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二房的院子里也炸了鍋。
“你說什麼?七王爺要迎娶佟綰,這怎麼可能?”佟二嬸驚得猛地從紅木椅上站了起來。
“這哪兒有假?當時我和爹爹都在場,七王爺那態度,像是非不娶了。”說到這里,佟玉梨難掩心中的酸,撲到佟二嬸的懷里,嚶嚶啜泣道,“娘親,若是佟綰又了七王妃,那我們二房更是比不上大房了。”
這話說的正好扎在了佟二嬸的心窩子上。
他們佟家兩房,大房總是穩他們一頭。先是朝廷上只有佟父在朝為,再是佟母的出比要好,平時妯娌兩個出去,佟母都是被人圍著夸贊的,而則是被人忘的那一個……
又怎麼能夠容許自己的兒再矮兒一頭!
想到這里,佟二嬸輕佟玉梨的后背,目漸漸鷙。
“放心吧,娘親絕對不會容許佟綰的份再越過你。”
……
次日一早,佟二嬸便提著一個食盒來到了前院。
佟父佟母聞聲趕來,不等開口,佟二嬸便揚著笑臉迎了上來。
猜到佟二嬸此番過來必定是有事相求,果然下一刻,佟二嬸便開了口。
“大哥大嫂,是這樣的,我有一個遠房侄兒,如今赴京趕考,來投奔我們二房。我便想著我家二爺沒什麼大本事,倒是大伯在朝為,見識頗多,便想著讓我那侄兒跟在大哥邊,也好學習一二。”
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態度也是不同尋常的謙卑,倒像是真的來尋求幫助似的。
佟父皺著眉,沒有搭茬。
佟母見狀,便上前一步,說道:“可我家老爺平日事忙,怕是教不了什麼,平白耽誤了后生的前途。”
佟二嬸一聽,急忙道:“那也比跟在我家那位邊強,他倒也不需要你們心什麼,只需要讓他跟著便行了。”
見佟父佟母仍舊遲疑,佟二嬸暗自咬牙,帕子一,忽然落下淚來。
“大哥,大嫂,你們如今不肯幫忙,是不是還介意我家玉梨這些天來冒犯綰綰的事?玉梨做錯了事我知道,我和爹昨夜也罰跪了一宿,玉梨子弱,今早暈了過去……”
想起今早出門的確在二房門口遇到了一名被下人領著的大夫,佟父的神松泛了幾分,心也了下來。
“那些孩兒間的小,我們怎麼會放在心上,弟妹快別哭了,這事我答應了便是。”
佟二嬸這才破涕為笑,將食盒端上桌來,打開蓋子,出里面一碟子紅豆棗泥糕來。
“那便謝謝大哥大嫂了,這是我親手做的紅豆棗泥糕,給大哥大嫂開開胃。家中還有事,我便不多留了。”
眼見著佟二嬸逐漸消失在視線里,佟父忽然覺腰間一疼。
扭頭去,卻對上了佟母不滿的目,佟父心中一突,暗道不妙。
“你對他們倒是好心,這是忘了昨天佟玉梨和你那好弟弟如何迫綰綰了?”佟母瞪著佟父,冷聲問道。
佟父倒也沒覺得不妥:“不過是一個小忙,幫幫倒也無妨,親戚之間,倒也不必這般斤斤計較。”
佟母聞言怒極,冷笑幾聲,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來到前院的佟綰打斷了。
“爹爹娘親背著我在這里說什麼悄悄話呢?”
眼見一襲輕紗裊裊婷婷的飄來,落在自己面前,佟母看著兒俏的臉龐,終究是把傷人的話咽了下去。
佟綰看到桌上的食籃,問道:“這是什麼?”
“問你爹去。”佟母沒好氣的說。
面對兒,佟父想起這段時間的委屈,只覺得十分歉疚。
他清了清嗓子,頗為不自然的說道:“綰綰可有想要的吃食?爹爹朝中還有些事,一會兒回來給你帶上些。”
佟綰便毫不客氣的報上了幾樣自己想了很久的零兒。
見佟父要走,佟母也只是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
佟父心知佟母此時對他頗有微詞,心虛的了鼻子,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待佟父走了以后,佟綰走到佟母后,輕輕的替敲打起酸痛的肩膀來。
“娘親,爹爹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呀?”
一提起這事兒,佟母便沒有好氣。
“你二嬸方才過來,說是家里有個遠房侄兒過來投奔,想要讓他跟在你父親邊,也好讓你父親照料一二。真不知道他們二房是哪兒來的臉,昨日還在對你步步,今日便又著臉來找人辦事。”佟母越說越氣,膛劇烈的起伏著。
佟綰聞言,笑著安道:“娘親別氣,是自個兒的,氣壞了可不值當,爹爹的子娘親又不是不知道,對人最是容易心了,否則當初娘親怎麼會愿意嫁給爹爹?”
提起佟父的子,佟母又是喜又是愁的。
佟綰見狀,再次開口道:“對于二房的所作所為,兒相信爹爹也是心中有數的,不過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這才沒有跟他們清算。”
提起佟老夫人,佟母眉頭皺。
“你祖母……”
佟綰立刻就看出佟母心中所想。
說來也怪,佟父和佟二叔一母同胞,可佟老夫人不知為何就是偏心佟二叔,對兩人的態度天差地別,連帶著佟母也十分看不上。
上前將雙手放在佟母的肩上,輕輕摟住佟母,聲安道:“想來是祖母偏子,再加上堂弟一直承歡膝下,所以祖母偏寵一些吧。待娘親和爹爹再給祖母添一個大胖孫子,祖母的態度能好轉也未可知。”
聽到佟綰的這番話,佟母嗔怒的看了一眼。
“說什麼呢?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生孩子的話掛在邊,也不嫌害臊。”
佟綰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嬉笑著說道:“我這不是一個人太過孤單嗎?娘親可得加把油,早日給我添個弟弟作伴才好。”
只有他們大房有了男丁,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撼。
想到這里,佟綰斂下眼底的緒,臉上重新洋溢起笑容,又在母親邊撒起來。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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