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農家樂 013 孩子留不留
“你說什麼?什麼不要了?”連清正如往常般坐在那裡溫書,屋子裡升了盆炭火,當然,是用那種木柴燒的,要不是伏秋蓮堅持,他就是連這個都不會用的。
臥薪嚐膽,忍辱生,鑿壁。相比較起那些前人,他這些許的寒冷算什麼?打他記事起,他就不知道冬天屋子裡升個火盆是什麼滋味,前兩年也沒試過,可這兩天,伏秋蓮卻鬧騰了起來。反正就一句話,你不幫我弄?
可以,我自己去!
連清能讓懷著個孩子在冰天雪地裡折騰?只能乖乖的聽著。這不,不過幾天功夫,屋子裡的炕燒起來,弄個了大的盆子,把燒到一半的木柴丟到裡頭,通紅通紅的,放到屋子一角,連清覺得自己做這些用盡了全的力氣,可伏秋蓮卻只是撇了下,“差強人意,比沒有強吧。”差點沒把連清的鼻子給氣歪!
這樣一來,連家幾房的區別就出來了,連老爹屋子裡燒炕那是早就有的,是長輩,就是想計較都不,可三房憑什麼啊?
錢氏哼哼唧唧的坐在炕上膩歪著,要不是真的扭了腰下不了地,早就衝過來找連清夫妻要個說法了,周氏心裡不憤,可好在連春是個靠譜的,多能彈幾分,但就是這樣,也在外頭抱怨個不停。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可自家男人的話又不敢不聽,最後一咬牙,趁著連清出來,直接把三個孩子都丟給了連清。
大的十歲,中間的七歲,小的才四歲,正是淘的時侯,就差沒把屋頂給掀起來,站在伏秋蓮兩人的炕上滿炕滾,扯著嗓子來回跳,鼻涕一把把的抹在伏秋蓮才換的牀單上。看的眼睛直,最後幾乎是著連清把孩子給送走,再讓這幾個魔頭待下去,估計會瘋的。
這不,連清才坐在那裡溫書,伏秋蓮腦子一熱,直接就把自己的決定給說了出來,管什麼三思而後行,什麼尋個好點的時機好好說,不管了——
這個孩子,現在就是不要了。
對上連清有些茫然和疑的眼神,伏秋蓮清清嗓門,“我說,這個孩子咱們不要了。”說這句話的時侯,伏秋蓮心裡也滿滿裝的全是複雜,上一輩子用盡了方法,走遍各大醫院,爲醫生卻不自醫,就爲了要個孩子,吃盡了多苦頭?這一世睜開眼肚子裡就多了個球,可卻又不想要。
難道說,果然得來容易的就不知珍惜麼?
苦笑了一下,可卻仍是不知不覺的在心底堅定了主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是過高等教育的人,在心裡的想法是再窮不能窮孩子,可看看這個家,家徒四壁也不過如此,孩子生下來,拿什麼養?
百無一用是書生,別說連清明年考不上舉人,就是考上了,以後的日子呢?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的,說句不好聽的話,東西南北都不知道,等於是閉著眼往前闖。撞個頭破流也是常事,這樣的況下,要是邊再有個孩子,日子怎麼過?
這裡還在想著,不遠連清已經站了起來,鐵青著張臉朝走過去,“你剛纔說的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不想要孩子?”
“——是。”雖然連清這會板著臉,如同要噴火的眸子很嚇人,讓伏秋蓮的小心肝都了下,可伏秋蓮卻還是執意的擡高了頭,微揚了下點頭道,“我覺得咱們現在的條件不合適留下這個孩子,等過再過兩年,你春闈的事落定,家裡條件好些時再要也不遲。”
“什麼家裡條件好時?你就是嫌我們家窮,對吧?”連清覺得自己被侮辱,心裡涌起重重的無奈,更多的卻是無力——他做的還不夠嗎,爲什麼就永遠的不知足?
“你還要我做什麼,你哪裡不滿意,你直接說,我改!”這話連清是咬著牙,從牙裡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甚至在心裡他對眼前的伏秋蓮都升起了幾分恨意,手背上的青筋直跳,“這個孩子你若是敢不要,我就,我就——”連著兩個‘我就’之後,對於說狠話威脅人對於連清這個秀才來言還是比較困難的,他幾次反覆之後,最後一咬牙,說出自己認爲最狠的話,“你要是敢不要這孩子,我,我就休了你!”
