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無論如何總算把事說明白了，蘇默心愉悅，這才注意到哈桑還躺在弄髒了的床上。哈桑也意識到了，急忙起，小腹上還有順著雙落……哈桑再度恨不得挖個把自己埋起來。

蘇默安地了哈桑的頭，心裡也有些犯愁。床弄這樣肯定是沒法睡了，今晚該怎麼辦才好？

過了一會兒，哈桑從極度窘中緩過神來，輕聲道，“其實，我那邊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阿爹一直舍不得放你走。你看……”

這還有什麼可看的，你覺得這裡還能住人嗎，既然有地方可去那當然是趕搬去啊！反正本來就該去的，只不過時間上倉促一點而已。

蘇默一聲令下，兩人換上外出的服，打包所有弄髒的服、褥子和皮，哈桑抱著蘇默，扛著包裹，宛若私奔一般趁夜回到了自己的家。

“哇！這都是你自己弄的？哈桑你好棒！” 蘇默裡裡外外看了一圈，發出驚喜的歡呼，摟著哈桑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他幾下。

不同於盧卡和裡那家那種一個院子一棟房子，房子裡面兩個房間的簡單格局，哈桑在院子裡另搭了帶有頂棚的廚房和餐廳，更重要的是，竟然還有衛生間！雖然不可能有水馬桶熱水，但是用石板鋪出了石槽，可以輕易將污衝至屋外的渠。另一側還有大大的浴桶，足夠裝下兩個人！

蘇默激得熱淚盈眶。在相對落後的人世界裡，能有這樣的衛生條件，簡直圓滿！天知道他有多痛恨爬滿蒼蠅蟲的茅坑！平時本連水都不敢多喝好嗎！還有熱水澡！他不好意思用盧卡和裡那的浴桶，平時只能用巾，已經十多天了啊！

看到蘇默著浴桶恨不得就住在裡面的模樣，哈桑自覺得去點火升灶燒熱水了。蘇默那麼喜歡他做的安排，他到非常高興。

時間太晚，兩人又太累，所以無比純潔地洗完澡之後，他們就抓時間睡覺了。蘇默依然趴在哈桑上，特意為他準備的房間和睡起來足夠的床什麼的，他完全沒有看見！

第二天一早，他們一起床就去了裡那家打招呼。裡那還以為他們沒起床，正輕手輕腳地掃著院子，看到兩人從外面走進來簡直驚訝！問清楚了他們是昨天半夜搬走的——原因自然沒有詳說——裡那狠狠地罵了哈桑一頓，並對蘇默表示不捨。蘇默一再保證一定會經常回來，裡那才放過哈桑，讓他帶著蘇默去逛逛今天的集市。

待到兩人離開，裡那的怒容立刻變笑臉。他昨晚上都聽到聲音了，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的。一定是在他這裡蘇默會害，所以哈桑才連夜把人帶走的吧！

進展到哪個地步了呢？裡那興致地猜測。雖然不能侵犯小雌，但別的事還是可以做一點的呀！哈桑這傻孩子可別太死腦筋了！

蘇默被關在家裡養傷關了十幾天，如今終於可以出門，心十分雀躍。又聽說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大集，會有許多新鮮玩意——雖然人世界的不管什麼東西在蘇默看來都新鮮——蘇默不由更是期待。

牽著哈桑的手一路穿過半個部落到達中央集市，蘇默發現這個部落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之前聽盧卡說過，部落一共1200多人，他還以為是個不大的村子。然而現在一看，或許是因為人的房子院子都造得大，間距更是開闊，這樣一來儼然是個小城的規模。

中央集市的外圍是一圈店鋪，中間的空地上擺滿了地攤，這是趕集的人們自己擺出的攤子，大多是皮牙骨和醃制過的，可以用錢幣買，也可以換。

部落的雄採取的是三天作制，一天集捕獵，一天守衛，一天自由行。集捕獵的獵由部落分配，自由活時捕獲的獵歸私人所有，可以用來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雌們則完全自由的，摘的果子采的野菜種的糧食都歸自己，紡的紗織的布做的服也只需要上三分之一。前者是因為相比起雄一捕獵就是好幾百斤的來，雌能提供的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後者則是因為部落裡還有喪失了勞力的老弱病殘需要接濟。

蘇默聽了覺得這部落還真不錯，公有制與私有制結合，老弱病殘都有基本保障，雄不用整日在外打拼，雌也不是他以為的那麼無能。這些天裡所有人都讓他只管吃飽睡足別的都不用心，他還以為雌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現在看來，雌能耕能織，也是很能幹的。

不過再一想蘇默又覺得有點奇怪，問哈桑道，“那你怎麼沒去捕獵和守衛？” 這幾天明明每天都在家。

哈桑解釋道，因為照顧小雌責任重大，所以最初的十天是全休的，目的就是陪著小雌讓他盡快適應。十天之後，也可以免去守衛的職責，只需要參加三天一次的集捕獵就可以。

蘇默很高興。這樣哈桑就有大把的時間陪他了呀。不然整天被裡那拖著聊天簡直不了！他對什麼服配什麼花一點興趣都沒有，哪個雄被哪個雌打得屁滾尿流關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