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大王讓我告訴你,人果然不靠譜!你答應給它送羊,卻食言而。」綠羽暴躁地在樹枝上跳來跳去,恰如其分地表達著憤怒。
這傳信,連緒都可以傳遞,也是醉了。
明九娘心虛氣短地道:「昨天,昨天我不是忙著和我相公吵架了嗎?再說,還有你們這些有名字的厲害屬下呢!」
綠羽頭昂得高高的:「你總算說對了一次。金雕大王說了,你是人,不和你一般見識。他說你的葯很好,它要換個地方養傷了,讓我告訴你一聲。」
明九娘連連點頭:「好好好,幫我告訴它,祝它早日康復哇。」
綠羽道:「我怎麼覺得你很高興?」
「……你的主子傷勢好多了,我替它高興。」
「這還差不多,也沒有枉費金雕大王對你的一番苦心。」
明九娘:「???」
這話聽著怎麼怎麼奇怪。
「還不放下來!」綠羽道。
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一隻雄鷹,雖然型上難以和金雕王相比,但是也十分健壯,俯衝下來,線條優,姿勢颯爽。
它爪子上抓著一隻掙扎的野兔,飛低了才鬆開爪子,野兔頓時沒命地逃竄。
明九娘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金雕王這是報恩,所以決定每天給送獵?
那是不是天天躺在家裡等吃就行了?
不勞而獲……這樣似乎,太好了吧!
老天,我就知道你沒有拋棄我!
可是這第一次,作似乎失誤了些。
對綠羽道:「幫我謝謝你主子。但是我有個小小的意見呀,能不能下次給我弄死的,或者半死不活跑不的也行。」
綠羽道:「想得!金雕大王說了,你太了,需要好好鍛煉,以後才能幫它下蛋!」
明九娘:「……握草啊!」
這隻傻雕,不是號稱百鳥之王嗎?竟然連生隔離這件事都不知道?
還下蛋,怎麼不上天呢!
綠羽這臭屁的樣子,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人,你愣著幹什麼?趕把兔子抓到,我們好回去差啊!」
明九娘終於忍無可忍:「滾滾滾!回去告訴金雕王,它腦子壞了!我是人,不是鳥!」
「這你就不懂了。你既然懂萬鳥之語,日後說不定就會有契機……」
「滾!」
了婆已經很慘了,還要告訴,未來有一天可能變一隻鳥?
綠羽:「……你快抓啊,要不我們都不能走。」
那雄鷹也開口了:「我特意抓了只最的兔子,多,跑得也慢。」
等等,兔子的話,紅燒兔,干煸兔,雙椒兔,冷吃兔……
都送到眼前的,不要是傻子。
明九娘挽起頭髮,擼起袖子,盯那沒頭蒼蠅一樣在院里竄的兔子,追了過去。
一會兒,曄兒出來了,看見他娘在攆兔子,也十分歡樂地加進來。
晚上蕭鐵策回家,見屋裡沒有燈,立刻加快腳步。
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每晚有一盞等他回家的燈,回去就能吃到熱氣騰騰的飯菜。
他的心撲通撲通張得快要跳出來,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走近以後,他聞到空氣中的香,聽到母子兩人傳出來的均勻呼吸,心總算又落定。
原來,這娘倆是睡著了。
蕭鐵策用火摺子點燃了油燈。
明九娘幽幽轉醒:「飯菜在鍋里,你自己盛。」
跟著兔子跑了一上午,撞得到都是傷,額頭也被傷了一塊。
原本已經這麼,還毀了容……這也就算了,到傍晚的時候覺得全都酸痛,一都不想。
蕭鐵策看到額頭上的淤青,蹙眉道:「你怎麼了?」
「家裡進來只兔子,攆兔子的時候撞到了牆上。鍋里是干煸兔,你吃吧。」
蕭鐵策:「……」
「我要不是想瘦一點兒,兔子白給也不要!」明九娘恨聲道。
蕭鐵策吃著飯,道:「你想鍛煉的話,我可以教你一套拳法,好過你這樣胡衝撞。」
明九娘眼睛頓時亮了:「威力大嗎?能不能打倒四五個男人?」
蕭鐵策經典眼神之「我懷疑你腦子有病」再次上線。
看在兔子好吃的份上,他勉強道:「強健而已。」
「哦。」明九娘頓時興趣缺缺,「那也湊合著吧。」
蕭鐵策今日穿了服,沒可看,明九娘才發現他坐著吃飯的時候腰背直,寬肩窄腰,還是好看。
睡過這個男人……雖然只有一次;不過對當時的印象很模糊了。
看得著吃不著,也不為難自己,很快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道:「蕭鐵策,你能不能打聽一下,有沒有谷糠賣?價格如何?」
「我明日去問問。你要做什麼用?」
明九娘笑嘻嘻地道:「我上次不是在河邊撿過野鴨蛋嗎?我今日突發奇想,你說我能不能咱們家裡房前屋后這些樹上搭一些窩,放上谷糠吸引野鴨來下蛋?」
蕭鐵策結了,總算把「異想天開」四個字咽了下去。
「我覺得,不太可能。」他很客氣地道。
也不知道明九娘是吃了什麼毒蘑菇,雖然比從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可是就是這腦,也太大了些。
明九娘心裡想,別人不行,卻行。
現在是秋天,又不是孵蛋的季節,那些野鴨們很有配的,蛋多半也沒用,讓它們來換點谷糠,估計很願意。
自己的誠信度不足以取信於它們,但是可以借著金雕王的勢,狐假虎威,威利讓它們答應。
等日後它們嘗到了甜頭,自己就排隊來下蛋了。
明九娘想得很清楚,不想致富,因為槍打出頭鳥;就想日子過得滋潤些,小富即安。
因此,辦個低本的「養鴨場」,這個可行。
考慮把巢搭在樹上,是基於野鴨們的安全考慮。畢竟如果村裡有人來趁機獵鴨的話,這樁生意就干不下去了。
「你去問問。」明九娘堅持道,「我想試試,反正又沒有什麼本。」
蕭鐵策答應了。
只要好好看曄兒,異想天開他也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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