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如果被抓回去的話就是死路一條,為什麼要背叛西域靈蛇?”
“你不懂!!”“蒙面男”憤恨道:“你不過也是王的一條走狗,怎麼會知道我們有多痛恨這個幫派!”
陸元風魯地將他的腦袋按在地上:“說話小心點,我不是什麼走狗,我是秋風堂的人,這次來不過是為了還你們西域靈蛇一個人!”
“蒙面男”比他更為激:“我已經不是西域靈蛇的人了!既然被你抓到,要殺要剮隨便你!”
“我干嘛殺你?”陸元風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我只是奉命來保護王的,你們幾個,沒你們的事兒了,先給我下去。”
一旁的護衛聽話地走出關押“蒙面男”的雅間。
陸元風從地上站起來,慢悠悠地踱步到窗邊,兩眼著窗外無垠的夜,雙手背剪到后,淡淡開口道:“你說我是把你給王好呢,還是帶你回秋風堂?”
“蒙面男”聽了他說的話明顯有些容。
他掙了掙捆綁在上的繩子,見毫無用之后,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能帶我到秋風堂?”
“怎麼?你覺得你有選擇嗎?”
“不是,陸元風,我之前聽說過你的名號,我知道你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
陸元風無奈一笑:“剛才你還說我是王的一條走狗。”
“我……”
他也不想給人難堪,知道對方有所松之后,陸元風見好就收。
“這樣吧,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一一告訴我,我就帶你到秋風堂避難,怎麼樣?”
“那……”“蒙面男”似乎還有點猶豫:“那你怎麼向王待?”
“這還不簡單,就說我陸元風讓你溜了。”
“蒙面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用沙啞的嗓音低低說道:“我諸武。”
“諸武?”
“對,陸大俠要是不嫌棄,可以我阿武。”
“那,西域靈蛇是怎麼一回事?”陸元風搬了張凳子坐到諸武面前。
“他們,他們就是一幫無恥之徒!!”說到這個幫派,諸武的眼里仍然充滿恨意。
“這話怎麼說?”
“陸大俠,我也勸你別被王的貌騙了,那人簡直就是蛇蝎心腸!他們召集了大量武僧,也不知是用的什麼方法,竟讓他們唯命是從,一路從西域過來,燒殺劫掠,積攢了大批金銀珠寶,隨即來到中原,妄想從江湖勢力開始吞并整個中原武林!”
陸元風眉心微皺:“你是說西域靈蛇?他們想吞并中原?”
“不錯!”
陸大俠見他不似說謊,于是替他解開了繩子。
“那你為何要背叛他們?”
說起這個,諸武雙眼赤紅,就像將仇恨都融進了骨當中。
“西域靈蛇,你知道為什麼要靈蛇嗎?他們就是靠著養蛇蠱人心!”
“蛇?”
“陸大俠,你以后要是和他們鋒,一定要小心他們手中的蛇,那些蛇不旦奇毒無比,被它們咬傷之后還會出現各種奇怪的癥狀,死還算是最輕的了。”
“這你放心,我們秋風堂暫時也沒有要和他們手的打算。”
諸武聽了明顯有些失落,他暗自握了拳頭,隨即又似松了一口氣,道:“那便麻煩陸大俠你了!”
“小事一樁,過了今夜我就帶你到秋風堂,晚上你就湊合著和我住在這里吧,我要是離開,王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找來,你別介意。”
說著,陸元風一別腰刀,了長靴長就躺倒在了床塌之上。
而另一邊,丫頭回到茶莊之后,陸晟還在一直抱怨。
“你說這都算個什麼事兒啊,好不容易去了一趟畫舫,結果曲兒沒聽到,酒也沒喝到,就連西域舞娘也沒看到!!”
丫頭聽到“西域舞娘”這四個字,不聯想到大爺之前所說的“西域靈蛇”,想這二者之間應該有些關聯,憾沒能聽大爺把話說完。
正想得神,陸玉恒忽然輕咳了一聲,吩咐道:“丫頭,去給我泡壺茶來。”
丫頭怔愣片刻,隨即反應過來乖乖地走去泡茶。
一刻鐘后,茶泡好了,正是陸玉恒今天一整天念叨的君山銀針,他看著懸立的茶葉靜靜沉浮,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丫頭,我說過,你是不可能再回陸府,也是不可能再回河心苑的了。”
“丫頭知道。”
“那你還不死心嗎?”陸玉恒的語氣有點沖。
陸晟疑地看著他:“二哥,你這是怎麼了?自從畫舫回來之后就一直板著張臉,是不是丫頭又惹你不高興了?”
