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劉雄仰起頭,得意地大笑起來,笑夠了,他扭頭對曲惠說:“你看,章詩文並不比我心細嘛。”
曲惠惱怒地瞪了我一眼,不悅地說:“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哼!”
一路說笑著,不一會兒就到了刑偵大隊。
劉雄把車子直接開到停房門口,他按了幾下喇叭。
老徐頭從屋裡踱了出來,他一見是劉雄來了,皺著眉頭嗔怪道:“一大早,你按個屁喇叭呀,當心炸了,嚇死你!”
劉雄把腦袋探出車窗,嘻笑著說:“老徐頭,你不歡迎我呀,那我就走了。”
說完,劉雄又發了車子。
“你小子別慌著走,給我買的酒呢?”老徐頭忙問道。
“啥子酒?”劉雄裝糊塗。
“得,別耍人了。”曲惠打開車門下了車,笑瞇瞇地跟老徐頭打招呼:“徐師傅,您好!我曲惠,是劉雄的老婆。”
老徐頭見了曲惠,猛地一楞。他表極不自然地迴應道:“哦…哦…你就是劉雄的老婆呀。”說完,手,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
劉雄跳下車,打開後備廂,從裡面拿出一個提包,嘻笑著說:“老徐頭,呶,這是我鐵哥兒們章詩文給您買的酒,對了,他還額外給您買了兩條煙呢。”
老徐頭瞪了我一眼,兇地說:“你小子了我的東西,想堵我的呀。”
“誰了您的東西?可不能冤枉人喲。”曲惠反駁道。
我見曲惠和老徐頭說話比較隨便,心想:這個曲惠真是個見面,和誰都是一見如故。不過,對這個停房的守門人一點也不忌諱,這讓我到很奇怪。
按理說,一般人對和死打道的人都很忌諱,不說是退避三舍,也會敬而遠之。但好象對老徐頭一點偏見也沒有,這太讓人好奇了。
“你問他,了我的東西沒有?”老徐頭拿眼睛橫著我說:“沒想到你小子膽子夠大的,了我的東西,竟然來自投羅網了。”
“老徐頭,您別跟我朋友過不去了,不就是那一團爛嘛,沒人稀罕。對了,要說稀罕,也就是野貓、老鼠稀罕。”劉雄趕忙替我辯解。
“徐師傅的什麼東西丟了?”曲惠好奇地問劉雄。
“嘻嘻…老徐頭丟了一件寶貝。”劉雄嘻皮笑臉地說。
曲惠饒有興趣地扭頭問老徐頭:“徐師傅,您這兒還有寶貝呀?”
“哈哈…確切地說,不是老徐頭的寶貝,是停房裡那個死人的寶貝。”劉雄笑著說。
曲惠越發不明白了,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問:“你倆打啞謎呀。”
我站在曲惠邊,把湊近曲惠的耳朵,小聲解釋道:“是停房裡一死人的命子不見了,老徐頭懷疑是我走了。”
“命子?”曲惠一時沒明白過來。
“就是男人的生。”我怕曲惠追究底,讓老徐頭笑話,趕點破了。
曲惠臉一紅,尷尬地說:“徐師傅,您真會開玩笑,詩文怎麼會那個玩藝呢。”
劉雄把提包遞給老徐頭,笑嘻嘻地說:“老徐頭,您打開瞅瞅,這兩瓶酒,兩條煙,應該能把您的堵嚴實了。”
老徐頭打開提包,一瞅,眼睛立馬放出,笑瞇瞇地說:“喲,還是五糧1618陶瓷52度五糧呀,得一千多一瓶吧。媽呀,香菸還是中華裝的,的,這小子真夠大方的了。”
“老徐頭,我朋友對您不錯吧。我看呀,您就別糾纏那個命子了。”劉雄打著圓場。
老徐頭拎著提包往屋裡走,邊走邊地說:“我可以不計較了,但那無頭男的冤魂不會放過他呀。”
“老徐頭,您別裝神弄鬼了,世界上哪兒有什麼神呀鬼呀,我可不信這一套。”劉雄大大咧咧地說。
老徐頭把提包放到屋門口的一張椅子上,他轉說:“東西我就收下了,你們沒別的事了吧?”
我見老徐頭對我不冒,也不敢多問他什麼了。不過,我還想再見苗雨一面,於是,我拉了一把劉雄,小聲說:“我想再看看苗雨。”
“你小子有話就敞亮地說,別嘀嘀咕咕象個人似地。”老徐頭彷彿天生就和我是死對頭,收了我的好煙好酒,還沒一點好臉。
“老徐頭,您把停房打開,我想看看那姑娘。”劉雄嘻笑著說。
“劉雄,你說清楚了,是你想看呀,還是那小子想看?”老徐頭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徐師傅,我也想看看那位姑娘。”曲惠道。
我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曲惠到停房來,就是想瞧瞧苗雨長得啥樣。
曲惠一開腔,老徐頭二話不說,踱著八字步,朝停房走去。
停房的大鐵門嘩啦一聲響,吱吱呀呀地打開了,一風從房裡吹了出來。我看見曲惠打了個寒戰,一下子到我的後。
“別怕。”我安道。
曲惠不自抓住了我的手。
我見劉雄走在前面,就攬住曲惠的腰。
我們四人走到冷櫃前,劉雄彎下腰,拉開了存放苗雨的冷櫃。
我鬆開攬住曲惠小腰的手,走上前去。
我看見苗雨的容貌依然和前晚一樣,就象是睡著了似地,臉還有點微微發紅。我吃驚地發現:我前晚給苗雨蓋上的外竟然不見了。
“…上的春裝呢?”我疑地著老徐頭問。
“什麼春裝?”老徐頭不解地反問道。
“前晚,我怕冷,就把我的春裝下來,蓋在了的上,怎麼不見了?”我心想:一定是老徐頭見我春裝質地好,款式新,就拿走了。
“莫名其妙!”老徐頭瞪了我一眼,說:“都死了,還怕什麼冷?簡直是說夢話嘛。”
“詩文,長得真漂亮,怪不得你被迷住了呢。”曲惠在我耳邊小聲說,話語裡滿含著醋意。
“我…我沒被迷住……”我無力地辯白著。
“哼!還不想承認。”曲惠說著,用手在我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
“哎喲!”我冷不防被曲惠一掐,疼得失聲喚起來。
劉雄狐疑地回頭瞅著我問:“咋了?”
“我…我的小肚又筋了。”我慌忙搪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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