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月下浪漫

“幹嘛！”

葉青青口而出，完全出於條件反，退後一步，看著臉嚴肅的李瑞，渾繃。

這也不能怨，依現在的型和模樣，難不回答“喜歡”，李瑞就來句“我們生一個吧”，如此重口味，可接不了。

“娘子——”李瑞的聲音輕輕緩緩，似含委屈，又似無奈，他抿了抿脣，目瞬也不瞬地盯著葉青青，“我還在和你生氣，你就不能順著我點嗎？”

葉青青一愣，隨即霽一笑，“好好，順著你。小孩子……這些都隨緣吧，我現在就想養好你的子，讓我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其他的我暫時不做考慮。”當然，期間包括勵志的減與容。

說完，把一桌子的大小碗疊落一起。

得到答應，李瑞注視著葉青青低頭收拾碗筷的模樣，久久不，清澈明亮的眼底一團漆黑深不見底，暗暗涌起。

夜幕悄悄降臨，晚間空氣變得涼爽舒適。

一高一低、一瘦一胖的一男一，月下促膝長談。

“李瑞，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從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到落後封建的男尊卑時代，從前途一片明的老闆到看不到未來的村姑醜婦，葉青青承了全所未有的心衝擊，也有太多的不解與未知，就如此現在這個問題。

願意從人販子救出醜的做娘子，又不顧的保護，這難道不算好麼？簡直好得離譜，好得令人琢磨不。

仰頭月的李瑞收回目，落向眼前的葉青青，清雋的臉頰蒙了一層薄薄的銀月輝，朦朦朧朧，他微微一笑，“娘子，爲何突然這麼問？”

李瑞面坦然，反問地理所應當，月下，他渾散發著一儒雅的仙勁兒，給葉青青一種很強的親和力，彷彿若連他都信不得，世上還有什麼好人？

他臉部線條和，明亮的眸子清澈如泉水，滿眼只是葉青青的影，笑容溫的好似能包容一切。

不知怎的，葉青青被李瑞這般含笑注視，竟然有些怯場了，目不敢與他對視，顯得問的問題特別的孩子氣，非要較真有的沒的。

但事實上，正因爲夠，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有果必有因，深提了口氣，回視他坦的眼眸，第一次這麼靜下心觀察他，才發現他蒼白的臉頰擁有一雙迷人的丹眼，狹長漂亮，眼波流轉，熠熠生輝。

“娘子？”李瑞輕喚。

葉青青恍然回神，才知自己看李瑞竟看得出神。

臉頰不由一熱，暗暗鄙視自己，還好臉的脂肪夠厚，就算臉紅也不會明顯，清了清嗓子，仰頭向銀月，驀然說道：“月亮很。”以前看月亮，城市的天空都被蒙了一層霧霾，哪裡有此時此刻的原生態的月兒得沁心？

不說也罷，沒有原因也罷，不想再繼續追問，或許前後矛盾，但如今也只想遵循自己的心。

對於葉青青刻意的、突然的轉移話題，李瑞勾脣一笑，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同仰頭月，許久許久，一句包含太多太多的話語在月空下響起。

“確實很——”

月籠罩中，浪漫而溫馨的氛圍，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

……

天才矇矇亮，水平線現出一道白。

兩刻鐘前已經起牀的葉青青躡手躡腳走出屋子，房門留了個兒，免得關合時弄出聲音，小心翼翼地把事先準備好的大竹簍從廚房取出，眸中劃過一抹狡黠，暗想等李瑞醒來，已經進山多時，他也就沒有必要和爭論這個問題了。

站在院子，葉青青回看李瑞的屋子裡黑漆漆一片，不見任何靜，大喜，這才放心出了門。

不用遷就李瑞，葉青青大步流星地往山裡趕，進山就一條好走的路，雖然有不捷徑小路，但不適合這個走，到河邊時已看見三四名獵戶上山，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葉青青，短暫的時間過後，又繼續趕路。

葉青青未曾放在心上，又不是大野豬，何必得到獵戶的關注。

走到河邊放下竹樓，先洗了洗手，然後捧起水小心地洗臉，上一次到右臉瘤的鑽心痛記憶猶新，故而寧願費些時也不願再嘗一回那種疼痛。

冰冰涼的河水撲向臉頰，清爽提神，掃去醒後預留的睏意。

葉青青抹去左臉的水痕，甩了甩雙手，起準備趕路，轉過的瞬間，就見大竹簍後的青衫極爲眼，微微一愣，這是？

下一刻，倏地擡頭看去，驚訝道：“李瑞，你怎麼在這兒！”他不是應該在家睡覺嗎？現在他出現在這裡，豈不是說明的功夫都白費了？

“娘子，你不乖。”李瑞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衫整潔，黑髮高高束在腦後，兩縷黑髮搭於前，臉雖白，但神狀態很好，沒有毫慌追趕的痕跡。

葉青青背起大竹簍，輕輕嘆了口氣，自以爲天無的計劃，看來還是功虧一簣了。

“走吧，若是不舒服就和我說。”認命道，還不忘自我安，“出來走走也好，整天悶在家裡，子只會越來越弱。”

李瑞展一笑，“娘子，你就放心，怎麼說我都是一個男人。”末句的語調有力堅定。

葉青青側首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模樣，不笑出了聲，“好好，我放心。”真是拿他沒辦法，還好這次只是爲了到胖竹林取竹子，就當兩人遊山玩水，散散心了。

經過兩天一夜的“抗爭”，結局以葉青青妥協而告終。

“李哥……”後突然傳來的呼喚。

沒等葉青青回，就聽林又說道：“李哥，你也來抓貉子的嗎？不如我們一起？本來還有強子哥、二狗哥他們的，不知道怎麼就突然來不了了。”

葉青青轉看到伴在林邊的阿七臉尷尬，看樣子他並不是打算驚走前他們前面的和李瑞，哪曾想他的寶貝“熱”的過頭。

眉梢一挑，頓好笑，李瑞來抓貉子？林你也未免太拿別人當傻子了吧。

不過葉青青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原來李瑞早就知道林和阿七會在今天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