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年陷了糾結中，不甘心又害怕，出手想要一，猥瑣的臉上浮現一抹紅，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激地兩眼都泛。

“婉婉啊，你的命格不好，可不能害人。雖然這個男人長得高大，但是說不定命弱呢，對不對，要是把人防死了，就是你的不對了。”

南宮婉被他氣笑了，這家伙是在告訴其他人，的命不好，不能男友呢。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是除夕家里忙著呢。”

馬大年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再三的囑咐：“你可不能害人啊。”

“知道了。”

站在一邊的秦漠看的牙齒都有些酸，這個馬大年的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還有這位小姑娘怎麼就能夠忍他胡言語的。

等到馬大年一步三回首的離開，南宮婉終于是嘆了口氣，想了想又覺得好笑。這樣子還想當惡霸，只怕也是讓人嗤笑。

“你就這麼能忍他？”

“怎麼了？”

“命格不好，可大可小，若是這種言論散發出去，對你以后的人生頗有影響。”

“無所謂，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這個言論是我故意的。”

秦漠沉默片刻：“為何。”

“煩人啊。”南宮婉疑的看著他，見客廳里面已經堆滿了東西，而那幾個車夫已經離開，彎著腰開始收拾，準備看看哪些是村里人用的上的，哪些是自己需要的。

“此話怎講？”

“不想嫁人。”

簡單的回答噎的秦漠詫異了半晌，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姑娘，哪個兒家不是為了嫁個好人家努力著，甚至于早早地就讓人好的人選，誰知道這個姑娘竟然會不！想！嫁！人！

這麼離經叛道的事，為什麼說出來的時候，還覺得理所當然呢。

雖然大楚國對于子很多限制，甚至可以自由活，經商行醫，但是不嫁人這種說法卻真的沒有聽過。

秦漠實在是不理解這位，但是看著在滿屋子的年貨里面挑挑揀揀，便開口問道：“不知道可否滿意。”

南宮婉點點頭：“都是好東西。”

整理了一上午才把東西分類好，南宮婉累的是一頭大汗，看了看時間便對秦漠說道：“秦將軍之前所說是否是真？”

“何事？”

“你真的要在這里過年，不回王城？”

秦漠淺笑：“自然。”

南宮婉點點頭，飯后拎著一刀站起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秦將軍生火吧，畢竟除夕，太簡單了也不好。”

秦漠：……

沒想到這個姑娘膽子如此之大，還敢命令他。

不過，他還真的沒法拒絕。

廚房是最簡單的土灶，秦漠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在南宮婉的目中，著頭皮拿起火折子點燃稻草，然后塞木柴。可是偏偏像是和他作對似的，一青煙冒出，剛點燃的火苗就滅了，如此三四次才狼狽的把火點燃，匆忙的塞木柴進去，然后拿著一邊的扇拼命地扇著，很快廚房就被濃煙給侵略了，當南宮婉進門的時候，除了嗆人的煙霧之外，就剩下秦漠劇烈的咳嗽聲。

咳咳……

簡直都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南宮婉嫌棄的看著他，發現堂堂的虎賁大將軍竟然頂著一張花臉，詫異的看了看，然后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秦漠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多麼的狼狽，目微沉，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煞氣，整一個黑臉包公。

“給你。”

南宮婉回屋拿了一個小藥包：“放在上會好點。”

秦漠接過來，淡淡的藥香味鉆進鼻子，果然那嗆人的味道好多了。

南宮婉把窗戶打開，走過去，拿起木稍微這麼挑了挑，原本快要滅掉的火焰一下子拔高，然后煙霧就小了下去。

秦漠看著在邊的南宮婉，目變得有些暗沉，特別是上還有種特殊的味道，很是特別卻說不上來是什麼。

正失神著，就看見一只紅的甲蟲晃悠悠的爬到的肩膀上，那黑的眼睛像是在看他似的，頭上的須也晃悠悠的來回擺著，吸引了秦漠的眼神。

“這只蟲子……”