“陸晟,天不早了,今晚你先回去吧。”
“啊?”陸晟一臉驚訝:“二哥,我就不能委于你這小茶莊嗎?我不想回陸府!”
“鬧什麼脾氣!回去!”
陸玉恒這一怒喝,陸三爺頓時什麼脾氣都沒了,他裝作可憐兮兮地聳了聳肩膀,然后一步三回頭地哀聲嘆道:“唉,我二哥都不疼我了,回去會被我姨娘罵死的!我的月錢都花了,要是問起來我該怎麼辦啊?”
以往這樣的招數都能騙到“心”的二哥,但這次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管用了,陸晟只能眼睜睜看著二哥無于衷,自己卻不得不離開茶莊。
出了茶莊,他一改滿臉的怨氣恨恨地咬牙:“切,都怪那個死丫頭,就事兒多!我就不明白了,二哥對這麼上心干嘛,難道嘗膩了大魚大,偶爾也想嘗嘗青菜小粥!?哎,難懂,真難懂!”
大廳只剩下丫頭和陸玉恒兩人,淡淡的茶香之氣從茶杯中溢出,如果不是眼前的氣氛過于僵持,丫頭心想,肯定要好好坐下來喝一杯自己新泡的銀針。
礙于自己低微的份,丫頭不得不斟酌著開口:“二爺的話是什麼意思?丫頭從沒想過要回河心苑。”
“是嗎?”陸玉恒在一番冷靜之后驚覺自己失言,于是態度變得緩和:“那大哥和你說什麼了?”
“大爺?他什麼都沒說……”
“算了,你回房休息吧,我還要到帳房查看賬目。”
“哦。”
丫頭搞不懂二爺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微鞠一躬便轉回房去了。
第二日,丫頭按照平常的時間起床,簡單的洗漱過后,打了一桶水準備一昨天用過的茶桌。
丘掌柜在柜臺打著算盤,看見丫頭的時候,他向招了招手。
“丫頭,過來,你說,你們昨晚上出去好玩嗎?”
“嗯,還好。”
“我看二爺好像不大高興啊,他今兒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兒?”
“誰知道呢。”丘掌柜打了個哈欠:“哎,我昨天好像在單間里落了東西,丫頭你打掃的時候可有看見?”
“什麼東西?”
“一個小勺子。”
“沒有。”
“可能是你看眼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在這兒看著啊,有客人來了好好招待。”
說完,丘掌柜轉就走進了后院。
丫頭一個人待沒一會兒,茶莊外面忽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丫頭正納悶,門外探出了個頭。
“丫頭!”
丫頭瞪大眼睛:“大爺?”
“有人嗎?”
丫頭左右看了看,連忙搖頭。
陸元風吁了一口氣,然后明正大地從門外進來。
“昨晚嚇到你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
“沒有,大爺你呢?你怎麼跑來這兒?”
陸元風不好意思地撓著后腦勺:“我是來看看你的,昨晚你走得太匆忙了,好多事我都沒問清楚。”
“你想問什麼?”丫頭放下手中的抹布。
拉了張凳子讓陸元風坐下,隨后轉就要去倒茶。
“哎,不用了,我等一下就走,要是讓玉恒見到我,他肯定會為難你的。”
“那大爺,你究竟想問丫頭什麼?”
陸大爺眼神飄來飄去,直到察覺丫頭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他才咳嗽了一聲,正道:“玉恒他有沒有告訴你關于調查的進展。”
丫頭在他對面坐下:“二爺不會告訴我這些的,他希我以后都不要再回陸府。”
“哦……”
“大爺,昨晚你說的西域靈蛇,那是什麼?和畫舫新來的那個舞娘有什麼關系嗎?”
“哦,我今早剛把人送到秋風堂,昨晚挾持你的那個人,他是西域靈蛇的叛徒,但這西域靈蛇,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丫頭來了興趣:“是嗎?那大爺你打算怎麼安排那個人?”
“你不介意他差點傷了你嗎?”
“大爺也說差點,丫頭這不是沒事嗎?”
陸元風沖憨厚一笑:“你說得對。那個人,他諸武,原來是西域鄯善的一名武僧,后來進了西域靈蛇這個幫派,因為兄弟被王殺害,他一怒之下背叛了靈蛇。”
“所以你先將他暫時安置于秋風堂?我聽說大爺是秋風堂堂主的副手。”
“嗯,對,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對了,丫頭,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了。”
“什麼事?”
“之前在福來酒樓遇到的那位劉昌盛,你可還記得?”
丫頭點了點頭:“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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