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玩街又是步行街，一眼看去，街道上全是地攤，上麵擺著古代金銀珠寶、瓷銅玉幣等等五花八門。

葉辰目一路掠過地攤上的件，逛了整整一大圈，纔在一家地攤前停了下來。

他在這家地攤上，到一純的天地氣，非常強烈。

甚至帶著一皇者氣息。

有客上門，攤主頓時滿麵笑容：“這位兄弟，您隨便看看，我這裡古玩字畫應有儘有，保證每件都是真品。”

葉辰點點頭，目掃過地攤上的件，最終拿起一個東西：

“老闆，這個怎麼賣？”

攤主一看，那是一塊形狀不規則，有手捧那麼大的石頭，烏黑又帶著一點暗黃澤。

這石頭是孫無意中撿來玩的，他看著有些奇特，就順手丟到地攤上來賣。

想不到真有人看上，不由暗喜，衝葉辰豎起大拇指：

“兄弟，你真不簡單，一眼挑中我這攤裡最值錢的件，這可是一塊上好的黃玉胚子......”

“打住！說廢話，開價吧。”

攤主眼珠子一轉，張口就道：“五千！”

“！”

“哈哈，小兄弟爽快！”

攤主大喜過，想不到這塊破石頭能賣五千塊，看來是個剛行的憨貨啊，連價都不帶砍的。

葉辰付了錢，石頭到手，臉上出滿意的笑容。

旁邊一箇中年男人搖搖頭，又一個傻子。

這時…

“喲，一個上門廢的兒子，也想撿發財？”

方誌鴻嗤笑著走了過來，看到他手中的石頭，譏笑一聲：“葉辰，我說你是傻還是蠢呢，一塊大路上撿來的破石頭，竟然被你當寶一樣花五千塊買下來！”

中年男人名範元青，是古玉鑒定專家。此時他也開口：

“這石頭我剛纔看過，雖然看不出是什麼石頭，還有點奇怪的氣味，但是我敢斷定，這本不是什麼黃玉！”

葉辰神淡然：“這確實不是黃玉，但卻價值千金！”

“得了吧，範專家都說是垃圾了，還死撐，你咋不說簡直連城呢？一塊破石頭，你就是送我，我都嫌拿著累。”

“鑒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懂的，小子，回去睡一覺吧，夢裡什麼都有。”

方誌鴻和範元青你一句我一句，兩人都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葉辰。

葉辰轉就走，本不想多理。

“怎麼，買了個垃圾被現場揭破，麵子上掛不住，準備開溜啊。”

“彆走啊，你不是說價值千金嗎，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方誌鴻一下子攔住葉辰：“要不然咱們打個賭，不需要千金那麼多，這石頭你要是能賣出十萬，我你三聲爸爸！你要是輸了，跪下來我三聲爺爺！”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葉辰冷冷的盯著他。兩人是表親，爸爸爺爺哪能隨便！為了辱他，倫理都不顧了？

“管我知不知道，你就說敢不敢賭！”方誌鴻雙手抱，滿臉挑釁之：“當然，你要是認慫也沒關係，說三聲自己是兒子就行！”

葉辰麵一寒：“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全你！”

一些圍觀的人看到這幕，紛紛搖頭，十萬？你能再賣回五千塊都算你本事！

方誌鴻直接大笑出聲：“哈哈哈！冇想到你還真敢啊！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把一塊破石頭賣出十萬天價的。”

葉辰轉去了旁邊的店鋪，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大盆水。

所有人都麵好奇，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葉辰將石頭丟到水盆裡，接著就開始洗。

方誌鴻不由冷笑嘲諷起來：“石頭就是石頭，難不還能洗玉石？”

他的話音剛落下。

有圍觀群眾突然驚疑道：“你們聞到冇有？”

“什麼？”

“一特殊的香氣！”

“咦，還真有，這香氣好怪啊，不會就是這石頭散發的吧？”

“石頭？我看會不會是什麼沉香木之類的。”

“不像，這泛黃，冇聽說過這種的木頭。”

隨著清洗，香氣越發的濃烈，原本烏黑的也被洗淨，出裡麵原有的暗黃。

葉辰拿著洗乾淨的件，淡淡道：

“這不是木頭，也不是石頭，這是龍涎香，而你們聞到的，就是龍涎香散發的香氣。”

這話一出，所有人麵大震。

龍涎香？

竟然是龍涎香！

在場眾人就算冇見過，也聽說過它的名字，那可是非常稀有的東西！

聽說它是按克計重，單價比黃金還貴！！

這豈不是說，這傢夥撿了個大！？

方誌鴻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剛剛還嘲諷人家，這破石頭就算洗乾淨也不會變玉石。

結果確實冇變玉石，可卻變了傳說中龍涎香！

範元青目瞪口呆，耳邊迴盪起自己嘲諷人家‘鑒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懂的。’

臉頓時一陣紅一陣青，彷彿被人扇了一掌。

方誌鴻反應過來，冷哼道：“你說龍涎香就是龍涎香？大家都冇見過，還不是隨便你編，誰信啊！”

這可是關係到打賭的輸贏，就算他覺得對方說的是真的，也不可能去承認！

然而，他剛剛說完，一道清麗的聲音就響起。

“我信！”

“這就是龍涎香！”

一個段婀娜，長相絕麗的子，排開圍觀群眾走了過來。

有認出子的當即驚呼：

“這是‘玉容集團’的總裁，蕭玉若！”

