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大步衝了過來,麵容嚴厲。
“你們幹什麽?這裏是醫院,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對不起。可是我們好心送他媽媽來醫院,他居然想訛詐我們!”
那個醫生估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況了,瞥了一眼那男的,直接就說:“那你們就報警啊。用說不清,就讓警察來查清楚!”
向暖從來沒跟警察打過道,更不知道那個路段有沒有監控,心裏慌得厲害。跟李曉敏抱在一塊,兩個人都後悔不已。
“你說,警察會秉公辦理嗎?”李曉敏問。
向暖沒辦法回答,卻被這個問題弄得更加驚恐不安。突然,想起牧野那個在警察局工作的朋友。
“曉敏,我先打個電話!”
向暖沒有直接聯係葉劍鋒,而是給牧野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低沉嚴肅的男音就傳了過來。“我是牧野。”
“我是向暖。你能不能來一趟東山中心醫院?我遇到麻煩了。我好心救了個老人家,結果他們非說人是我撞倒的,要我賠錢。”
“他們有沒有打人?你有沒有傷?”
“沒有。”
“報警了嗎?”
“報了。”
“那好。在我到達之前,你保持沉默。一定要避免跟他們發生肢衝突,保護好自己。”
“嗯。”
也許是牧野的態度那麽冷靜,又或者是他的語氣那麽的強勢,總之掛了電話之後,向暖的心安定了很多。
“你認識警察局的人?”
“我不認識,但是我朋友認識。他已經在趕過來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警察比牧野先一步到了。
向暖謹遵牧野的指令,在他出現之前,什麽都不說。這種不配合的態度,差點把警察給惹了。
好在,牧野也很快就到了。
向暖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撒跑了過去。
牧野瞥了一眼的腳,然後拍了拍的肩背。“不用害怕,我會理的。”
他淡定的態度再一次安了向暖。
有牧野在場,向暖和李曉敏錄了口供,將事的來龍去脈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錄完口供之後,牧野直接走到老太太兒子麵前。“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明白。如果證實們確實是被冤枉的,我會以汙蔑罪和敲詐勒索正式起訴你們母子。”
“你說誰汙蔑?誰敲詐勒索了?”
“如果證明人不是們撞的,你就是汙蔑,就是敲詐勒索。”
“你丫嚇唬誰呢?誰怕你呀?”
牧野冷笑一聲。“你媽好像很怕你。”
風牛馬不相及的一句話,卻功地讓那人變了臉。
牧野不再搭理他,直接走到向暖麵前,一把將抱起。
“啊——”向暖低呼一聲,嚇得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你幹嘛呀?”
“你的崴傷了,讓醫生給看看。”
向暖在背老太太來醫院的路上,不小心崴到了。但沒想到這麽混的況下,牧野居然注意到了。心裏頓時酸酸的,暖暖的。
醫生給向暖開了藥,並叮囑要躺著休息兩天。
經過考慮和商量,牧野將李曉敏送回出租屋,卻直接將向暖帶回自己家。
一路上,向暖都很沉默,腦子裏想的全是那對母子醜惡的臉。
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麽一個人可以這樣別人的善良?就像永遠不能理解,為什麽向晴和劉秀清可以如此對充滿惡意一樣!
難道,真的是因為命不好,活該被人欺負麽?
“想說說嗎?”牧野突然開口。
向暖一怔,側過頭去。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眼神卻有著鼓勵的意思。
“我……隻是不明白,不能投桃報李就算了,為什麽還要這樣踐踏別人的善意?他們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嗎?兒子那種態度也就罷了,為什麽自己也這樣顛倒黑白?難道沒想過,如果沒有人幫忙,過往的車輛隨時可能會直接從上碾過去嗎?”
“想過的。而且,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訛詐你們。”
咦?向暖眨了眨眼。“你怎麽知道的?”
“你沒發現,老太太很怕兒子嗎?母親對自己的兒子這樣恐懼,很顯然不正常。”
向暖突然想起他跟老太太兒子那句莫名巧妙的“你媽好像很怕你”。也是那句話,功地讓對方變了臉。
“你的意思是說,老太太可能被人待嗎?”
“是否待還需要查證,但在家裏肯定沒有任何地位。傷得這麽重,需要有人照顧,需要不醫藥費。如果不配合兒子的謀,兒子就極有可能撒手不管。”
向暖心裏的氣憤消減了一些,但仍堵著不舒服。
“好吧,我原諒了。隻是這樣的‘惡行’很容易寒了人心,以後誰還敢對他們出援手?如果今天不是有你在,我恐怕隻能吃啞虧。以後看到同樣的事,我也不敢再輕易手了。”
前方剛好紅燈。
牧野將車子緩緩停下,側頭看向。“這不過是極端的個例,你不能當常態來看。就好像有人好好地走在人行道上,也很可能會被失控的車子殺了,難道就不出門了?即便呆在家裏,也有可能發生火災、電等意外。但這樣的概率是極低的,我們可以從中吸取教訓引以為戒,但不能因此而時刻充滿恐懼畏首畏尾。否則,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你說的也是。”
“但是,你今天的理方式也存在問題。人不管是摔倒還是暈倒,有時候是不能隨便移的。如果你不懂醫學和急救知識,千萬別隨便手。你可以想辦法保護其不二次傷害,然後等待救護車和警察到來。”
向暖呆呆地看著他數秒,然後低下頭去,小聲道:“我知道了。”
牧野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手住了的下。
“看著我,向暖。”
他的聲音了幾分嚴厲,多了兩分和寵溺。
向暖被這聲音給了,倏然抬眼,然後就跌進了他那雙黑亮的眼眸裏。
心跳,慢了一拍。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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