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派去的人一定要是心腹之人,絕對不可出紕。”朱翊鈞指著自己畫的土豆和地瓜說道:“這些種子一定要帶回來,用傳運回來。”
“咱們以後發財就靠他們了。”朱翊鈞知道自己姥爺的德行,最好的辦法就是之以利。
聽到發財,李偉頓時神了,連忙說道:“那可要好好的收好了。”說完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揣到懷裡之後,還拍了怕,生怕東西丟了一樣。
對於自己這個姥爺,朱翊鈞是無語了,不過讓姥爺派人去香山,也就是後世的澳門,這個是一定要做的。
自己的科學起步,肯定需要葡萄牙人的幫忙,比起歐洲人的科技樹,大明已經落後了不了。當然了,也有強人存在,比如寫《農政全書》的徐啓,比如寫了《軍圖說》的畢懋康。
這些都是大神,也都是以後萬曆要倚重的人才。只不過徐啓現在也就十幾歲,畢懋康估計剛出生,不過朱翊鈞也不擔心,等到自己執政之後,他們正好有用。
現在朱翊鈞要做的就是收集一些糧食,爲以後推廣做準備,並且建立一個初步的科技班底,積累一些技,並且進行技攻關和研究。
雖然朱翊鈞自己的腦子裡面有很多的想法,也知道很多東西,但是卻需要有人去幫著實現。
對於朱翊鈞的想法,李偉自然不清楚的,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對他來說,能賺錢就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拍著脯對朱翊鈞保證,事一定能辦妥。
送走了自己的姥爺,朱翊鈞搖了搖頭,向著後宮就跑去了。
高拱罷,張居正執政,整個朝堂上看似平靜,其實私底下卻是波譎雲詭。原本高拱的鐵桿高儀,在得到高拱罷的消息之後,直接就吐病倒了。
張居正大部分的經歷都花在了穩定朝堂,套用一句後世的話“穩定倒一切”!
朱翊鈞的教導這幾天就落到了呂調的上,呂調是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
對於這位閣裡面沒什麼存在的大學士,朱翊鈞沒什麼印象,畢竟這個時代的閣大學士都是大名鼎鼎的,從嚴嵩到徐階,高拱到張居正,哪一個不是一時人傑。
相比起來,這位呂調就沒那麼大的名氣了,朱翊鈞此前就查看了他的資料。
明嘉靖二十九年廷試高中一甲榜眼,初授翰林院編修,後歷任國子監祭酒、禮部尚書,到現在加封閣次輔,文淵閣大學士。沒有在地方任職的經歷,用大明朝的話說就是清貴員。
在朱翊鈞看來,呂調就是一個務虛的人,關鍵是的這位呂調做以來,有升無降。
朱翊鈞對這一點就很好奇了,無論是嚴嵩時代,徐階時代,還是高拱時代,或者到張居正時代,這位都是升,從來沒有被貶斥過,這是一位能人啊!
這讓朱翊鈞對呂調就好奇了,識時務者,在哪一個時代都有啊!
雖然這樣的人往往很圓,不值得託付大事,但是朱翊鈞覺得這種事的方法和手段,自己還是要好好學一學的,這位看起來就像是大唐的程咬金一樣。
大唐的開國功臣多煊赫一時的,房謀杜斷,一代名相長孫無忌,大將軍侯君集之類,這些人和他們的家族都什麼下場。在看看人家程咬金,看看人家程家。有一位類似程咬金一樣的人,朱翊鈞自然興趣。
雖然呂調和程咬金事方法不一樣,但是總有借鑑之。
場上,明哲保很多人都能做大,但是牆頭草基本上也是第一批被割去的,可是這位呂調,不但沒被割去,反而屢屢升,最後至閣次輔,這就是能耐。
“陛下,咱們今日課就上到這吧!”呂調笑著對朱翊鈞說道。
呂調有些心發,他實在是不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爲什麼總是盯著自己看,而且眼神還怪怪的。見時間差不多了,趕忙結束了上課,並且準備告辭離去了。
朱翊鈞看著急急而去的呂調,也沒起,撐著下坐在那裡,自己看了半天,還真沒看出什麼來。
“來日方長,慢慢觀察吧!”朱翊鈞嘀咕了一句,站起子向著後宮走去,今天他要和自己的老媽說一件大事,他要弄一個太監回宮,制一下馮保,省的這貨天嘚瑟,沒人制衡是不行的。
朱翊鈞要找的這個人就是張宏,一個被自己老爹弄到南京的太監。
以前張宏也是老爹的心腹,只不過張宏爲人太正直,無數次勸諫老爹遠離,保持鎮定,不要沉迷,可惜,自己的老爹因爲二龍不相見,憋了那麼多年。上臺之後,一發不可收拾,怎麼可能聽張宏的。
爲了眼不見心不煩,老爹就把張宏弄到南京去了。
後面還有一個泰昌皇帝,那個更厲害,基本上是全面發,登基二十九天就把自己玩死了,那個貨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的老爹,一個是自己的兒子,朱翊鈞有一種蛋蛋的有桑啊!
“娘,我來了!”跑進慈寧宮,朱翊鈞臉上帶笑,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李氏則是慈祥的看著朱翊鈞,送走了高拱,這幾天也沒出什麼大事,李氏心放下了不,心也很不錯。見到朱翊鈞,李氏笑著說道:“慢點,慢點!”
“娘,我們把張大伴找回來吧!”朱翊鈞看著老媽,開口說道。
“張大伴?”李氏一愣,這怎麼還冒出來一個張大伴?
朱翊鈞擡起頭,嘟著:“就是那個張大伴,南京守備張大伴。”
李氏一愣,此時已經知道自己兒子說的是誰了,張宏啊!李氏對張宏的印象還不錯,當年他可是盡力勸阻自己的皇帝丈夫的,如果皇帝丈夫聽他的,怕是也不會這麼早就去了,留下自己和兒子,孤兒寡母的。
調回來也好,把他放在自己兒子的邊,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他的人品也不錯。
不過調回來是調回來,可是誰想調回來,李氏沉著臉看向了朱翊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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