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趙芬對蘇雪一直以來都好的,自己要是強留下來,蘇家人也不會趕走。但是才不想跟蘇寶珠這撒謊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哪怕能將蘇寶珠得死死的,但是看到自己也犯膈應,實在是沒必要。
還有那勞什子年代文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沒弄清,只能先暫時遠離撒謊了。
趙芬當然是有些不舍的,但是在蘇雪的開導下,還有緣跟非緣的選擇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有緣的蘇寶珠。
這邊松口了,蘇雪就不耽誤了,馬上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搭乘下午的車去鄉下。
趙芬想讓多住一天,蘇雪搖了搖頭。
“我早點走,寶珠姐今晚也能回來跟媽你們一起吃個團圓飯。”
趙芬聽到這,留下蘇雪的心就開始搖了。了眼淚,松開了握住蘇雪的手。
“小雪,你到鄉下了一定要好好的。”
“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跟媽說。”
蘇雪嗯嗯了的答應著,只是提著一個裝滿了日常用品跟服的箱子出了門。當然,兜里還揣上了這些年給人做服掙的兩百塊錢。
趙芬說要送去車站,蘇雪搖了搖頭自己去。
“媽,你去找寶珠姐吧,對這里不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蘇雪這話當然是瞎說的,知道蘇寶珠是重生的,重生回來的肯定是有記憶的,不可能不。但是趙芬不知道,一聽蘇雪的話就又急了。
那著急的神蘇雪從未見過。
心里有不舒服,但是很快就消散了。
親媽擔心親閨那是正常的,若是真吃醋,那就真避免不了那本書里的下場了。
蘇雪與趙芬分開,自己搭電車到了車站,然后又買了到紅旗村的車票。
紅旗村在紅旗鎮下邊,以前紅旗大隊,后來改了自然村,紅旗村。紅旗村也屬于榕城管,只不過從市里過去,班車得走上兩個小時。
蘇雪找到了紅旗鎮的牌子,看到那停放著的泛黃的快要散架了的班車,有些疑這車會不會隨時散架。
微微皺著鼻尖上了車,一混雜著各種味道的難聞氣味讓差點沒轉就跳下車。
若不是紅旗鎮太遠了,真想走著去。
手捂住口鼻,大氣不敢出的走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將窗戶打開把腦袋往外,這才敢呼吸。
“買票了買票了,上車的都買票了,車馬上就要開了。”
車廂里,挎著布兜留著短發的售票員拿著一細細的鐵敲響,吆喝著讓人掏錢。
蘇雪掏出了一塊錢。
等售票員走到面前,小聲的說了一句到紅旗鎮。
“紅旗鎮?五錢。”
蘇雪把一塊錢遞過去,售票員隨手扯了兩張兩的跟一張一的跟票一起遞給了。蘇雪看了眼,有一張兩的錢上,不僅皺的還有一團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那張錢還散發著一腳臭味。
蘇雪:……
“那個,同志,您能不能給我換一張?”
小心翼翼地指著那張兩錢。
售票員耷拉眼皮看了一眼,這錢是剛從一個老太太手里收來的,那老太太把錢藏在了腳底,可能埋汰了一點。
但是農村不都是這樣的嗎?
售票員本想發火,但無意間對上蘇雪那瑩白如玉的小臉與干凈的眼神,到邊的話吞了下去。
“慣的。”
氣呼呼的收回那兩錢,從那一沓錢里出了一張干凈整潔的遞給了蘇雪。
蘇雪捧著那嶄新的兩錢,彎起眉眼對售票員笑“謝謝同志。”
收完錢,班車又停了幾分鐘就走了。
路過車站門前馬路時,蘇雪眼尖的瞥見了路邊有一道影,是那個在醫院到的腦子不好的人,連忙用布包擋住了自己的臉。
馬路上,江河看著遠去的班車忍不住埋怨。
“今天真是倒霉,不僅沒抓到蘇寶珠,連班車都沒趕上。”
賀擎東從兜里取出一支煙丟給江河,自己也點了一支煙叼上,吸了兩口吐了一口煙圈,角擒著一笑。
“這是緣分。”
“什麼?”
江河有點懵。
他東哥從進了醫院開始就不正常了,一直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怪可怕的。他要不要建議東哥去看看?
江河想什麼賀擎東一眼就看穿,他又吐了一口煙圈,將剩下的半包煙丟給江河,下抬了抬示意車站對面的招待所“對面開個房去,晚點我過來。”
“哦好!”
江河把煙接住,忽然覺得不對勁。
“不是東哥,你去哪里?”
“找人!”
賀擎東答應了一句,單手抄在袋里抬腳離開,他走的方向,正是醫院的方向。
江河不著頭腦。
“東哥還找誰?難道是在醫院開水房遇到的那個姑娘?”
想不通,猜不……
班車顛簸搖晃了兩個小時,終于在蘇雪快要被搖散架的時候到了紅旗鎮,蘇雪暈乎乎的下了車,快要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撐著樹干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看天不算太早了,不敢耽誤找了個人問了紅旗村怎麼走,就急忙往那個方向走。
路上恰好遇到了紅旗村里出來拉化的拖拉機,開拖拉機的是村長的大兒子蘇寶剛,他看到蘇雪一個人就問去哪里。
蘇雪靦腆的笑了笑“我蘇雪,是紅旗村一小隊蘇建華家的兒。”
“什麼?你就是建華叔家的那個被抱錯了的兒?”
蘇寶剛吃了一驚。
這幾天蘇寶珠在村里將不是農村人的事宣傳得人人皆知,蘇寶剛自然是有所耳聞的。昨天蘇寶珠說進城去找親生父母的時候,他們還擔心被抱錯的蘇雪會不會讓位置。
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蘇雪。
“快上來,你這是回村里來了嗎?”
蘇寶剛連忙讓開了一點位置給蘇雪坐。
蘇雪也沒客氣,提著行李箱坐了上去。
蘇寶剛再次啟拖拉機,一邊往前開一邊跟蘇雪說著村里的習俗,通過跟蘇寶剛的談話,蘇雪知道了紅旗村的大概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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