佩服萬分,今日老夫又有耳福了。」
急令士兵去拿焦尾琴來,一邊道:「賢伉儷琴技空前絕後,必是我大漢頭位琴師。」
張浪心裏暗笑,雖然自己不懂琴,可是楊蓉上次彈的時候,明顯覺有幾句都走調了,可這無心之失,蔡邕沒有看過琴譜當然不知道。
又暗想,上次一曲霸王別姬令眾人如癡如醉,今日我就來一首忠報國,看你蔡邕會不會一把鼻涕一把淚。
張浪在心裏暗想之際,忽然聽到一陣滴滴如百鳥空嗚般,悅耳聽的聲音:「爹爹,焦尾琴。」
張浪聽的全舒暢,同時心中大喜,蔡文姬嗎?。
立時回頭去,當張浪目落在眼前這位艷四上時,腦袋轟然一震,有生以來,頭次泛起驚艷的覺。
這就是蔡文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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