伏秋蓮有些哭笑不得,還以爲他會說什麼狠話,知道他和自己的想法不一樣,坐在炕邊上想了想,神凝重,略帶幾分歉意的看向連清,“要是我以前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先和你道歉,好不好?”
“你別說把這個話題蒙過去,我告訴你,這事我絕不會依著你。你,你個壞人想都別想這事。”連清沒想到竟然開口說道歉,可就是這樣才更加讓他提著一顆心,事出反常必爲妖,伏秋蓮這樣的好說話,豈不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要這個孩子?
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折騰,自己家還能有個安寧日子?要是別的事,連清絕對會二話不說忍氣吞聲的應了,反正他在伏秋蓮面前就沒有存在過面子一說,可現在想不要這個孩子,他絕不會同意!
“你覺得你家裡的條件如何?是有吃的還是有住的?孩子生下來白天晚上的哭鬧不休,你明年就要下場考試,你還要不要溫書?我在做月子,我娘不在,誰來幫我弄飯洗照顧孩子幫我做月子?”伏秋蓮覺得自己把事實擺出來,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說清楚,夫妻嘛,重在通,凡事有商有量的,總會差不到哪去的。
可卻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兩個人中間隔著千年的時間,這何止是一個代兩字能描述的?聽到的一番話,連清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彷彿是什麼怪人,裡說的這番話是天方夜談,是鬼話,“當然是你看孩子了,你是個人,難道生了孩子不自己照顧,就不能自己下地吃東西了?而且,孩子不都是當孃的喂?那麼丁點的娃,你想給們吃別的也不可以啊,還有,做月子是什麼?”
“……”
伏秋蓮覺得眼前飛過一羣烏,黑一片,角了,看向連清,“那你大嫂二嫂生孩子時,頭一個月誰照顧們,幫們送飯,洗,看孩子的?”
“啊,還用別人嗎?”連清一臉的疑,這會到是有點忘了和伏秋蓮兩人之間的爭執,努力的想了下,最後點頭,確定般的首,“我記得的,大嫂家三個,二嫂家三個,這幾個侄兒侄出生,大嫂二嫂都是生了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幹活打豬草餵的。”
伏秋蓮:“……”這個孩子更加不能要了!
------題外話------
求收求收求收求收——
同樣是穿越,女主沒有金手指,一路艱難求生,還要帶上恩人家拖油瓶的小娃娃。沿街乞討,被綁架,好不容易抱上男主大腿結果還要和各路人馬斗智斗勇,女主以為自己在打怪升級,卻不知其中的危險重重!好在苦心人天不負,她有男主一路偏寵。想要閑云野鶴,先同男主一起實現天下繁榮。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
十三歲回京那年遇險,楚悅幸得定國公世子搭救。 世子景璃英姿勃發,又生得俊美無儔,楚悅只見了他一次,便偷偷喜歡了許久。 長輩打趣她,等阿悅長大了,嫁給景璃好不好? 楚悅羞得滿臉通紅,盼着快些長大。 一場變故,楚悅從衆星捧月的寧安郡主跌落成罪臣之女,而景璃彼時卻是上京最炙手可熱的少年將軍。 自此雲泥相別,無人再提兩家結親的話,楚悅默默將心思深深埋下。 楚悅十五歲那年,景璃奉命征討西戎。 聽說那是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楚悅抱着祖上留下來的護心鏡,在景璃回家的途中等他,卻被與他同行的人奚落笑話。 而她愛慕許久的少年漠然騎着馬掠過,只居高臨下瞥她一眼,楚悅如墜冰窖,她抱着護心鏡落跑回家。 但她沒有料到,景璃出征前那日來找她,他像變了個人,看着她的目光彷彿越過了千山萬水,直落她心底。 暖融的晨光裏,少年將軍一改往日的冷漠,眸光溫柔繾綣:阿悅那日,是不是有東西要送我? *** 景璃與西戎不共戴天,他自小發下宏願,不征服西戎誓不罷休。 上一世,他滅了西戎,成了名振四海的戰神,可他日夜追悔。 失陷西戎那年,他一眼便喜歡上的少女自願和親西戎,用命將他換了回去。 從此天地蒼茫,世間再也沒有她。 再一睜眼,他回到出征前那日。 清晨的薄霧中,少女的眼神躲閃忐忑,景璃連呼吸都在疼,她在害怕。 餘生漫漫,他會讓她卸下心防,連同上輩子欠她的,所有的愛與寵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