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綰看了一眼時間。
淩晨兩點。
窗外的狂風停了,冰雹也停了。
兩個孩子都在睡,林綰綰輕手輕腳的下床去查看。
輕輕打開臥室的房門。
客廳裏燈大亮,沒有開空調顯得十分悶熱。蕭淩夜正在餐桌前倒水,他一邊倒水一邊打電話,聲音的很低,聽起來是在談工作。
聽到開門聲,蕭淩夜側首,看到林綰綰,他眸子瞬間漆黑下去。
看的出來,在刻意避嫌。
這麽熱的天竟然穿著長袖長的睡,不該的地方一點都沒有,可或許是剛剛睡醒,睡眼懵鬆,長發微,兩頰微微泛著紅暈,比刻意引還要引人犯罪。
一直沒有開空調蕭淩夜都沒覺得熱,可這會兒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蕭淩夜結滾,灌下一杯冷水燥熱才消退些。
他收起手機,“被我吵醒了?”
哪敢說是被吵醒的啊,林綰綰眼,“不是,就是突然一下子睡不著了……”
“剛好,我也睡不著,過來坐!”
“做?”
林綰綰大驚失!
下意識的雙手抱住口,防狼似的盯著蕭淩夜。
蕭淩夜眉梢一揚,指了指沙發,“我說的是過來坐,你腦袋裏在想什麽?”
“哈,哈哈!”林綰綰尷尬的想找個地鑽進去,幹笑著說,“我沒想什麽,嗬嗬……就是覺得這天太熱了,坐沙發上不是更熱嗎。”趕轉移話題,“這麽晚了,你還沒睡,是認床嗎?”
蕭淩夜不知可否。
實際上,他有嚴重的失眠癥。
安眠藥。
酒麻痹。
這些辦法他都用過,效果卻不明顯。
康華醫院的宋連城也是他從小長大的好兄弟,他家裏一直開醫院,家裏的孩子也都是學醫,為了治他的失眠癥,宋連城還專門學了催眠,取得了國家高級催眠師的證書,然而……他的催眠對他依舊不太管用。
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年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了。
“過來!”
“哦!”
林綰綰生怕再鬧出什麽誤會,小步小步的挪到沙發旁邊坐下,見狀,蕭淩夜端著兩杯水走過來,遞給一杯,在旁邊坐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頂多有二十厘米。
林綰綰不自在的往旁邊挪挪,挪挪,再挪挪。坐下就對上蕭淩夜深邃的眼眸。
“怎,怎麽了?”
“再挪就掉下去了。”
“嗬嗬!”
林綰綰不敢再挪,老老實實的坐下來。
隔得不遠,蕭淩夜能聞到上沐浴過後的清香,那香味不是名貴的香水味,卻清新自然,有種令人安心的味道。
“之前你救了心肝,還沒有謝謝你。”
“不用不用,我也是湊巧,我跟心肝也算有緣分,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我就覺得喜歡。”
“嗯!”
林綰綰捧著水杯,“蕭先生,冒昧的問一句,心肝的媽媽呢?”
“不知道。”
“呃?”
“心肝是個意外,我並不知道媽媽是誰。”
“……”
林綰綰角搐,這男人私生活這麽混?
“別誤會,我是醉酒之後有過一次經曆,醒來就沒見到人了。”
鬼才信!
不過這不是關注的重點。
林綰綰點點頭,“也就是說,心肝從小就沒有媽媽?”
“嗯!”
怪不得!
林綰綰歎口氣,“蕭先生,我分析了一下,你聽聽對不對。心肝之所以依賴我,實際上隻是缺乏母,再加上你相親的經曆,讓心裏沒有安全了,所以才有了逆反心理,這個時候剛好我出現了,再加上有個同齡的睿睿,所以心肝才會這麽喜歡我。”
蕭淩夜半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或許!”
“其實這種況也好解決的,既然缺乏母,那你就給找個喜歡的媽媽就好了。”
蕭淩夜眸深沉的看著林綰綰,“我也是這樣想的。”
林綰綰,“……”
怎麽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覺。
幹笑一聲,捧起杯子,掩飾的喝了兩口,腦袋裏飛快的轉起來,想著用什麽方法才能打消他可怕的念頭。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客廳裏安靜的隻能聽到窗外“沙沙”的風聲。
半晌。
辦法沒想出來,林綰綰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腦袋裏也一團漿糊。打個哈欠,剛要找理由回去睡覺。突然——上一重,蕭淩夜整個人都了過來。
“啊!”林綰綰臉大變,瞌睡全沒了,也顧不上害怕了,怒斥,“蕭淩夜,你幹什麽?!”
林綰綰用力推他,可他人高馬大,的小板哪裏推的!
林綰綰又急又怒,破口大罵起來,“蕭淩夜你這個狼變態神經病!下了冰雹,我好心留你和心肝在這裏住宿,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你趕給我滾開,再不滾我就喊了,到時候讓心肝看到了,你在心裏的偉岸形象就全毀了!”
蕭淩夜隻伏在上沒有任何靜。
不,不對勁!
林綰綰掙紮著抬頭,就看到蕭淩夜伏在上,雙臂垂下,雙目閉。
林綰綰大驚!
這,這是怎麽了?
試探的推推他的肩膀,“蕭淩夜?蕭淩夜?”
蕭淩夜依舊沒靜。
這是……出事了?
林綰綰吞著口水,手指放在他鼻翼下方,覺到他呼吸均勻,繃的這才鬆懈下來。
這是……暈倒了?
好端端的怎麽會暈倒?!
林綰綰拚勁全力,把蕭淩夜翻到沙發裏側,下意識的要回房間拿手機給許易打電話。
擺一,原來是蕭淩夜攥住了的服,怎麽都不鬆開,林綰綰嚐試著掰開他的手,可他的手跟石頭似的,用盡全力也掰不開!
“該死的!”
折騰半天,手沒掰開不說,自己還累的滿頭大汗!
林綰綰走不掉,隻好去掏蕭淩夜口袋裏的手機,剛才看到蕭淩夜打完電話,隨手把手機放進子口袋的。
彎腰,手順著他子口袋往裏,可他子口袋太深,了半天竟然什麽都沒到。
著著……手機沒到,卻突然覺手底下的某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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