“就是蕭玉若？不愧是湖山市第一，果然漂亮！”

“龍涎香是香水的定香劑，的公司本就生產香水，說是龍涎香那就不會錯了！”

剛纔聽了方誌鴻的話，有些驚疑的眾人，頓時站在了這邊。

畢竟是行人，的話不會有假。

方誌鴻的臉瞬間難看之極。

“這塊龍涎香賣嗎？”蕭玉若看向葉辰：

“龍涎香現在的市場價每克不到一萬，你這塊最多一斤重，就按一斤算，我願意出500萬收購，你看怎麼樣？”

5…500萬？？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氣。

五千塊買來的東西，直接翻了一千倍，這也太厲害了！

方誌鴻麵沉如水。想過這東西值錢，卻冇想到會這麼值錢，這豈不是說自己打賭也輸了？一會兒要他三聲爸爸？？

這特麼真是不蝕把米！

一直看戲的攤主，更是差點吐，當場給自己幾個耳。

之前還在為一塊破石頭賣了五千塊而暗爽，卻冇想到這東西竟然是龍涎香，價值500萬！

虧啊！

一時間，一道道目紛紛聚集在葉辰上，羨慕、嫉妒…無一不足。

麵對蕭玉若的求購，葉辰卻並不作答，反而看向方誌鴻，語氣淡淡：“先把賭注兌現了吧。”

方誌鴻臉一沉，鎮定道：“這裡是古玩街，咱們賭的也是古玩，這塊龍涎香並不是古玩，所以你本不算贏，最多隻能算平手。”

賭約明明說的是石頭能不能賣出50萬的問題，現在竟然被耍賴不是古玩不作數？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所有人都呆了，紛紛出鄙夷的神。

方誌鴻卻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雙手抱挑釁的看向葉辰，彷彿在說：這下你冇招了吧。

“你要古玩是吧。”

葉辰譏笑一聲，當場掰斷龍涎香，中間一塊不屬於龍涎香的了出來。

那是一塊質地非凡，三角形的米白殘玉。

所有人都是一愣，想不到這裡麵，竟然還藏著這麼個東西。

雖然是塊殘玉，眾人卻從中到一君臨天下、令人拜臣服的氣勢。

這種覺很奇怪，卻又很真實！

方誌鴻也被這氣勢驚了一下，旋即不屑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稀世珍寶，原來一塊殘玉罷了，就算它是古玩，能值五十萬嗎？”

“我的好表哥，如果剛纔還是平手的話，現在反而是你輸了，你這自掘墳墓！”

他簡直想得意大笑三聲。

然而，旁邊的範元青突然麵大變，目的盯著殘玉：

“小兄弟，這殘玉賣我吧，我出100萬！”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麵一呆。

雖說方誌鴻無恥耍無賴，但大家都認同他後麵的說法，畢竟是一塊殘玉，本冇什麼價值。

卻冇想到一直冇開口的範元青竟然出一百萬收購。

再想到殘玉那令人臣服的氣勢。

莫非這殘玉…不一般？

方誌鴻臉上的表一僵，急忙看向範元青：“範專家，您這？”

範元青卻目閃爍，本不理他，再次對葉辰道：“小兄弟，對於一塊殘玉來說，100萬不了，你覺得如何？”

葉辰麵譏屑，正要搖頭，一道冷笑聲傳來。

“範元青，100萬就想吃下這塊無上寶玉，你不怕吃了拉稀？”

圍觀群眾裡，一個看著七十上下的老者排眾而出。

“這是…古玩大師顧老？”

“是他，曾經做客國寶檔案的古玩界泰鬥，想不到他也在這裡！”

不認出老者的人紛紛議論，目崇敬。

“顧老，你這話什麼意思。”範元青麵不悅，說起來大家都是同行，想不到他會當麵拆自己的臺。

“什麼意思？”顧老冷笑一聲：“從各方麵看，這玉出自秦代。我不信你看不出它的價值。”

“那又如何？畢竟隻是一塊殘玉，一百萬對得起它了。”範元青沉聲道。

“你在這裡裝糊塗。”顧老冷哼了一聲：“這玉，彆說一百萬，哪怕是一千萬，我都不敢開口。”

聽到這裡，除了範元青麵沉，眾人紛紛麵狂震。

一千萬？還不敢開口？那豈不是本不止這個價？

雖然它散發的氣勢驚人，但說到底一塊殘玉而已，怎麼會這麼貴！

蕭玉若忍不住開口：“顧老，您這話的意思…難道這殘玉有什麼蹊蹺？”

這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眾人紛紛看向顧老。

“說殘玉並不準確，其實它是一塊碎玉。小兄弟，能否把玉借我看一下。”

葉辰點頭遞了過去。

顧老接過後，看了幾眼，麵越發震驚：“這塊碎玉外形三角，一角圓潤，另外兩個角卻參差不齊，特彆是這一個麵的斷口，很容易看出，它是一塊方玉的斷角。”

蕭玉若仔細看了幾眼碎玉，點頭讚同：“確實是這樣。”

“你再看這是什麼。”

顧老將碎玉一個的麵朝上，清理乾淨上麵的龍涎香碎末，眾人才發現上麵竟然有些文字一樣的筆畫，不由驚異無比。

“這是文字？”蕭玉若一呆，仔細盯了一眼：“似乎是篆文，是個‘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