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除過從前那位張才人,永寧殿竟然也有新客造訪了。
當然,來者不善,燕姝也明白,但王昭儀位份比自己高,只能起相迎。
“見過昭儀。”
王昭儀倒也不客氣,進了房便兀自在暖榻上坐了下來,不定道,“怎麼,方才聽見有人提到我?”
這可把蓮心嚇了一跳,忙看向燕姝。
燕姝面未變,一臉無辜道,“沒有啊,才剛我們正說起早飯吃什麼,并沒提到昭儀。”
王昭儀將狠狠打量一遍,繼續怪氣道,“早聽說李人牙尖利,今日可算是領教了。”
燕姝裝聽不懂,沒心沒肺的笑道,“昭儀頭一回來就這麼夸我,真人不好意思。”
王昭儀見不上當,只得哼道,“方才我的人去務局取胭脂,正見了你殿里的,怎麼?聽說你的人對我頗有微詞?”
說著瞥向隨來的一名宮,道,“翠煙,你來看看,可有那個丫頭?”
聞言,這翠煙的立刻指著蓮心道,“就是,沒拿到東西,見我拿到了,就嘟嘟囔囔,說昭儀的壞話。”
蓮心嚇的忙搖頭,“沒有,奴婢只是問務局的人,為什麼王昭儀有胭脂我們人就沒有而已……”
與此同時,系統開始跟燕姝放瓜,【翠煙這些年了王昭儀不首飾,前兩天還了一塊紅瑪瑙吊墜,反而誣賴別人。】
燕姝了然,順勢假意斥責蓮心,“你這丫頭平素就愣頭愣腦,那我能同昭儀比嗎?昭儀比我位份高,有什麼好的自然要先著昭儀。”
說著又故意看了翠煙一眼,跟蓮心道,“你什麼時候能跟翠煙姑娘一樣,我就放心了。”
王昭儀正等著找的錯,聞此言不一愣,道,“翠煙怎麼了?”
燕姝笑道,“翠煙姑娘人生的好,又會行事,怪道那麼招人喜歡!前兒我還在太后那里聽見有人夸呢!”
呵,不就沖著太后召來的嗎,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王昭儀果然聽得一頓,立時道,“誰夸?”
燕姝面不改心不跳,“陳尚宮啊!昨兒我去慈安宮的時候,正上陳尚宮同太后說話,陳尚宮說,翠煙姑娘冰雪聰明后宮里頭一份兒,還特有孝心,聽說前陣子還親手做了抹額孝敬太后,抹額上還特意鑲了一顆紅瑪瑙,那可真不錯。”
話說完,翠煙都愣了。
王昭儀也是一愣,疑的看了看翠煙。
燕姝隨著系統放瓜繼續現編,“聽說夏日里還做了一套煙羅的寢敬獻了太后,針工好的連太后都夸。”
煙羅?
王昭儀又是一頓。
——夏日里不是剛好丟了一套煙羅的料,可把心疼壞了……
燕姝又對翠煙笑道,“對了,還有幾條云絹的帕子,也是你給陳尚宮的吧,說上頭你繡的花特別好……”
話還未說完,卻見王昭儀轉給了翠煙一掌,罵道,“好啊,紅瑪瑙?煙羅?還有云絹帕子?敢我丟的這些東西都是你拿了?還孝敬太后?好個丫頭!我竟不知你有這樣的心思!”
翠煙都被打懵了,回過神來趕捂臉道,“主子,我沒有,我真沒有啊!這這這都是瞎說的!”
燕姝則一臉驚訝的捂,“原來昭儀不知道此事?哎呀呀,真是怪我多!別傷了你們的才是啊!”
王昭儀又扇了翠煙兩掌,脯一鼓一鼓的了好幾大口氣,這才惡狠狠的與燕姝道,“管好你的人,下次再說,我非秉了貴妃娘娘撕了的!”
