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定陶村的事總算是有了一個完的解決,當夜,張金牙就過去和老村長那邊結了賬,問題已經搞定了,老村長給錢給的特痛快,我們也沒有在這地方多做停留,第二天一大早張金牙開了車就帶我們返回餘江縣。
在車上的時候我是挨著青坐著的,他一路上也不說話,就是不斷拿著一塊兒白布拭他的那把劍。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把砍翻過旱魃的殺劍出鞘,僅僅看了一眼,頓時就被吸引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把劍應該也是一把古劍了,劍長度大概在五十多公分上下,上面鐫刻著許多花紋,看造型倒是很像春秋戰國時期的越劍。
越劍,指的就是在越王勾踐滅吳複國以後,雄霸南方的那段時期越國所鑄造的劍。那個時期的越劍在工藝上有了很大的突破,劍長度普遍在五六十公分以上,而那個時期中原諸國所鑄造的劍劍長度基本都在三四十厘米,毫無疑問,越劍在那個時期是非常先進的。只不過在越王勾踐死後,越劍的工藝一直再沒有改進,漸漸的被長達近一米的秦劍取代了,到了西漢年代,中國的鑄劍工藝已經達到了頂峰,西漢年間甚至出現過長達兩米的馬上作戰用的長劍,堪稱鬼斧神工!
總的來說,越劍在現在還是非常值錢的,尤其是像青手裡的這把越劍保存的這麼完好,價值恐怕不比我的百辟刀差!
更何況,他手裡的這把越劍呈現出的是一種赤,這材質我就有點不準了,不像是青銅劍,也不像是鐵劍,八跟我的百辟刀一樣,也是一把先古名劍,因為在古代,但凡名劍都不是用普通的鐵啊銅鑄造的,用的都是天外的隕鐵,分是什麼以現代的科技都探測不出來,鋒利異常!
我對青手裡的這把劍是異常好奇,這大概也是職業習慣了,一看到一些寶貴的古董就忍不住想拿在手裡把玩品鑒一下,於是就忍不住對青說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這把劍?”
青一愣,扭頭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手裡的劍遞給了我。
張金牙這貨在前邊一邊開車,一邊還歪著眼睛通過後視鏡瞄著我,一看青把那青銅劍給了我,頓時咧就樂:“小天,青喜歡你。哈哈,要不然你可不著這把劍,我和他認識說也有十年了,他還從來沒讓我看過他手裡的這把劍呢。”
我頓時無語了。
這人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一句話從他裡出來咋就都跑了味兒了呢?
什麼青喜歡我?說的就跟我和青是好基友似得……
我有些鬱悶的瞪了張金牙一眼,不過倒是沒有懷疑青的取向,和張金牙這貨相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他的格有一定的了解,他說的這個喜歡應該是說青對我比較友善,只不過他那張天生就臭,跟糞坑似得,好話賴話從他那張破裡出來全都變了屁話,我也懶得搭理他,著手裡這把赤劍觀察了起來。
果不其然,這劍的鑄造材質確實很特別,劍上去竟然是溫熱的!
這特讓我想到了一種非常罕見的鑄劍材料――赤金!
赤金也是一種天外的隕鐵,用這個東西鑄造的寶劍都異常鋒利,絕對不比我的百辟刀差。
在劍柄前方的位置,鐫刻著兩行小字――“養浩然之氣,伏魑魅魍魎”
我心中一,又仔細觀察了片刻才將這把劍還給了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那把當年越王勾踐親自督造的卻邪劍吧?”
如果不是這上面的種種特征與傳說中的那把卻邪劍完全吻合的話,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有卻邪劍!
傳說當年越王勾踐打敗夫差以後,曾經親自督造過七口好劍,卻邪就是其中一把,以至剛至的赤金為材料而鑄,妖魅者見之則伏。
我一直以為這就是個傳說,畢竟越王勾踐的墓都讓挖了,他生前真要是鑄造過這麼七口劍的話,按道理說應該會將之帶進墳墓裡陪葬的,然而當時掘開勾踐的墳墓時,卻並沒有出土過這麼七把劍,所以我一直認為它們是不存在的,現在看來,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你果然識得此劍!”
青眼睛一亮,角了,似乎是笑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那幅古井無波的模樣,把這把卻邪劍塞進劍鞘後才悠悠說道:“從我得到這把劍以後,全世界只有三個人認出了他!第一個人葛中華,是你爺爺;第二個人也姓葛,是你爸爸;第三個人就是你!”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青看起來才多大啊?最多也就不到三十歲吧?
