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陳雨痛痛快快地玩了幾天,他們選擇下榻的旅店在尼亞瑪島。
其實不是旅店,是臨海的度假屋,一間在海岸上凌空而建的房子,房屋下面就是海水,用幾柱子夯實在水下的泥沙里。
坐在屋外的躺椅上休息的時候,能夠看見海天一,白鷗行,被這樣的景熏陶著,石磊明白了海子為什麼能寫出那句著名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是一場愉快的旅程,夫妻倆用幾天的時間,逛庫拉瑪島,逛奧臻島,逛神仙珊瑚島;乘游艇出海垂釣;穿上潛水服觀賞海底風景;傍晚時,攜手在沙灘上漫步;夜幕降臨時,就坐在海邊看星星。
看星星時,陳雨說:“有一本書,忘了是哪一本,里面說人類社會所有做出偉大事跡的人,上帝都會給他在天上留個位置,用永恒的星來記錄他的功績、鐫刻他的事業。”
石磊說:“《人類群星閃耀時》。”
陳雨詫異道:“你看過這本書?”
“看過。”石磊點頭:“以前苦悶的時候,只能用看書來打發時間。”
一提起這個話題,陳雨就滿臉愧疚,輕輕把頭靠在石磊肩上,說:“你可以不用原諒,但你應該忘記傷害,因為所有的憤懣和抑郁,都來自無法釋懷。”
石磊笑了:“沒看出來啊,你還有詩人氣質。”
停一下,繼續說:“我沒有不原諒,也沒有不釋懷,我是在謝。經歷過生活的苦難,才會對生活充滿熱,人生的一切意義都是在苦難中掙扎,然后品嘗那點甜。”
陳雨容,且,微微抬起頭,用眼如的目盯著石磊的臉:“品嘗我吧,我很甜。”
石磊勾住的脖子:“你這個,甜死人的小妖……”
這是一場香艷的旅程,度假屋里,沙鷗灘頭,星空之下,椰樹叢,到留下兩人悱惻的影子,就像徹底放開現代社會的束縛,完全回歸原始的,只要沒人,只要有覺,只要場景合適,他倆就抵死纏綿。
還不夠,總覺得還不夠,陳雨似乎是想把八年來欠他的,一腦都補上,總是時時刻刻勾引,隨時隨地索吻……
在馬爾代夫的最后一天,他倆哪都沒去,從早到晚都在海濱別墅里親熱,汗水浸床單,打搖椅,陳雨扣著石磊的十指:“不管以后有多苦難,我就是你的那點甜。”
“品嘗我……”
……
第七天,旅行結束,回程。
下了飛機,一出南機場,石磊接到一通電話,是吳乘風打來的,電話里,吳乘風說董老要回京城了,臨走之前,想再見一見石磊。
鑒于吳振天對自己的態度,石磊對吳家已經心有芥,但這不關董老什麼事,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再說石磊還沒想好今后的路該怎麼走,在有一份正經事業之前,多結識一些人總是沒錯的,而且以董曦昀的份,也并非不值得結。
至于吳振天,他怎麼著怎麼著吧,沒必要看他的臉,哪怕他是南首富。
僅憑好惡做事,還是縱觀大局而為,往往就是男人稚或的分水嶺。
不過,這次董曦昀是單獨約見石磊,在南檔次最高的天閣飯店設宴款待他,并沒有帶吳家父子。
石磊趕到的時候,董老已經在包房里,石磊坐下沒一會兒,菜就連珠盤地端上來,任誰都看得出這位資本大鱷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重視。
酒桌上,董老向石磊出橄欖枝,問他愿不愿意去京城,做他的私人健康顧問。董老覺得,如果有石磊在邊,整個醫療專家小組都可以解散了,那幫人加在一起都頂不上石磊一個。
喝了口酒,石磊笑道:“董老,這件事還恕我只能說對不起了,我學到這一醫的時候,就立志懸壺濟世,解人病痛。醫者之職,不能僅僅為一人服務。”
董曦昀猜到他會這麼回答,心里雖然憾,但只能選擇釋然,笑呵呵地說:“年輕人有選擇未來的權利,我不強求,不過這次約你出來,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石磊問:“什麼事?”
董曦昀問道:“徐熙燾你知道吧?”
石磊淡淡的說道:“知道,徐家是南的百年族,在我們當地有著很高的聲。”
董曦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他和我是故,這次來南一來是和吳家談一些生意上的事,二來也是為了看看這位多年來的老朋友。只是在前天一起吃飯時候聽他偶然提前,他唯一的兒現在正在住院,好像是病嚴重的,你也知道,現在醫院里的那些所謂的專家都是什麼人,我就順便跟他提到了你,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去看看,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南徐家是當地的士大族,即便是吳家這個所謂的南首富,在底蘊上也是無法和徐家相提并論的。
現在徐家的千金有病了,以徐家地位想請什麼樣的專家請不來,難道這些所謂的專家真的全都是‘磚家’不?
石磊沉了一下,問道:“這位徐家的千金現在在哪家醫院?”
“康源中心。”
石磊點了點頭:“行,明天我去看看。”
聽到石磊答應下來之后,董老便遞給他一封信,告訴他到了醫院之后直接將信給院長,他便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
散席之后,董老要給石磊一筆錢作為酬謝,石磊說什麼也不收:“董老,這就沒必要了,你的病不是什麼大病,我一沒問診,二沒開藥,那天就陪你吃了頓飯,喝了點酒,連治療都算不上。”
董老說:“一碼歸一碼,我的病事實就是你治好的,我花重金聘請的私人醫生都沒轍,你這個藥到病除的大夫反而拿不到治療費,沒這個道理。”
石磊推不過,問了句:“這卡里有多錢?”
董老笑著說:“二百萬,你別嫌。”
石磊立馬推了回去:“不是,是多了,你那個病可不值二百萬,這都夠白病人換一次骨髓的了。”
他推回去,董老沒接,板著臉說:“白病人換了骨髓不見得能活下來,我那病你卻說說笑笑就給治了,這一點,就值這個錢,行了,你再推就是看不起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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