說著便揪著翠煙的耳朵殺氣騰騰的走了。
燕姝目送幾人離去。
待到房中安靜下來,忍冬與蓮心都一臉驚訝的看向燕姝,“方才您說的是真的嗎?翠煙果真這麼大膽?”
燕姝事不關己的扯角,“真不真的,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你們記著看熱鬧。”
兩人忙點頭說好,心間已經忍不住起手來。
看熱鬧誰不愿意啊!
卻見燕姝又正了神囑咐們,“下次再有胭脂這樣的事,不爭不搶不多,趕回來便是。”
位份低又沒有靠山,杠只能自己倒霉。
兩人趕點頭,“是。”
燕姝又道,“先去給我提早飯吧,快死了。”
這一早上忙活的,凈是無用的事,等吃飽了,還是趕寫話本子才是,好歹發展一條技能,多個出路也好。
忍冬忙應是,趕忙去了尚膳監,沒多會兒便將早飯提了回來,有銀餅,羊燒麥,金瓜粥,及兩樣小菜。
人了胃口就好,燕姝風卷殘云般吃完,隨即投到寫作大業中。
咳咳,經過幾天努力,的作《風流才子俏佳人》就要完工了。
好一番全神貫注,不知過了多久,卻見忍冬來到房中,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主子……”
燕姝從紙筆中回神,問,“怎麼了?”
忍冬氣憤道,“務局把咱們的薪炭也扣了,說是今兒剛好發完了,大后日再去取,這兩日莫不是要凍死咱們?”
燕姝明白了,想了想道,“還有點存貨吧,我與你們勻一勻便是,再說白天太好,省點炭也。”
忍冬噘道,“那夜里怎麼辦?”
燕姝眼珠轉了轉,“夜里……再說唄。”
嘖,那人已經連著來了兩日了,今晚是不是還要來?
~~
夜,乾明宮燈火輝耀。
書房,君王正在案前看奏折,通政使都史等幾個大臣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將折子瀏覽一遍,宇文瀾正要手提筆批示,恰好出了手掌側面包扎的地方。
幾個大臣一頓,立時上前關問——
“陛下的手是怎麼了?莫非是傷了?”
“陛下可有傳太醫?傷如何?”
“陛下是如何傷的?”
宇文瀾隨口道,“今早練劍時不小心割著了,不礙事。”
說著快速寫下幾筆,將折子由眾人道,“下去吧。”
眾大臣應是,紛紛捧著各自折子退下,殿中總算安靜下來。
前太監富海在心間琢磨,【嘿,也不知是哪位人咬的,陛下還替瞞著,看來分量不輕啊。】
宇文瀾瞥了他一眼,“你也下去吧。”
轉頭卻將另一個小太監富寶傳了進來,問道,“今日永寧殿如何?”
富寶老老實實道,“啟稟陛下,李人如平常一樣未出殿門,就是不知怎的,務局克扣李人的胭脂水和薪炭,對了,今日王昭儀還帶人過去了,也不知與李人說了什麼,走時怒氣沖沖的。”
宇文瀾準確抓住了重點,皺眉道,“為何要克扣?誰干的?”
富寶道,“似乎是貴妃娘娘給府局傳的旨,至于為何,小的也不知。”
好個周貴妃,這是把皇宮當周家的了?
宇文瀾又問,“那是如何應對的?”
富寶道,“李人只是吩咐將自己的薪炭與宮人們的勻了勻,并沒有聲張。”
宇文瀾挑眉,怎麼又老實起來了?
~~
了些薪炭,確實有些冷的。
夜深人靜,燕姝穿了加厚的寢窩在被窩里琢磨,今晚皇帝還會來嗎?
今日一天都沒靜,他應該沒打算治的罪吧?
那會不會因為昨天的事生氣,不來了?
那薪炭的事怎麼辦?
