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了腕上的水晶手鍊,輕輕地下,忍不住低聲嗚咽起來。放到臉頰,彷彿有父親疼的溫度,只是,爲什麼,卻溫暖不了寒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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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模糊的,猩紅,有沿著明的玻璃緩緩而下,滴落在地面……
心口窒息的難,已經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魘。奔跑,飛速地奔跑,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的奔跑,似乎只有這樣跑,纔可以遠離那樣的腥。
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卻不敢停歇下來。
有什麼亮白在腦海裡閃過,錯雜章,等畫面定格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正蹲著子微笑地著。
他的笑容很慈,很溫暖,說話的聲音也溫聽。
“小朋友,你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睜著無措的大眼茫然地著,腦袋卻是一片空白。
“別害怕,我蘇旭。你暈倒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發生什麼事……什麼事……腦袋疼痛起來,無法再想下去。
“小朋友,能告訴我你的家在哪裡嗎?我可以把你送回家去?”
家,家……在哪裡……想努力想出點什麼,卻頭疼得厲害。
“別慌……或者,你告訴叔叔,你的爸爸媽媽是誰?電話號碼,能想起來嗎?……”
搖頭,無限恐慌,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從前的一切,都了一道白。
“那麼,你什麼名字?”
名字……什麼名字……淚水落不止,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究竟是誰?
“別怕,叔叔會幫你。這樣吧,叔叔幫你登報,等你的爸爸媽媽來找你,好不好?”
“……”
“譁~~~”蘇旭慈的面容消失,眼前那兇神惡煞的臉讓從夢境中徹底清醒過來。林媽手上拿著一個臉盆,雙手叉腰地怒喝道:“好啊,找了你幾個小時,你竟然在這裡懶睡覺!”
是夢,就會醒的……夢裡並不快樂,而現實更爲殘忍。蘇伊一了滿是水的臉,想要開口,卻發現嚨火辣辣的疼。
難地嚥了嚥唾沫:“今天要做什麼早餐?”那嘶啞的聲音讓自己也驚了一驚。
“等你,早死了!”林媽狠狠地白了一眼,“去,把花園打掃一遍,地上的落葉全部掃乾淨,旁邊的石桌石凳都要得一塵不染!”
站起,頭一片沉,甩了甩,有些頭重腳輕地往前走去。
“咚”地一聲便撞上了什麼堅的東西,了額頭,重重的腦袋還沒有擡起,就聽到林媽的尖利的聲音誇張響起:“……你幹什麼,連走個路都不會!……顧爺,你沒事吧?真糟糕,服弄溼了,顧爺……”
林媽說的,什麼都沒有耳,只有“顧爺”三個字讓猛地臉一白。顧墨寒……又得罪到他了……
“對不起。”
嘶啞的聲音讓顧墨寒不由擰了擰眉,這輩子他都沒有見過比更狼狽的人,服又髒又皺,臉上滿是水漬,頭髮也溼漉漉的,簡直就像是一個乞丐。只是,那雙眼睛……
卻那樣清澈,纖塵不染,在著他時,無法掩飾的恐慌。
“我不是故意的……顧爺,對不起。”
說話很艱難,但是又重複了一遍。“那……我去做事了……”垂下眸子,低頭往前走去。
“等等……”雲淡風輕的聲音,子一僵,覺得渾寒都林立起來。
“換服再做事。”
蘇伊一倏然擡眸,清澈的眼睛不可置信地著那個面嫌惡之的男人。他說,讓換服再去做事?驚喜在水眸裡流轉,微張著脣,一瞬不瞬地著他,在腦海裡反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
“愣著幹什麼?爺要你去洗澡!看你這一……”
“謝謝顧先生。”急急地鞠了個躬,角不由泛起微笑,淺淺的梨渦。第一次見笑,不知怎麼的,這激的微笑讓顧墨寒有些微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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