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了管家之權,楚昀寧也不傻,當即提了個條件:“把王府的賬算個清楚,還有嫁妝的窟窿補上,免得一堆爛攤子,有也說不清。”
蕭王聽不得諷刺,當即對著大管家說:“就按照王妃的意思辦!”
大管家著急的看了眼葉嫣兒,這公中的賬都是有數的,賠了王妃的嫁妝還能剩下多?
葉嫣兒無奈只好找理由拖延:“王爺,王府的賬還需要幾日整理,不如等我整理好了再給王妃。”
“嗯!”
目送兩人離開,楚昀寧長嘆口氣。
“王妃為何不拆穿葉側妃,葉側妃屋子里擺設就有不王妃的嫁妝。”瑁姑姑不解,明明是很好的機會打擊葉側妃啊。
楚昀寧角勾起笑意:“真相被人破遠沒有比自己發現時更打擊。”
倒要看看葉嫣兒這層虛偽能裝到什麼時候。
“王爺怎麼不提張小兒?”
瑁姑姑擔心了一夜沒睡,就怕王妃再被人污蔑。
“人就在王爺眼皮底下,再出了事兒,這臉皮往哪擱?”
所以楚昀寧一點也不擔心從張小兒里說出什麼污蔑自己的話,這種賭徒,最貪生怕死,一用刑什麼都說了。
中午蕭王安頓好了葉嫣兒,招來管家,大致的問了下財務況。
大管家沒有葉嫣兒的示意不敢說話,只給了個大概意思。
結論就是中公的賬不夠賠的。
“這幾年莊子上的收不算好,鋪子有賺有賠,往王府繳納的錢也是有數的,還有王府諾大的開銷......”
蕭王聽的眉頭皺,他一向不關心這些,卻沒想到諾大的蕭王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去本王的庫房支出五十萬兩。”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蕭王的私賬了。
這些年宮里賜下的,早些年在戰場繳獲的,以及一些員逢年過節贈送的,都在他的私房錢里。
積攢多年貿然拿出這麼多,蕭王疼,可話已說出口了,尤其是在楚昀寧面前,他絕不能出爾反爾。
...
“王爺在查賬?”葉嫣兒驚的手中茶盞沒握穩,灑了不茶在手上,不一會手被燙紅,綠竹見狀忙上前吹。
葉嫣兒不耐煩的回手,氣道:“都是楚昀寧這個賤人鬧的,有沒有查到是誰在背后幫?”
思來想去,本不信楚昀寧變化這麼大。
肯定是有人暗中幫助。
“側妃放心,奴婢已經派人日夜看守丹瓊苑,一有消息立馬回稟。”
葉嫣兒還是不放心,又問:“張小兒呢?”
“側妃,張小兒被王爺派人看守,咱們的人實在進不去。”
綠竹想盡一切辦法也沒接到張小兒。
葉嫣兒了腦袋,自從楚昀寧出來后,就沒一件事順心,阻。
“側妃別擔心,王爺還是向著您的。”
這麼多年蕭王對葉嫣兒的寵,王府眾人有目共睹,誰也不能撼分毫。
換作過去,葉嫣兒也會有恃無恐。
可現在麼,葉嫣兒不敢保證了。
嫁妝丟失一事表面上看是替自己承擔了管家不善的過失,可總覺得蕭王這是變相的補償楚昀寧。
還有這兩日蕭王看楚昀寧的眼神也很奇怪。
“側妃管家多年,府中上下都是咱們的人,想要拿王妃還是很簡單的。”
綠竹的話提醒了葉嫣兒,葉嫣兒臉上出一抹惡毒笑容。
“王爺。”
門外丫鬟請安聲傳來,葉嫣兒立馬收斂起臉上笑容,整理了迎上前。
目及蕭王冰冷臉時,葉嫣兒心里涌現一抹不安,手去扶蕭王的胳膊:“王爺.....”
蕭王卻一把回胳膊,繞開葉嫣兒坐在了椅子上。
葉嫣兒手撲了個空,愣了愣,很快委屈屈道:“王爺,是不是嫣兒哪里做錯了,惹你生氣了?”
蕭王剛剛審完張小兒回來,一番用刑,張小兒什麼都招認了。
張小兒是被人慫恿去丹瓊苑,本不是去盜,而是去污蔑楚昀寧清白的。
蕭王不想去懷疑葉嫣兒,可種種跡象表明,張小兒就是了葉嫣兒指使。
“嫣兒,張小兒的事你知不知?”
蕭王直言不諱提及,目一瞬不瞬盯著葉嫣兒。
葉嫣兒大呼冤枉,眼眶里的淚珠兒在打轉:“王爺,嫣兒怎麼會做出這樣糊涂事,禍害王府名聲?”
蕭王半信半疑,難道自己懷疑錯了?