正在忐忑之際,卻聽房門被輕輕推開,帳外又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腳步聲。
心間一,忙簾去看,果然見到了那個人。
趕忙下床行禮,“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瀾一玄錦袍,發頂上也未戴冠,看起來和不。
垂眼打量一眼,他不喜怒道,“昨兒還那麼大膽,今日又做這幅樣子。”
燕姝厚著臉皮,“臣妾從昨夜到現在一直惶恐不安,那個……您的手好些了嗎?”
宇文瀾嗯了一聲,沒等再說話,卻打了個噴嚏。
唔,這屋里似乎確實有些冷。
然而接著,便聽外頭響起忍冬的聲音,“主子?那……是什麼聲音?”
燕姝看了看宇文瀾,慌忙道,“是我,我打噴嚏。”
忍冬忙道,“奴婢給您加床被子。”
語畢不容燕姝拒絕,竟直接推門進了來。
燕姝嚇了一跳,說時遲那時快,卻見宇文瀾一個閃去了床帳中。
而門外,卻有人眼珠一轉,快速去報信了。
房中,忍冬麻利從櫥里翻出一條被子,正要替燕姝鋪好,卻被燕姝一把搶了過來,“我自己鋪就好,這大半夜的,你趕去睡吧。”
忍冬嘆氣,“奴婢就曉得您要著涼,不就是陛下跟您說了幾句話嘛,這些人怎麼比狼還很!這大冷天斷了薪炭,是想凍死您!奴婢這就去把我們房里的炭盆端來。”
燕姝忙搖頭,“不用,你們要是凍病了誰伺候我?我沒事,快去睡吧。”
忍冬無法,只好應了聲是,先走了。
房中安靜了,某人開床帳,順勢坐到了床邊。
燕姝抱著被子湊上前,小心諂道,“要不陛下披上被子吧,臣妾這屋里冷,別凍著您。”
說實話,這房中確實有些冷,完全不能與生了地龍的乾明宮相比。
至于原因,宇文瀾當然已經了然。
他接過被子,道,“有人克扣你的薪炭,為何不稟報朕?”
燕姝心道還不就是因為你才克扣我的薪炭?好家伙那幫人我惹得起嗎?
再說,以的位份沒等見到他就被人吃了,還不如現在他自己來一番。
上卻裝傻道,“務局只說薪炭一時沒有,大后日就會來的,臣妾等幾天便是。”
宇文瀾懶得破,正要再張口,卻聽門外又響起一陣嘈聲。
似乎有人正要往殿中闖,還有個子揚聲道,“李人,這麼晚沒睡,在與什麼人說話?”
(章節錯亂,請觀看另一本同名書籍)————————————————————————————————————————————————————————————————————————————————————————————————————————————————————————————————————————————————她,是醫藥世家,廢物顧七,平凡的面容下掩藏著一張傾城國色。 她,是鬼醫聖手,異世靈魂,淡漠的面容下有著隨心百變的性格。 當她穿越而來,代替她成了“她”時,身中極品媚藥,是再死一次?還是找個男人當解藥?他,玉樹蘭芝,清逸絕塵,看似無害,實則卻是吃人不吐骨的腹黑狼,一朝錯上,為免被他剝皮抽筋,她只能用上連環計,一避再避,量他有再大的能耐,也絕不會想到,當日強上他的人就是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寵她入骨,愛她至深,哪怕她是世人眼中的廢物,無才無色,他卻視若手心之寶,把她放在心尖之上,許諾,哪怕負盡天下,也絕不負卿!她本是慵懶淡泊之人,冷血而冷情,稟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既然有他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她就斂起鋒芒,掩去風華,當一個世人眼中的廢物,偷得浮生半日閑。是誰觸了她的逆鱗?激起她心中嗜血?無法修煉的廢才?無一是處的廢物?毫無戰鬥力的顧七?誰知,她風華的綻放,強勢的崛起,只為那守護她而倒下的男子!一朝風雲湧動,揭去廢物之名,揚吾強者之威!長劍在手,且問天下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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