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出了病房就看見大廳林奚被一個人挾持了。

似乎到了顧振灼熱的目，林奚不自覺抬頭，剛好撞上顧振的目，眼睛里閃過一說不出的緒，想，顧振會救吧。

就像很多年前一樣，無論發生什麼，顧振都會救，就像他當初說的那樣，會保護。

可惜，顧振沒有......

他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直接錯過林奚的視線，從旁邊走過。

那樣子，并沒打算要救。

“老大......”程威有點不了解，這醫生被挾持哎，他們作為已經退伍的人民軍人，不打算救嗎？

可顧振毫沒有回頭，直的走出醫院。顧振影消失在急診門口之后，林奚眼中唯一的那一點點芒，慢慢熄滅了。

難過的眨了眨眼睛，心像是被人開了一槍一樣，疼的鮮淋漓，可冷漠了太久，除了冷著臉，沒有其他表。

那一刻，林奚才清楚的明白，眼前的顧振再也不是七年前的顧振。再也不會為了連命都不要。

程威追出去，就見顧振走進旁邊的小超市，過了兩分鐘出來又走了回去。

“老大......這......”什麼意思啊。

程威看著顧振冷著一張臉走了回去，連忙又跟了上去。

“你想坐牢嗎？”

林奚冷淡的聲音在僵持的現場格外的清晰。

后面挾持的患者家屬嚇了一跳，將手中的水果刀直接在白皙的脖子上，刀鋒劃破了皮，滲了出來，順著脖子往下流。

林奚害怕的皺了皺眉。

“殺了我，你會坐牢的。”

那人一聽坐牢兩個字，死死的把刀按在脖子上，瘋了一樣大喊：“你別說話，我讓你別說話。”

脖子上的越流越多，冰冷的從里涌出，匯聚一團順著刀尖往下落，染紅了上的白大褂。

“你不是要談條件嗎？你把林醫生放了，我們和你談。”周主任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連忙在旁邊喊，生怕患者家屬一下子傷了林奚。

“這不是醫院的問題。”

“你就這麼不怕死嗎？”

這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說出口，顧振不悅的將手隨手在口袋里，站在旁邊諷刺道。

林奚心頭一，以為顧振已經走了。

對于，顧振的嘲諷，攥了攥手心，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不去在意。

“患者家屬對吧，是真的想殺人嗎？”顧振冷漠的勾了勾角：“要不要我教你？你是想死的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你是誰，跟你有什麼關系？”

顧振撥開旁邊的人，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跟你一樣，我也想殺了。”

我也想殺了。

這幾個字，林奚沒有聽出一假意，知道顧振說的是實話，他是真的想殺了。

“你跟什麼關系，你們是一伙的。”

顧振不屑的勾了勾：“一伙？我眼沒這麼差。”

“那你來干什麼？你到底想干什麼？”

“程威。”顧振冷聲一喊：“把刀拿來。”

程威手上拿著兩把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一把小刀，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遞了過去，雖然老大有的時候做事他看不懂，但是每一次都是為了達到他的目的。

這一次也是為了救人，他要相信顧振。

程威將刀到顧振手上，顧振拿著兩把刀看著患者家屬：“你手上的刀太鈍，殺人跟切豬一樣。我手上兩把都是新刀，這把水果刀鋒利，你一刀下去，保證能切破頸側的大脈，切斷氣管，讓死的又痛苦又快。”

“至于這一把，你要是不想死那麼快，要拿跟醫院談條件也合適。”

顧振的形容，冷的嚇人，旁邊圍觀的人全部被嚇到，在旁邊小聲的議論紛紛，顧振完全不在意后怎麼說，他一直關注這患者家屬的表和作。

只見那人眼神慌的從顧振手中的刀和他上劃過，他表恐怖的看著顧振：“瘋子，瘋子，你才是瘋子。”

就在他緒激的時候，刀離開林奚的脖子，顧振拿著小刀直接扔到患者家屬持刀的手腕上，那人疼的大一聲，手上的刀握不住，直接掉落了下來，砸在急診大廳的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顧振在扔出刀的同時，大步過去，抓著林奚就給拽了出來。

患者家屬沒了人質，旁邊的保安全部涌上去將人抓起來，送去了警察局。

林奚失魂的抱著顧振，面發白，冰冷的雙手不住的抖。死死揪住顧振的服，不打算放手。

下一刻，林奚毫不留的被人推開。

顧振冷漠的推開：“程威，走。”

他轉過，沒有看林奚一眼，像是剛才救的人本就不是他一樣。

林奚看著他的背影，眼看著他越走越遠，像是突然被打醒了一般，不管不顧的沖出去。

“顧振！”

喊得聲音極大。

顧振停下了腳步。林奚像是看到了希，死寂般的眼睛里劃過一亮，撐著發的跑到顧振后：“顧振......”

這一聲顧振帶著一委屈，顧振背對著，看不出顧振的樣子。

林奚手，抓住顧振的袖，帶著討好的表看著他：“你別走，顧振......”

下一刻，顧振手利落的拉開的手，他側著子看，黑的眼睛里全是濃郁的恨意：“怎麼，你想我殺了你？”

他說完，轉離開。徒留一冷漠留在林奚手中。

林奚站在風中，風吹的發凌，白皙的手上泛著微微的紅，那是顧振拉開手時留下的。林奚將手舉到自己面前，手上還殘留著顧振的氣味。

許久，林奚張了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笑了笑，笑紅了眼眶，眼淚順著眼角落風中。

“老大，剛那醫生認識？”程威八卦的要死，自家老大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好看的醫生。

顧振出口袋的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煙圈飄散在空氣中。

“老大，這該不會是你以前的朋友吧，長得真好看，比我見過的人都好看，跟個明星是的。你今天救了人家，要是想回去跟人家復合，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程威絮絮叨叨在旁邊說個不停。顧振著煙不理他。一煙很快完，顧振將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你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