可他卻說認識我爺爺、還認識我爸爸!
這……不太合理吧?我爺爺在五六歲那年就去世了,那時候青才多大啊?
青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在想什麼,但他卻沒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我肩膀:“別的不說,就憑你能認出這把劍,這回去秦嶺古墓我保你無事,你上的事我也幫你一並了了!”
“哈哈哈!”
前面正在開車的張金牙頓時就笑了起來:“小天,你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謝謝青?青既然承諾了保你無事,那你小子就算掛了魂魄被差帶走了,他也得去間把你帶回來!”
聽張金牙這麼說,我已經知道青肯定是個言出必踐的人了,當下連忙跟青道謝,不過對方本沒搭理我,直接閉上眼睛就靠在一邊閉目養神了,別提多高冷了,我一看這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一邊逗邊的黑子,一邊思索著這一系列的事。
張金牙或者是青,他們都屬於那個周老爺子說的“天”嗎?他們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人?而我們葛家,又和他們是什麼樣關系?
……
這一路我基本上都在胡思想中度過了,等趕到餘江縣張金牙家裡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是晚上了,這個時候張金牙的家裡竟然燈火通明,院子裡多出了兩輛越野車。
我一看這架勢,就忍不住問張金牙:“是不是家裡來客人了?”
“還有兩個和咱們一起去秦嶺的朋友。”
張金牙說:“只不過們都離得都比較遠,今天才到的,我就讓他們直接來家裡等咱們了。”
我點了點頭,張金牙這個時候也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了,等我們剛下車的時候,正房裡走出了兩個人。
一個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白白胖胖的,小眼睛,笑的就跟個彌勒佛似得,看上去和張金牙關系不錯,上來就給了張金牙一個大大的熊抱,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在一旁聊起了天,一胖一瘦,倆人笑的都猥瑣的。
得,估計這胖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一看這架勢心裡就頓時對這胖子有了了解,正所謂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和張金牙湊到一起的他要能是個正兒八經的老實人才真的有鬼了。
另一個是個二十四五歲的人,大夏天的穿著一皮,也不嫌熱,但看起來倒是酷的,長得也能算得上是個,不過這種一般人還真的不太好靠近――因為這個人隨就帶著一把槍,就別在腰上呢!!
張金牙和那胖子嘻嘻哈哈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拉著我和周敬給我們介紹起了這兩人。
那胖子吳德,外號“吳胖子”,據說是金校尉這一門的傳人,金校尉和我們這一脈基本上同出一源,幹的都是盜墓的行當,只不過全都屬於盜。張金牙說這一次去秦嶺古墓可就全靠我和吳胖子了,那吳胖子一聽我是發丘中郎將的後人也頓時樂的眼睛都快沒了,一個勁兒的拉著我說要找個時間和我切磋切磋技。
我哪敢和他切磋啊,就我這半吊子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明白的,雖然把《發丘》都看了個遍,但到現在位置都停留在理論知識富的範疇上,要說下墓,那我基本上沒指,所以我連忙一個勁兒的說不敢,到了秦嶺古墓群那兒還得靠大哥。
吳胖子只以為我是謙虛,一個勁兒的誇我英雄出年,不卑不的,到底是老葛家的子孫,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給我弄的都徹底無語了,這胖子果然不是什麼厚道人,難怪名字“無德”。
至於那個人,的名字羅莎,貴州人,其他的我就一無所知了,而那個人也冷冰冰的,兒沒有和我打招呼的,我自然也不好湊上去拿熱乎乎的臉蛋兒鐵冷屁,只能問張金牙,可惜張金牙仍舊沒有詳細和我說太多,只是神兮兮的告訴我,我們這一次去秦嶺古墓群的時候要翻越好幾百裡的連綿大山,在路上的時候肯定得仰仗這個人了,讓我沒事兒的時候多抱抱大,說不得一進山這個人還會對我多照顧一點呢。
就這樣,我基本和這些“隊友”們打了一下招呼,算是簡單的認識過了,然後張金牙就讓我們回房休息了,明天一早就啟程前往秦嶺,我知道,這一去,不管死活,我上的這些事都是應該有個結果了。
……
巫蠱之禍,自西漢起延續幾千年,屢禁不止,直至如今,國學凋零,民智漸開,在大中國,唯鄉野之民談及,許多“緣來身在此山中”的人都不知不曉不聞。而巫蠱降頭茅山之術,偏偏在東南亞各地盛行,連香港、台灣之地,也繁榮昌盛,流派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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