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蕭景逸獨自一人孤單的坐在窗前,眼神漫無目的地眺著遠方。沒想到拖了這麼多年的終大事,最后還是辦了,而且還辦得如此草率。
自己今天說錯了這麼多話,做錯了這麼多事,黎清一定很生氣吧。可坐在他這個位置上,很多東西就不能只憑心,多的是方方面面需要他去制衡。
“蕭總,天已經亮了,您還不回去嗎?”jio考慮到蕭景逸一整宿沒有睡覺,特意去茶水間給他做了一杯黑咖啡。
“不想回去。”蕭景逸平時說得上知心話的人沒多,jio勉強算一個,“一直當妹妹的人突然了妻子,還提出了很多當下本不可能實現的要求,不答應就發脾氣,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不如您跟夫人解釋一下短時間不能辦婚禮,行事也必須低調的原因?”
“生驕傲,如果知道這是父親的意思,一定會覺得父親是在故意給和黎家難看。要是他們回頭吵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該幫誰。”蕭景逸淡淡地嘆了口氣。
“那不如就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吧。黎小姐那麼冰雪聰明,一定能想明白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好。”jio建議道,“對了,您讓我查的木偶戲下周末有兩場表演,時間都在晚上。您這周加班把手里的事理完,等夫人緒冷靜下來恰好可以陪一塊兒去看木偶戲。到時候夫人知道您把的喜好都掛在心上,自然也就開心了。”
“嗯,訂票吧。”蕭景逸展開手邊的文件,“對了,幫我調一下工作表,這一周的行程都要安排得滿滿當當,要是夫人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解釋。”
“公司最近業務下嚴重,蕭總您為了拼事業主留宿辦公室,每天007式加班,堪稱殫竭慮,勞苦功高。”Jio編著編者,居然連自己都快信了,“反正一定不是故意躲著不想見夫人就對了。”
自從搶婚事件發生后,蕭景逸就打著公司事務繁忙的旗號天天在辦公室里不回家,這自然也就給了白若這個實習助理趁機大獻殷勤的機會。
比如早上買個早餐,中午帶個便當,下午再投喂一波下午茶。
午休時間剛過,白若就敲響了蕭景逸的房門:“蕭總,剛才出去吃飯的時候發現這家的咖啡和蛋糕很好吃,所以幫你帶了一份,要不要嘗嘗?”
“沒胃口,給jio吧。”蕭景逸一連拒絕了三次,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以后我沒有讓你做的事,不用自作聰明。你的工作是協助jio理文件,不是給我買一日三餐。”
“知道了。”白若的口氣弱弱的,聽著有些無打采,“對不起蕭總,我以后會注意的。”
蕭景逸面無表的睨了一眼,臉蒼白,烏青,病仿佛又加重了。
“明天沒什麼事要讓你做,不舒服就去看醫生。”
“蕭總,我沒事兒。”白若趕拒絕,“就是有點頭暈,老病了,一會兒就好。”
蕭景逸用實際行彰顯了自己的話絕對沒有回旋余地:“出去。”
白若端著那份原封不的下午茶灰溜溜的退了出去:“是。”
清純無暇的臉上掛滿了委屈,可就在辦公室大門合上的下一秒,這朵清純的小白蓮卻瞬間化了渾是刺的紅玫瑰,眼神里的委屈被強烈的不甘和算計蠶食得干干凈凈。
“蕭景逸,我倒想看看你能這樣對我到什麼時候?”
半個小時后,本應該出現在醫院的白若換上了一低調的運服,頭戴鴨舌帽,來到了一家位于南城區的網球訓練室。
早就已經提前開好的小型訓練室里,一個同樣穿黑灰運服的男人抬手看了眼時間:“你晚了十分鐘。”
他手上的腕表極為名貴,整個表盤由108顆形狀大小一致的收藏級純度鉆石組,戴著這樣的配飾過來,目的似乎并不是為了打網球那麼單純。
“老大,我這幾天招惹了不狗仔,老有些甩不掉的尾跟在屁后邊,要是不多繞幾圈把他們繞暈,人家可不敢輕易來見你。”白若直接一屁坐到了男人的大上,討好地替他點了香煙,“不出你所料,黎清和蕭景逸的婚后生活過得并不愉快,新婚當晚新郎就撇下新娘夜不歸宿,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們要是過得愉快還有你什麼事?”男人全程低著頭,無人能看清他的面容,“慕虛榮的拜金當了這麼久,黎家那個蠢貨應該已經完全放松對你的防備了吧。”
白若嗤笑了一聲:“你說的沒錯,這種出生世家的大小姐往往都自命不凡。黎清完全沒有把我當做對手,甚至還對我存了憐憫之心,讓蕭景逸助手從那里重金買回了我自己料給他們的黑料。”
男人眼中閃著寒:“降低敵人的防備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該我們變被為主了。”
簡短的見面結束以后,白若重新戴上鴨舌帽,接著這層遮擋又坐車去了另一個地方——一位于家附近的診所。
這家診所并不大,裝修更是普通,推開門便是一濃郁的消毒水味,簡直讓人直犯惡心。
前臺坐了個小護士,致到可以分分鐘參加選比賽的臉蛋兒出現在這種地方,實在顯得突兀。
小護士跟白若似乎是老相識,一見到就立馬討好地站起了:“白小姐,您終于來了,任務順利嗎?”
“還行。”白若冷冷地看了一眼,“你那邊呢?那個死老頭兒上鉤沒有。”
小護士不屑地看了眼手機,屏幕上映著的微信聊天窗口不停抖:“當然已經上鉤了,像這種一把年紀又常年高強度工作,從來不正視自己和需求的糟老頭子,只要打扮得像他的初,然后再不定時關心他的,送點自己做的心便當,模擬下所謂的純真校園,分分鐘就能把他迷得死死的。瞧,他剛給我轉了五萬塊錢,讓我買好點的服下周末去見他兒子。”
“進度這麼快,看來離你正式主蕭家的日子不遠了。”白若滿意地點了點頭,“蕭瑞錦是我們計劃里的一顆重要棋子,你一定要牢牢抓住他的心,讓他配合我盡快走黎清。”
“放心,落在我手里的男人向來就沒有放空的。”小護士妝容清淡,長得也十分清純,但眼底卻流出了與外形不符的囂張和狠厲,“醫生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能替您解除催眠。”
“不急,我還想和曾經的自己多待幾分鐘。”白若坐到了前臺邊兒上,用手托著頭,一言不發。
愚蠢,虛榮,自卑,鄙……
原來自己進組織以前居然這麼不堪,要不是這次任務需要,強行把催眠回了曾經的樣子,差點都忘了那個一無所有,拼盡全力往上爬的白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