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舒將話說到這份兒上,馮初就算是皇上的人,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駁了貴妃娘娘的面子。
宴席結束,李眉嫵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去的,只覺得整個人渾渾噩噩,好像被人走了靈魂。
自己真的已經對他了嗎,在得知他被強塞了個人后,這般難和不安。
一路從衛嬪的寢宮跑到司禮監外面,知道他有時批閱奏折很晚,通宵達旦也是常有的事。
心里很很,抑制不住的胡思想。
想跟他在一起,可他是個太監呀。
如果跟他在一起,便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李眉嫵大力著自己的臉,也沒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抬頭,便看見他站在臺階上,晚上因多飲了兩杯,還帶著若有若無的酒氣。
“馮哥兒,你把送回去好不好?”
“理由?”陪皇上喝這點酒,于他而言,不算什麼。
腦子和舌都是清醒的。
“因為……”李眉嫵只覺得自己舌頭好像打了結,始終也說不出那句話。
見他轉準備要走,突然在后住了他,“馮哥兒,我能跟你對食嗎?”
“因為我想跟你對食。”
這個理由可以嗎?
他的確很可怕,可是不怕了,就算是閻王殿,也要一起下。
他是個太監又怎樣,在心里,比九五至尊的皇上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哪怕跟了他,以后再也不能出宮了。
從前天真的想,出宮以后嫁給阿牛哥,可是阿牛哥都未必會記得自己是誰。
何況,到了出宮的年齡,阿牛哥怎麼還會等,準是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都是怯之后給自己找的借口。
主要是喜歡他。
他保護了,也溫暖了。
他是竇初開的夢。
馮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只覺得上的都燃燒起來。
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在宮里住了許多年,他不記得自己年輕過,好像生來就垂垂暮年。
的話,仿佛讓他重新活了過來。
像個正常的、真正的男人一樣。
雖然他知道,這只是癡心妄想。
“為什麼想跟我對食?”已經決定了要拒絕,還是又問了一遍。
也許只是想尋求一個,能夠長期保護自己的人,但的犧牲完全不必要這樣大。
“因為,我心悅你,馮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可知?因為我慕你,這是最好的理由。
馮初聽見了,這麼多年的殺戮和嗜,他早已經不需要這點來自人的慕,滿足自己的缺憾。
卻意外的想聽說。
如今說了,他再無憾,卻不會把一同拖下泥沼,于是他拒絕了。
“但我不喜歡你。”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偏執和占有。
在尚且天真的時候,放一條生路。
若是今日答應,來日厭棄了他的控制,想要反悔,他還會給逃離的機會麼?
就算死,也要抓屬于自己的掌中雀。
怎麼會……?李眉嫵第一反應有些詫異。
因為沒有發現他對別人,有像對自己這般,特別的好。
不過真如他所說,也不會氣餒。
“沒關系。馮哥兒,即便我們之間隔著日月星河,我也會一步一步走向你。”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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