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和靜妃退下后，凌傲天頓覺四周清爽。

不過...為什麼皇后還沒有走？

這后宮的人眾多，還沒有幾個人能夠真心地凌傲天的眼。

凌傲天不悅地瞥了一眼葉蘭心。

“皇后，夜已深，你還是早些回宮休息。”

嗯？

葉蘭心不自覺的眨了眨了眼睛，剛才凌傲天看向自己的目，可還是溫地像是能夠滴水一般。

這才過了幾分鐘，臉上的表就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凌傲天變臉的演技，放在現代，不去當一個影帝，真是浪費天賦。

好在葉蘭心原本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觀看他變臉的想法。

知趣地說道：“臣妾告退。”

帶著蓮心瀟瀟灑灑地離開。

這場風波，原本會為不小的鬧劇，就在凌傲天的三言兩語之間，煙消云散。

果然，能夠理好后宮嬪妃之間相的皇上，可不簡單。

小玄子跟著凌傲天，已是多年。

從凌傲天還在做皇子的時候，小玄子就伴著凌傲天，躲過朝堂的明爭暗斗，遠離上一代后宮爭寵的雨腥風。

不能說完全了龍心，卻也是深得信任。

然而今日，凌傲天的舉，小玄子有些看不明，道不清。

凌傲天對皇后娘娘有多麼反，小玄子可以算是清清楚楚。

尤其是在凌傲天知曉，葉蘭心擅自把沈氏許給其他王爺后，恨不得直接將給廢了。

一個敢違逆圣意，擅自做決定的人，凌傲天并不需要。

二更天，凌傲天仍在書房批閱奏折，小玄子在旁仔細小心地伺候著，作為皇上邊最得寵的大太監，這點伺候筆墨的小事，原本都不再需要小玄子再做。

然小玄子并不愿意假手于人，仍然恪盡職守，知曉分寸。

這也是凌傲天愿意把小玄子留在邊這麼久的原因。

這時的皇上，心事重重。

似乎想要找人說說話，能夠讓皇上煩心的，無非就是那麼幾件事。

小玄子了解皇上，與其讓皇上主開口，不如……

“皇上，奴才今日有一事不明。”小玄子面上恭敬。

“準奏。”

凌傲天拿著朱砂筆，在奏折上畫了一個紅圈，便把奏折放在一旁。

小玄子聽出凌傲天的語氣，并沒有不滿，臉上也沒有什麼不喜，才接著浮起笑容說道：“皇上，今日皇后在閣中并沒有母儀天下的風范，實數大不敬，還是皇上您慈悲為懷，饒過了皇后...”

凌傲天輕笑說道：“小玄子，你是想問朕今日，為何不順著淑妃，將皇后置了？”

“奴才蠢笨。”小玄子臉上的笑容越發恭敬。

“也就只有你了，不怕朕，還能跟朕說說心里話。”

人都說，做皇上，有無上榮耀，無人敢犯天威， 可是這無人之地，不僅有威嚴，也有無盡的孤獨。

太監們，無的玩意兒，后宮眾人，有幾人會高看他們？都認為他們低賤。

可就是這無的玩意兒，可能才是最知曉天子想法的人。

“小玄子，你說說，如果今日朕把皇后置了，這空出來皇后的位置，由誰坐合適？”

“淑妃？靜妃？沈氏？...”凌傲天一個個地念出了在后宮中小有實力的妃嬪。

不拘一格，又各有所長。

聽得小玄子的心，也跟著一一。

“奴才蠢笨，不敢妄自揣測圣意。”小玄子的聲音，不由得變得更低。

知道的太多，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小玄子這麼多年還沒有想清楚到底好不好，然而卻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如果不能管好，掉頭那是遲早的事。

“嗤，”凌傲天從來都知道小玄子是一個聰明人，懂得進退，知道分寸。

又放了一本奏折在旁，開口說道：“無妨，朕準你說了。”

皇上讓發言，他不得不開口。

小玄子唯唯諾諾道：“皇上，奴才以為...若是皇后娘娘沒了，后宮估計又要風波迭起。”

這話，說到了凌傲天的心坎上。

這后宮之中，最了解自己的，還是陪著自己夜夜在書房的小太監。

“是啊，后宮中的人，沒有人不想做皇后，淑妃有外戚，靜妃有母后，其他的妃子，也各有所長，這皇后的位子，真是給誰都不合適。”

說起來，凌傲天就頭疼了幾分。

他對養育自己的太后，是真的尊敬，母慈子孝，豈不和和？但偏偏，這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燈。

自己的母親，明明到了應該頤養天年的年紀，手卻還經常往后宮。

“靜妃倒是個好的，可惜...”凌傲天嘆，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畫的紅圈也更重了，鮮紅的朱批，把奏折上的日期，掩蓋的嚴嚴實實。

凌傲天把批閱好的奏折，扔在了桌邊，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小玄子沉默，明了凌傲天還有未說完的話。

可惜，靜妃背后的太后，太著急了。

如果皇上還是以前的小皇子，說不準，還會太后的擺弄，但如今，皇上都已經貴為天子。

天子，天下的王。

又誰能夠站在王的頭上，指指點點呢？

就算這個人是太后，貴為皇上的生母，也是讓人不喜。

至于淑妃，皇上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外戚做大，將來的江山，還有別人的名字。

“皇上，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看到凌傲天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小玄子適時說道。

“嗯。”

凌傲天也真是累了。

前朝的事，后宮的事，就沒有讓人省心的。

每日睜開眼睛，不是欣喜又是新的一天，而是為新一天的煩心事，到怒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