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一見此時鐘的表,就知道事真的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蘭姨手將鐘的手握住:“小姐,我不能說紀爺不是好人,但是小姐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紀爺卻沒有任何表示,如今小姐還要和他糾纏不清嗎?”
小姐,紀爺他……不適合你啊。
這是蘭姨出門前的最后一句話。
不是不,不是冷,而是不適合。多麼讓人不甘心的三個字,卻又只能讓人乖乖的俯首稱臣。
微微低垂下腦袋,鐘揮散殘留在腦海中的那一點多余的想法,或許蘭姨說的對,當初和紀彥庭那般的錯過,似乎是上天給自己的警示吧。
偏偏自己那時候不服,于是上天收走了邊所有的人。
如今,不敢不服了。失去的,已經夠多了。
只是鐘有了這樣的自覺,不代表著紀彥庭便要順從著的意思。
因此,當晚上紀彥庭大包小包的到鐘家的時候,鐘震驚了,無話了,繼而憤怒了。
靠在床邊,皺眉看著紀彥庭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將行李全數搬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間,后跟著的,正是一臉為難的蘭姨。
“小姐,紀爺……紀先生說是你同意他搬進來的,我攔不住他。”
鐘聽完蘭姨的話,頓時一陣頭大,眼神涼涼的看向紀彥庭:“紀先生,請問您現在是什麼意思?”聲音冷淡。
紀彥庭看著這明顯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鐘,眼中一抹不快,偏頭對著后的蘭姨說道:“蘭姨,我有事和你家小姐說,你先下去吧。”
蘭姨看了看紀彥庭,剛想說話,卻被鐘的表打住,無奈的點點頭,只得作罷,轉下樓了。
“紀彥庭,你究竟想怎麼樣?”看蘭姨的影已經下去,鐘臉上的表頓時轉為無奈,看著門口的男人問道。
“搬過來照顧你啊!”紀彥庭的表理所當然。
“紀先生!”鐘的表頓時嚴肅起來,“我們現在沒有關系,你以什麼份,憑什麼來照顧我?”
“你這人!”紀彥庭聽著鐘質問一般的問自己,一陣怒火頓時上來,“你問我們什麼關系,床友算不算?”
“紀彥庭!”
“沒聾,用不著這麼大聲。”紀彥庭一見鐘揚聲憤怒,心頓時開闊了很多,人也悠閑的走到鐘的床邊,“鐘,我沒有說錯,我們現在難道不是床友嗎?”
鐘頓時一陣語塞,只是眼神憤憤的看著他,想反駁他的,可是看著他近在眼前的樣子,頓時一陣無力:“彥庭,你不要再來纏著我了好嗎?”
聲音低沉,但是紀彥庭卻聽出了其中的認真。只是在聽見自己“彥庭”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二人的學生時代。
站在他的邊,眼神微揚,抬頭看向自己,的著他的名字:“彥庭。”
可是如今,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稱呼,卻變了要他離開他的籌碼,可是明明是先招惹他的。
“鐘,你不要以為你這個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會心,你不是問我以什麼份留下來嗎?好啊,我告訴你,以你未來老公的份行不行!”
說完這句話,紀彥庭直接轉,還沒有走到門口,便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鐘。
“以前你我彥庭,我總會滿足你一個愿。”紀彥庭輕輕說道,“現在,你又我彥庭,補償也好,也滿足我一個愿吧。”
鐘沒有說話,只是聽著紀彥庭的聲音一陣心酸,那個時候,自己總是“紀彥庭”“紀彥庭”的,于是每一次自己他“彥庭”,他都會冷著臉問自己:“這次又想求我做什麼。”
久而久之,就變了他“彥庭”,他滿足的請求。
“這一次,你挽留一下我,我留下,好不好,。”
以前,紀彥庭總是一聲聲的鐘,只有在二人難得親的時候,才會開口自己一聲“”。
如今紀彥庭連當初的那句話都搬了出來,鐘頓時一陣無話可說,心中酸水直往上冒:“你……要不要?”
“留下”那兩個字,鐘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要啊,既然你這麼懇請,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門口的男聲,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語音輕快,哪里還有剛剛的頹然。
“你給我滾!”隨著鐘的話音一起落下的,還有砸在門口的抱枕。
紀彥庭回頭,對著鐘得意一笑,只是再轉過去,眉心皺,明明該是玩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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