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那我就退一步吧。我答應你，不跟劉雄離婚，也不跟你結婚。但是，你得做我的人。”曲惠咄咄人地說：“這是我最後的防線，你聽清楚了：最後的防線。”

“曲惠，你這是要我走上絕路嘛。你要是這麼我，那我乾脆死了算了。”說著，我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左手腕上。

“詩文，你想自殺？”曲惠一臉的驚恐。

“我不想自殺，但你要我走上絕路，我不得不走這條路啊。”我悲憤地說。

“我已經讓了一步，咱倆不做夫妻，只做人，怎麼還說我你？”曲惠不滿地說。

“曲惠，如果咱倆做了人，就意味著我欺負了劉雄，給劉雄戴了綠帽子，我寧可去死，也不能做這種缺德的事兒呀。”我突然覺得曲惠變得陌生了，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個溫的姑娘，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現在，怎麼竟然變了一個不講道理的母夜叉了？

“詩文，咱倆做了人，不會敲鑼打鼓滿世界張揚，你不說，我不語，誰也不知道。沒人知道的事兒，就相當於沒做。”曲惠振振有詞地說。

我聽了曲惠這一席話，不啞然失笑了。做了讓人不知道的事兒，就相當於沒做，這個邏輯既荒唐又可笑。

“曲惠，有幾句老話你別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曲惠怒氣衝衝地打斷了：“打住！這些陳詞濫調我聽得太多了，我告訴你：已爲人不知；紙包火的事兒，可以說舉不勝舉。就拿我倆初中在小河邊乾的那些事，請問：誰知道了？世界上的許多事，都了黑匣子中的。同樣，咱倆做了人，也完全可以爲黑匣子中。”

“曲惠，萬一被人知道了呢？”我質問道。

“萬一被人知道了，那就是命中的劫數，該的。我認了，你也得認。大了不得被人唾罵一頓，沒啥了不起。”曲惠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

“說了半天，還是不能保證百分百保呀。”我抓住了這一點，開始“反攻”了：“曲惠，咱倆都得冷靜點，不能因爲一時的衝，葬送了我、你、劉雄的一生啊。我覺得：咱倆就做個好朋友得了，這不好的嗎。”

“好朋友？”曲惠笑了笑，問：“那你給好朋友劃條紅線吧。”

我聽曲惠的口氣，有了一些鬆，便高興地說：“這紅線就是咱倆不那個？”

“你說的不那個，就是不在一起睡覺唄。”曲惠撇撇說。

我點了點頭。

曲惠見我的刀子還抵在手腕上，就皺著眉頭說：“我已經退了兩步了，從結婚退到做人，又從做人退到只做好朋友了，你還拿刀威脅我幹嘛？”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忘了自殺的事兒。”說著，我收起了刀子，心中暗自得意。想不到我演了一出“苦計”，就把曲惠嚇退了。

曲惠幽幽地問：“詩文，做好朋友的紅線就是不在一起睡覺，對吧？”

“對呀。”我肯定地點點頭。心想：只要不在一起睡覺，那就無所謂了。

曲惠嗬嗬一笑，站起來，一屁坐到了我的上。

“曲惠，你…你這是做什麼？”我慌地問。

“詩文，這不算跟你睡覺吧？”曲惠反問道：“既然不是睡覺，那就沒踩紅線嘛。”說著，一隻胳膊親熱地攬住了我的脖子。

“這…這雖然不是睡覺，但也…也……”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此刻，我才意識到：我中了曲惠的計謀。

“詩文，你是男子大丈夫，說話應該算話嘛。只要我沒跟你睡覺，幹任何事兒你都不應該拒絕嘛，對不對？”曲惠兩眼熱辣辣地著我。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曲惠冷不防在我臉上吻了一下。

我嚇得一哆嗦。

“詩文，你真可憐。”曲惠悠悠地說。

“我可憐啥？”我心驚膽戰地問。

“你今年都二十五歲了吧。”曲惠問。

“對呀。”我點點頭。

“唉！一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還沒被人吻過，難道不可憐嗎？”曲惠說著，又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

“你…你怎麼知道我沒被人吻過？”我長這麼大，確實沒和人接過吻，也沒吻過人，當然，更不會有人吻過我啦。不過，我不想在曲惠面前承認這一點，因爲，它讓我太掉價了。

“詩文，別掩飾了。我一吻你，你就哆嗦了一下。這種生理反應就是沒被人吻過的證明。怎麼，難道你還不想承認嗎？你不承認也行，那你代：哪個人吻過你？”曲惠追問道。

我沒被人吻過，當然，也說不出那人的姓名，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曲惠用雙手捧著我的臉，慢慢地把脣湊到我的脣上。

我不由自主地一扭頭，但卻沒扭，因爲，我的臉被曲惠的雙手箍住了。

我覺得曲惠的脣就象烙鐵一樣，滾燙滾燙的；我還覺得曲惠的脣就象沾滿了蜂，甜滋滋的味道一直流淌到我的心裡。

我“嗚！”地喚了一聲。

我突然覺得有個東西蠕著，就象一條小蛇一樣，鑽進了我的裡。

我不由自主地張開了，迎接著這條“小蛇”。

這條“小蛇”一鑽進我的裡，就忽悠忽悠地竄起來。最後，竟然和我的舌頭幹起了仗。

我和曲惠的舌頭纏到了一起，“打”得難捨難分。過了好一陣子，這條“小蛇”終於從我里鑽了出來。

曲惠深地著我，問道：“詩文，這是你的初吻吧？”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把我的初吻獻給曲惠，我不覺得冤，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因爲，曲惠是我的初，初吻就應該獻給初嘛。

“唉！”曲惠突然長嘆了一口氣。

“你嘆啥子氣？”我問道。

“我很憾：當初，在小河邊，就應該把我的初吻獻給你。可惜，你那時只知道我的部，不懂得接吻。唉！你不懂，我也不懂。還有，我的初夜也應該獻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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