“王爺,自從王妃回到丹瓊苑后,嫣兒一次次被人陷害,時常背負莫須有的罪名,嫣兒懇請王爺送嫣兒離開王府吧。”
葉嫣兒早就在腦海里想好了說詞。
敢篤定,蕭王離不開自己。
果不其然,蕭王心立馬就了,不斷地告訴自己,肯定是嫣兒邊的人見不慣楚昀寧欺負嫣兒,才私自報復楚昀寧。
葉嫣兒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蕭王最見不得的眼淚,冰冷的神立馬和許多。
張小兒的事,蕭王再沒提及一個字,可心里頭卻像是扎了刺兒。
等了兩天沒等來張小兒的結果,反倒聽說張小兒一家子全都被打發送去莊子上。
又聽說蕭王這兩天都是息在書房,楚昀寧得意的挑挑眉,目的終于達到了。
會讓這刺兒在蕭王心里生發芽。
“王妃,大管家來了。”
楚昀寧順著窗外看去,大管家帶著幾個人抬著兩口大箱子來了。
“王妃,這是王爺給您補上的嫁妝,您過過目。”
大管家將賬本遞給了楚昀寧,麻麻的賬本,雜無章看著就眼花繚。
楚昀寧瞥了眼,勾勾,就這點小事兒還能難倒自己?
拿出算盤當著大管家的面,指尖飛快地游走,算盤珠子撥弄的噼里啪啦響,又一邊飛快的計著數。
大管家看了眼,不由得嗤笑,心想肯定是話架子。
這些賬本可是他專門找人寫的,就是要繞暈王妃,讓知難而退。
啪!
楚昀寧合上了賬本:“一共還差三千五百兩。”
大管家直呼不可能:“王妃是不是算錯了,這賬應該是正好才對。”
“一匣子珍珠,一兩銀子一顆?”楚昀寧指了指其中一行字:“三顆大東珠才價值百兩,千年人參也才兩百兩,大管家這是欺負我不識數,還是故意考驗我呢?”
大管家驚愕,這幾樣數字的確是他親手修改的。
一個不多一個不,夾在在賬本里,竟這麼輕而易舉被找到了。
大管家臉訕訕:“許是我弄錯了,王妃好眼里。”
楚昀寧捧起一杯茶,隨意的喝了兩口,淡淡道:“既然如此還不快補上?”
“是是。”大管家拗不過,只好咬著牙又掏出三千五百兩銀票。
得了銀票,楚昀寧心滿意足,又問:“王府的賬可整理好了?”
大管家搖搖頭。
“王妃,這賬本都在這了。”
葉嫣兒一來,大管家立馬上前行禮,一臉奉承結樣,葉嫣兒擺了擺手說了句免禮,等看見足足兩個大箱子的金銀珠寶,變了臉。
這些本該屬于的,都怪楚昀寧胡攪蠻纏,早晚有一天這些全都要楚昀寧吐出來!
兩口大箱子,厚厚一摞的陳年舊賬,有些甚至都發了霉。
“這些是這個月要準備的賀禮,還請王妃過目。”
葉嫣兒遞上七八章請帖,上頭記載著陳國公夫人壽宴,李大人孫子的滿月宴,長公主的添孫之喜……
“后天就是長公主的人添孫之喜了,王妃可要早做準備。”
長公主是皇帝親姑姑,也是蕭王姑姑,份貴重,不易得罪。
好不容易有了嫡孫,肯定是要大大辦的。
這禮輕不得。
楚昀寧看了眼廊下,明明花一樣年紀,長得又漂亮,咋心腸這麼歹毒呢?
“王妃看什麼?”葉嫣兒被盯得不自在,了臉頰,出門前特意照過鏡子,妝容得。
“我看側妃這幾日又清瘦不,肯定是被底下幾個辦蠢事的奴才氣的,從今兒起,你就放心把這些事給我,安安心心休養。”
葉嫣兒聞言小臉一垮,這是故意刺激呢。
“王妃多年沒有出席過宴會,但愿能不出差錯,給王府丟臉。”
葉嫣兒心里堵得慌,不想再看楚昀寧的笑臉,扭頭離開。
丟下一堆爛帳,楚昀寧看著也是頭大。
“賬房先生......”
“回王妃,這幾日賬房先生告了假。”大管家故作一臉為難,眼中卻是得意之,又補充了句:“暫時賬房就剩一人,實在不開時間。”
楚昀寧挑眉,早不告假晚不告假,偏偏這個時候告假了,存心為難呢。
“下午讓牙婆來一趟,我挑幾個人。”
丹瓊苑的人實在太了,正好趁機塞人。
“王妃,這不合規矩,府上還空閑許多奴才,不如您先過過目。”
大管家直了腰桿,態度逐漸又恢復到了過去的目中無人。
“放肆!”楚昀寧猛然呵斥:
“我堂堂一個王妃需要用你來指指點點,瑁姑姑,掌!”
大管家還沒開口,瑁姑姑已經沖了過來啪啪打了兩個掌。
“你再敢以下犯上,本妃第一個發賣你!”
楚昀寧氣勢凌人,一時竟讓大管家忘記了反駁,捂著臉眼底盡是惡毒之。
“王妃,我只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好心提醒,您何必為難我一個小小管家,您想怎麼做就這麼做吧。”
不出半個時辰,王府上下都知道大管家挨了打。
王妃太惡毒的話題很快就在王府傳開了。
“王妃,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詆毀您!”瑁姑姑氣不過。
楚昀寧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長在人家上,隨說吧。”
只要不及底線,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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