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秋皺眉看著孫連枝,“娘,是與不是,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我相信然兒沒有說謊。”
李小梅立刻站出來,“大伯,我這就去!”
要親自過去問,回來再好好的嘲笑李安然,居然敢為懶找借口,這回不得活活死!
一路跑過去,沒過幾分鐘,李小梅就回來了。
只不過,是失魂落魄的回來的,面對大家看過來的目,李小梅眼睛瞪得溜圓,“竹……竹虛神醫說,明日寅時到藥廬做工,遲一刻工錢扣。”
話落,王氏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跟鍋底一樣黑。
孫連枝則是又扯出了一個大笑臉,恨不得現在就把李安然給供著去。三文是個小數目,但積多啊!要知道現在李家就李偉秋一個人在賺錢,能多一個是一個!
李小梅在旁邊站著,眼神嫉妒的要死,服都快被給揪爛了。
“啪——”的一個掌,李小梅捂著自己的臉,睜大了眼睛看過去。
孫連枝瞪著眼罵:“你個賠錢貨,干活去!以后家里的活都由你來干,要是干不完,就別吃飯了!”
李小梅恨恨的看著李安然,那眼神,恨不得吃了。
李安然才不會害怕,瑟了一下,告狀道:“,小梅兇我,是不是不想讓我去神醫那里干活?”
孫連枝往那邊一瞧,剛好把李小梅的表看在眼里,一陣怒火中燒,走過去就擰,“吃白飯的死丫頭,還不趕滾!”
這一會兒的功夫,李小梅的地位一會兒上一會下,跺了跺腳,氣的跑去干活了。
王氏見小梅挨打,心里那個難啊,恨不得掐死李安然這個死丫頭!
以前挨打挨罵的可都是啊!
這個瞎了眼的竹虛神醫,難道是年紀大了腦子不靈?怎麼就看上了李安然那個小狐貍!
真是氣死了!
——
李安然回了屋,繼續繡那個沒繡完的帕子。沒過多久午飯就好了,李小梅站在屋頭,沒好氣的喊吃飯。
飯桌上。
李安然十分自覺的和李偉秋坐在了一側,碗里滿滿的都是青菜葉子。
狼吞虎咽的解決掉,搬了個凳子坐在屋門口玩。余中看著李小梅在灶房里忙活,卻并不覺得暢快。
李偉秋已經在家里待了兩天,明天他就要跟著商隊走了,到時候也要去藥廬做工,魏淑柳就只剩一個人在家了。李忠漢不是傻子,一定會趁機下手。
得找個解決的辦法,保護好娘。
而且,那相克的食,也不是那麼好找的,現在又不做飯了,更沒辦法讓李忠漢吃下。
要是能把娘帶著,讓也去藥廬呢?
李安然眼睛忽然一亮。
——
天氣越來越冷,冬至到了。因著王氏懷上,李安然又去藥廬做工。孫連枝擺了一天的笑臉。
李大田狠了狠心,從缸子里一連拿出來了好幾個母生的蛋,讓李小梅用油煎了荷包蛋。
盤子端上來,李安然分到了一只煎蛋,李小飛碗里卻有兩個。
沒吃,把煎蛋到另一只碗底,端著給魏淑柳送過去了。出了門,李安然不小心撞上了一人。
李忠漢手里端著碗著筷子,正在他們大房屋子外頭轉悠。
李安然臉沉了沉,“二叔,你是不是有事找我爹?他在吃飯呢,我這就喊他去。”
李忠漢攔住,嘿嘿的笑:“不是,我就是擔心你娘沒飯吃,來看看。”
“不勞你費心了,我剛給娘端過去!”
看著李忠漢晃晃悠悠的走了,李安然恨的咬牙。爹現在還在家呢,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居然都敢跑到大房這來!
還真是小看了他的心!
李安然快速的吃完了晚飯,趁著天黑溜出了家門。輕車路的去了后山的一間城隍廟里。
這個荒無人煙的城隍廟,就是前世他們大房一家三口被趕出李家后借住的地方,荒草叢生,矮墻連風都擋不住。
李安然靜靜的看著,良久,輕輕的嘆息了一口氣。下山,徑直去了山腳下的王掌柜家里。
王掌柜是南漳村里的人,年輕的時候在鎮上開當鋪,攢了不的錢娶老婆,后來就帶著一家子回到了村里住。可他的妻子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王掌柜傷了心,從那之后也沒再娶妻,而是專心養著妻子給他留下來的小兒。
他把全部的家當都用來供兒去鎮上讀書,可誰曾想,兒在學堂和鎮上的一個窮秀才看對眼了,后來更是嫁到了鎮上去。
李安然依稀記得,上輩子的時候,王掌柜一個月后就被他的兒接到了鎮上,這房子就空了下來歸了村里,后來被村長賣給了一個外地來的租客。
李安然清楚,他們這一家三口早晚都是要離開李家的,那城隍廟真不是能當家的地方,得提前找好能住的房子。
開開門,王掌柜看是李家的小賠錢貨,一臉戒備的問:“你們家有事嗎?”
“王掌柜,不是我們家,是我想讓你幫我賣個小件。”
“啥?”王掌柜一邊生火,一邊敷衍。
李安然手解開脖子上的繩子,拿出來一只鐲子,嗓音輕輕道:“這只鐲子。掌柜你是見過好東西的人,你瞧瞧,它能賣多錢?”
抱著不屑的心,王掌柜抬起眼睛瞄了一眼,這一看,差點讓他原地跳起來。
玉髓雕的鐲子!
李安然嗓音淡淡:“王掌柜年輕時在鎮上開當鋪,一定見過不好東西。不難分辨它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品,萬兩銀子也未必能買下。”
面容沉靜的說出這句話,讓王掌柜的頭上唰的冒出了冷汗,“這玉你是怎麼來的?”
李安然臉上縱過一厲,“這鐲子是從小就戴在我手上的,后來我嫌戴著不方便,便穿了繩子掛在脖子上。”
其實,是怕李家那群人給搶了去。
王掌柜剛想問:李家這一家子窮鬼,要是有這麼珍貴的東西,還能留到現在?
李安然識破他心中所想,笑道:“王掌柜,我們大房一家可不是真正的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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