“別，它有劇毒，你想死嗎？”

南宮婉毫不在意，自家的蟲子這麼可，肯定是萬眾矚目的存在，殊不知在聽到劇毒兩個字的時候，秦漠的眼神是多麼的怪異。

竟然有子喜歡養蟲子，還是劇毒，就算是大夫，也不至于隨帶著蟲子吧，這種另類的好是不是有點……

紅甲狼毫不知道對面的人在腹議它，晃晃須然后又慢慢的爬回去，好香，想要吃。

不一會兒，南宮婉已經準備了好幾個菜，紅燒兔，炒雜，板栗燒，紅燒魚，還有一碟干菜和一鍋山藥排骨湯。

“你手藝很好。”

“還行，不過現在還不是吃的時候。”

南宮婉走出去，拿出筆和紅紙，略微思考了一下變揮筆寫了龍飛舞的大字，秦漠再一次被震驚了，這種字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沒有幾十年的沉浸也不可能寫出如此其實磅礴的字來。

“有問題？”

“沒有，只是覺得你太讓我震驚了，每一次的接都會發現與眾不同的地方，你究竟還有多呢。”

南宮婉拿起對聯，吹了吹，遞過去：“上吧。”

“現在。”

“嗯，不早了。”

說著拿起筆來繼續寫，本沒有任何搭理秦漠的時間。

秦漠無奈，只好拿起對聯去，結果還沒好就被南宮婉嫌棄：“這是上聯，在右邊。還有你兩邊沒有對齊，這樣太難看了，算了毀了我的春聯，我重新去寫。”

這是被嫌棄了，不過春聯什麼的他還真的沒有做過。想了想，若是王爺來做這些事……然后又覺得自己是在胡思想，王爺的不方便，連站立都有些難，春聯還是算了吧。

“左邊往上一點點。”

秦漠特別聽話的往上一點點。

“在往左邊移一點點。”

只好又往左邊移一點點，真是聽話極了。

“好了。”

南宮婉看著已經好的春聯，然后又拎起兩個紅燈籠掛在門口，笑了笑，果然這才是過年的味道。

想當年，即使在那樣的年代里，人人自危，但是到了新年依舊沿襲春聯、掛燈籠的習俗。只是鞭炮卻再也無人敢放了，真是讓人心酸。

“吃飯吧，等會去放鞭炮。”

今天的氣溫很低，已經做好的菜被放在鐵鍋溫著，端出來香氣撲鼻，到是讓人食指大。

“真不錯。”

秦漠由衷的贊嘆著，想他在外行軍打仗這麼多年，每年除夕都是和軍中將士們在一起，吃著大碗的，喝著渾濁的酒，想著遠方的家人……若是有機會回家，但是家中繁瑣的規矩卻也讓人覺得了一份生氣和熱烈，多了一份拘謹和規矩。

“喝酒嗎？”

南宮婉站起來從倉庫里面拿出一個小壇子，剛打開瓶塞，酒香四溢。

“好酒。”

“這酒忘憂，是用最好的糧食釀出來，然后提純，度數有點高。”說著，給秦漠倒了一碗，清冽的酒明沒有一點點的雜質，撲鼻的酒香勾的秦漠差點把持不住。

嘗了一口，辛辣的酒味順著嗓子一路火辣辣的到了肚子，一下子驅走了冬日的寒意，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南宮婉見他喝的高興，把酒遞過去：“喝點，這度數高。”

“你不喝？”

“這不適合我。”南宮婉搖搖頭，又起拿了一個小壇子，“這是落霞，用春日里各種鮮花加上水釀造，偏甜。”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兩個人端起碗輕輕地了一下，年味在濃烈的酒香中飄，鞭炮在黑夜中裂，煙花在夜幕中綻放，又是新的一年，南宮婉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