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好了，別哭了。我沒生氣。”哈桑在井臺邊坐下，把蘇默抱在自己上，拍著他的背聲輕哄。

“騙人。你明明生氣了。”蘇默吸著鼻子，“你都不理我。”

哈桑靜默片刻，無奈地笑了一笑。“好吧，我是生氣了。但我不是在生你的氣。”他頓了一頓，不太願地承認，“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蘇默不解地抬頭看著哈桑，連眼淚都停下了。“為什麼？”

你要是生我的氣我能理解，畢竟我一次比一次做得過分，這次竟然把你做到暈過去。但是你和自己生什麼氣？氣自己技不如人嗎？

蘇默的眼睛本就清亮，此刻含了淚水，映著星，專注凝視的時候，竟讓哈桑有種心悸的覺。哈桑難堪地轉開臉，低聲道，“我覺得……恥。”

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為此難過的，原來還是不行。如果是兩個人一起沉迷倒也罷了。可偏偏蘇默就能不為所，只是好整以暇地戲弄著他，令他做出種種恥醜態。而他真的做了，並在恥中獲得極樂……這比恥本更令他難以忍。

恥什麼你倒是說啊！蘇默繼續不解。被我做暈過去難道很值得恥嗎？雖然也沒有很榮。而且最後那次分明是你自己……啊！我明白了！蘇默靈乍現。“你是說我哥……”另一個哥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哈桑一手捂住，直接印證了猜測的正確。

蘇默慢慢地笑彎了眼睛。矮油，哈桑，這麼害可不行。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時候拼的就是誰更不要臉嗎？

蘇默慢慢拉下哈桑捂在他上的手，對哈桑甜甜一笑。“哥哥。哈桑哥哥。哈桑好哥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來做哈桑哥哥的小貓咪好不好？”

哈桑猛然漲紅了臉，不敢置信地瞪著蘇默。蘇默的眼睛又圓又亮，眼波流轉，果然貓咪一般純真，貓咪一般。

蘇默見哈桑僵著子一不，索轉坐在哈桑上，雙手摟住哈桑的脖子，一邊輕輕廝磨，一邊在他耳邊小聲呢喃。“哈桑哥哥要是生氣的話，就懲罰小貓咪好不好？狠狠地乾小貓咪的屁……小貓咪哭著求饒都不停……嗯……一直乾到小貓咪……”

“你閉！”哈桑狼狽地打斷蘇默，“誰教你說這些……這些……”

“哥哥不喜歡嗎？”蘇默輕笑著磨蹭頂在他間的，“可是哥哥都了啊！”

“你！”哈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有隻小雌在懷裡這麼磨蹭，還拼命說些沒沒臊的話，不的話本不是雄好嗎！“不準再說了！”

蘇默果然乖乖閉，過了一會兒，才又輕輕蹭了蹭哈桑的脖子。“哈桑，我也了……其實真的有點害，但也很舒服啊。哈桑也是這樣吧？”

哈桑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蘇默輕輕地笑起來。“所以哈桑不要再生自己的氣了。這是我們都喜歡的事啊。”

哈桑又低低地嗯了一聲。

蘇默松了一口氣，靜靜地把頭埋在哈桑的肩膀上，心裡拼命撞墻。

其實，其實老子一點也不喜歡啊！簡直死人了好嗎！汗都豎起來了啊！小貓咪什麼的，被乾得哭著求饒什麼的……簡直想一想就要吐！老子這輩子從來沒說過這麼不要臉的話啊啊啊！還被頂了小花！！！

活該！誰讓你找了個那麼害的人，卻偏要對他做那麼惡劣的事。另一個聲音在他心裡輕笑。現在他終於不用再因為恥的歡愉而責備自己。你不為他高興嗎？

好吧，我很為他高興。但是老子分明也很害好嗎！蘇默忿忿地在哈桑的肩膀上磨牙，發出貓咪般的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