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頭說對了嗎？”劉雄扭頭問。他見我張口結舌的模樣，自問自答道：“看來老徐頭說對了。”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老弟，你真的連朋友還沒有嗎？”劉雄不相信地問。

“沒有，真的沒有。”我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你就一鑽石王老五啊。趕明兒，我讓老婆給你介紹一個。”劉雄扭頭對老徐頭說：“您真厲害呀，想不到還有這一手。”劉雄嘖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裝大中華，出一甩給老徐頭。

“劉雄，你懂規矩不，喜煙得雙。”老徐頭利索地接過煙。

“嘻嘻，都給您得了。”劉雄彈出一菸，叼在上，然後，把大半盒煙甩給老徐頭。

我見劉雄點上煙，樂滋滋地吸著，不一陣噁心。媽呀，剛擡了，連手也不洗就菸，也太不講衛生了吧。

“那小白臉不菸嗎？”老徐頭猛吸了一口煙，仰起臉，連吐了七、八個菸圈，然後，朝我瞅了一眼。

劉雄也不甘示弱地仰起臉，連吐了十幾個菸圈，得意地說：“老徐頭，您吐的菸圈沒我多，也沒我實。”說完，他瞅著我說：“這是我朋友章詩文，他不菸，不喝酒，不打牌，不玩人，標準的乖乖男。”劉雄添油加醋地介紹道。

“乖乖男？”老徐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兇地反駁道：“呸！乖乖男個屁！”

劉雄一楞，不解地問：“老徐頭，您發啥子無名火呀？我說了，他是我朋友，您對他客氣點嘛。況且，他又沒惹您，招您。”

“他把這麼漂亮的姑娘撞死了，我能對他客氣嗎？”老徐頭氣呼呼地說。

“您…您看得出來這姑娘是…是他撞死的……”劉雄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問。

“我一看他的印堂，就知道他今晚做了大兇之事。”老徐頭地瞅著我說。

“老徐頭，您真是活神仙呀，佩服！佩服！”劉雄出大姆指，欽佩地說。

老徐頭低頭瞅了瞅擔架上的，又擡起頭來我，怪氣地說：“劉雄呀，你這個朋友命中註定和這位有緣啊。”

劉雄不解地問：“老徐頭，您說清楚點，啥緣？”

“天機不可泄。”老徐頭神兮兮地又瞅了我一眼，小聲嘀咕道：“哼！夠這小子喝一壺的了。”

“老徐頭，您啥意思嘛，要說就竹筒倒豆子，要不說就打住。”劉雄子急，喜歡直來直去，遇到繞彎子的事就有點不耐煩了。

老徐頭擺擺手：“閒話說，你倆快把這姑娘放進冰櫃裡，我還等著去看電視劇呢。”

“老徐頭，您甭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只問您一句話：我朋友有沒有災禍？”劉雄擔心地問。

“廢話，今晚，你朋友撞死了人，你說：這不算災禍嗎？”老徐頭對劉雄翻了個白眼。

“老徐頭，我的意思是：除了今晚撞死人，他還有沒有其它的災禍。我告訴您：我和他是打小玩大的鐵哥兒們，我不能看著他倒黴呀。”劉雄焦急地說。

“這我可說不準。”老徐頭又瞅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

我低下頭，瞅著睡在擔架上的姑娘，心想：我與素昧平生，況且，已經被我撞死了，我倆怎麼會有緣份呢。

突然，我發現姑娘的眼皮了一下。

“啊！”我嚇得驚了一聲。

“章詩文，你咋啦？”劉雄問。

我朝後連退了好幾步，指著擔架上的姑娘，聲說：“…還沒死。”

“章詩文，你神經錯了吧，早就死了。”劉雄說。

“…的眼皮了一下。”我捂著口說。

“章詩文，你看走眼了吧。法醫檢查過了，老徐頭又號了脈，怎麼會活過來了呢。不過，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大。”劉雄嘻嘻一笑。

我了眼睛，驚恐地盯著擔架上的姑娘，我確信：剛纔的眼皮確實了一下，而且，眼睛還張開了一條，似乎專注地看了我一眼。

“劉雄，你…你再給檢查一下。”我央求道。

“章詩文，今晚，你出了這麼大的車禍，難免神經會到刺激，出現幻覺是很正常的。”劉雄理解地說。

“劉雄，真的不是幻覺，…還看了我一眼呢。”我驚慌失措地說。

“好，既然你懷疑還活著，那我就再檢查一遍。”劉雄說完，蹲了下來，他把手到姑娘的頸部。

“你…你掐的脖子幹嘛？”我張地問。

“章詩文，我不是掐的脖子，是號脖子上的脈。”劉雄解釋道。

“在脖子上號脈？”我只知道在手腕上號脈，還沒聽說過在脖子上號脈。

“脖子上有一最大的脈，脖子上的脈跳得最厲害。”劉雄在姑娘脖子上號了半分鐘，擡起頭對我說：“確實沒有心跳了，我敢肯定：你說看見眼皮子，還睜開眼看你，確實都是幻覺。”

聽劉雄這麼一說，我也有點糊塗了，難道我剛纔確實出現了幻覺？

“來，把擡到冰櫃裡去。”劉雄招呼道。

我一手託著姑娘的頭，一手到的腰部。

“章詩文，已經是死人了，你不需要費這個勁，只要抓住的雙肩就行了。”劉雄指導道。

我心想：若是抓住的雙肩，讓的腦袋搭拉著，一定會很難的。於是，我沒按照劉雄的指導，執意一手託頭，一手託腰。劉雄倒省事，一手抓住的一條。

“一、二、三！”劉雄一喊號子，我倆把姑娘放進了冰櫃。

我覺得：姑娘的子還沒，似乎還有一點熱度。

難道是假死？這個念頭佔據了我的大腦。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的人死後，埋進墳墓裡又活了過來。也許，這姑娘也沒死，興許還會活過來呢。

我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因爲，我開車的時速只有六十碼，而且，當我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后，立即就踩了剎車。我覺到：雖然車子撞上了這位姑娘，但撞擊的力度並不大。別的不說，姑娘上沒出一點，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懷疑可能是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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