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得著這麼費勁，直接跟人家借個扳手就行了唄，你再推回家去，多不劃算啊！”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鄙視了，綻姐讓自己保持平和。

讓蘇綻去借東西是不可能的，好在靳薇薇也沒指，直接敲開了飄著鹵香氣的院子的大門，沖著里面走出來的老頭李爺爺。

這條街上的人都認識，自然是不陌生的。倒是蘇綻，將這些面孔忘得差不多了。人家拿出扳手親自幫調車座子的高度的時候都沒想起來這是哪位李爺爺。

好在老頭也不跟一般見識，都是家附近的孩子，又是個沒了娘的，他怎麼會斤斤計較呢。

蘇綻還沒蠢到家，人家幫了忙，還是道了謝的，只是因為想不起來該怎麼稱呼人家所以顯得有點呆呆的。

這聲謝讓老頭不想起了砸人家玻璃的事，小姑娘看上去也不是個不講理的，看來砸人家玻璃也不想那幾個人說的那樣是人家小孩子淘氣不聽話，說不定這里面有什麼的。再說了，那蘇家媳婦再怎麼不好也是親娘，出面維護也是理之中的事

原來那幾個婦被砸了玻璃，心中自是氣惱，蘇綻和蘇建國雖然放了狠話，們也是真的害怕了，不過這害怕也是有限度的，們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但是卻可以私下宣揚啊，每次說的時候還要加上一句“我只和你一個人說了，你可千萬別和別人說哈！”

就這麼一來二去，當天下午整條街面上的人都知道蘇綻砸了人家的玻璃。靳媽媽因為家離得近，還是最先知道的那一撥。所以對蘇綻自然不怎麼友善。

老頭年紀大了，經歷的事也多了，看東西自然不會那麼片面。蘇綻呆呆的一聲謝謝，拉回了他不的好，誰說這孩子沒教養的，這不是有教養的嗎。

就是可憐見的，沒有親娘在邊，蘇建國又馬上要娶新媳婦了，也不知這后娘會怎麼對這孩子。

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老頭忍不住嘆。院子里走出一位老婆婆，看見自家老伴站在那里嘆氣，忍不住問了一句：“老頭子，怎麼了，嘆什麼氣啊？”

李爺爺搖搖頭：“我在看蘇家那丫頭，也是個可憐見的，沒有親媽，也不知道這后媽能不能對好。”

老太太一撇：“等著吧，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連心，蘇建國又是那個脾氣，說打就罵的，等那后媽進了門，那孩子挨打的日子在后面呢！”

這年頭，后母的名聲總是不好的。人或多或都存了一些偏見。

老頭又嘆了一口氣：“哎，你是沒看到啊，那孩子穿的服都已經小了一圈，那子，一看就是穿了好幾年的，還有那涼鞋，鞋幫都開了，還穿著呢！”

越想就越覺得可憐。老太太也是一樣想法：“這親媽不在邊就是不行，這要是親媽在邊，哪能讓穿這樣！不信你就等著吧，那后媽進門，那丫頭的日子才是真難過呢！”

老兩口對著慨，他們兒雙全，看別人家缺爹媽的孩子自然覺得可憐。

蘇綻哪里知道這麼會功夫自己了人家心里的小白菜了，李爺爺將自行車的高度調了一下，騎起來順當多了，一來二去找著了竅門，騎得比靳薇薇還要快一些。

靳薇薇絕對是個話簍子，一路上嘰嘰喳喳不停的說，是要去買書包的，原本媽是要和一起去的，可是靳媽媽說家里今天來人，買個書包又不是什麼大事，所讓自己去。

有人作伴，一路上倒也不覺得悶，兩人很快就到了市里，直接到了百貨大樓門口。靳薇薇鎖好了車子就要進去，蘇綻卻打算自己買自己的。

大樓里的服肯定是要貴的，蘇綻看好的是街上那些擺攤的，各式各樣的服都有，而且絕對比大樓里的要便宜一些。

靳薇薇不是很贊：“那些服樣式都不好看，現在已經不流行了，咱們還是進大樓里看看吧！”

蘇綻囧囧有神，說實話現在這些服對二十年后的來說都是老舊的過時的，沒有什麼所謂的流行不流行。所以，買東西更注重的倒是價格，對流行元素真的沒什麼挑剔的。

靳薇薇說不過，卻也沒跟分開，說是等買完服再回來買書包。

蘇綻隨去了。

靳薇薇雖然上說著地毯上的服不好看，人的天還是使得看得很著迷，來來去去的到比蘇綻挑的還要積極。

蘇綻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樣式過得去，價格過得去就行。可是，就算是這樣，也很長時間才挑定服和子，這怨不得，實在是這里的東西都看不上眼，自然就沒什麼好挑的。

一條灰藍牛仔，一件白凈版襯衫，老板要價二十塊錢。蘇綻想起蘇建國的話來，擺出上輩子買賣軍火的時候和人講價的氣勢愣是將這套服殺價到十三塊錢。

很便宜，看的旁邊的小青梅兩眼冒星星，蘇綻不以為意，那條牛仔是二手的，別以為看不出來，不然的話老板也不會那麼好講價。

小青梅對牛仔有歧義：“那子穿在上繃得的，多難看啊。”

保守的小姑娘，蘇綻兩眼天，“結實！”

服子買完了，還要買雙鞋。

蘇綻看看自己腳上穿的涼鞋，再看看攤子上擺的鞋，最后挑中了一雙深藍的球鞋。

不是什麼有名的牌子，鞋幫上還有點小病，卻也花了蘇綻七塊大洋。

綻姐真的覺得自己越來越墮落了，兩天前還名牌加，走路帶風，想不到重生不過一天的時間，就費了牛勁買了一堆破爛穿。

寬面條淚，綻姐的默默無語和小青梅的嘰嘰喳喳形鮮明的對比。

其實這年代的百貨大樓也沒有十幾二十年后那麼繁華，不過因為地市中心，卻也是熱鬧的。兩個小姑娘夾在人堆里邊走邊看，路過鋪子的時候靳薇薇被蘇綻拉住了。回頭看去，蘇綻卻是在挑。

雖然只有兩個蛋糕盤，那也是有了不是，不穿，蘇綻總有一種沒穿服的覺，沒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