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回過神,仿佛是要表忠心一般,全都下了狠勁,一個重重將辛晴推到竹凳上牢牢摁住,一個舉著藤條就要開始。
辛晴還未長開的小板在兩個膀壯腰圓的使婆子面前,完全沒有掙的份兒,像只小崽子般被牢牢擒住。
“別打!別打!”林嬸子慌忙去攔,被壯的婆子一把推開。
林嬸子無法,轉而去求柳二夫人,跪下央求道:
“二夫人!年紀小不懂事這才言語沖撞,您大人有大量,把當個屁給放了吧!”
“再多說一句,連你一塊兒打!”柳二夫人冷冷扔下一句,連個眼風都不給,轉走到廊下,好整以暇地坐著欣賞。
一旁的石榴噙著得意的笑,還為端來了常喝的霧里青。
藤條落下,一下一下在辛晴上,每一下都讓疼得戰栗,縱然穿著加棉的襖,也擋不住藤條上的帶來的銳痛。
辛晴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石榴的丫鬟,不再糾結著去回想之前原和有什麼過節。
這世上有些人,做壞事本不需要理由,因為惡是浸在他骨子里的。
石榴是吧,本姑娘記住你了。
突然,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柳二夫人丫鬟石榴,滿院子沒人種著石榴……石榴多子……
莫非,這柳二夫人一直在求子?
剛來府中一個月,還沒和府里的人混,平日里只和林嬸子呆在一,林嬸子又是個不嚼舌的,所以對幾位主子的事知之甚。
原本還在納悶,這柳家家大業大,偌大的府邸正經主子卻只有三位,柳家老太太,柳家二爺和二夫人,都沒聽說有小姐爺。
原來,是這柳二夫人婚多年卻一直無所出。
怪不得總是疑神疑鬼,擔心丈夫養小的,把個百合苑防范的跟鐵桶似的,生怕哪個不要臉的狐貍爬到柳家二爺的榻上。
原書里也曾提到過,柳二夫人心狠手辣,刻薄善妒,把柳二爺原本的兩個通房,一個香屏的迷暈了扔進了荷花池溺死,一個翠紅的勒死了吊在梁上偽裝自盡。
做了這麼多惡事,生不出孩子也是報應。
想通了這一點,辛晴眼珠一轉,立刻嘻嘻嘻地大聲笑了起來,聲音又尖又細,十分刺耳。
在上的藤條頓時停了,兩個婆子疑地低下頭,看瘋子一樣的看著。
這丫頭看上去……有點不大對勁啊!
辛晴突然兩眼一翻,出眼白,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兩個婆子頓時一驚,不約而同往后退了一步。
柳二夫人也嚇愣一下,旋即回過神,更加惱怒,將茶碗“砰”的一聲放下,起走到辛晴面前,指著鼻子罵道,“賤蹄子,你作什麼妖呢!”
辛晴翻著白眼,笑著對柳二夫人說話,聲音又尖又細。
“二夫人,水里好冷啊——二夫人你下來陪奴婢好不好——”
柳二夫人臉突然變了驚恐,張著不可置信地瞪著。
辛晴一秒由笑臉變哭臉,聲音低,帶著音,吐著舌頭說道,“二夫人,奴婢脖子疼——放奴婢下來吧——”
柳二夫人后退幾步,抖著手指著辛晴,說不出話來。
“二夫人生不出孩子,知道為什麼嗎——”翻著白眼,吐著舌頭。
話音落,又換了個聲音,尖著嗓子,嘻嘻嘻地笑著對二夫人說道,“因為害人命,損德,折福報,斷子絕孫——”
“哈哈哈哈——”
笑聲刺耳,劃破上空。
柳二夫人臉陡然白了,抖著說不出話來。
“害人命,損德,折福報,斷子絕孫——”
“害人命,損德,折福報,斷子絕孫——”
一句話不停的機械重復著,聲音又尖又細,像是臺上的戲子扯著嗓子說話,抑揚頓挫,字正腔圓,卻又帶著一種凄厲的語調,在這天黑的暮靄時分,氣氛陡然變得說不出的詭異滲人。
兩個婆子哆嗦著退到一邊,打人的那個甚至把藤條都扔了。
林嬸子也嚇得夠嗆,立刻撲到辛晴邊,不停地搖晃辛晴,“晴丫頭,晴丫頭!你這是中邪了?”
辛晴尖著嗓子喊個不停,小手卻悄悄在林嬸子掌心撓了兩下。
林嬸子愣了愣,突然明白過來。
見辛晴沒有停下的意思,于是也順著辛晴的裝瘋賣傻接著演,轉頭了天,哆哆嗦嗦道,“日頭落山了……莫不是真有什麼臟東西出來了?”
自古便有天地的說法,白日為,夜為,傍晚正是氣衰微,氣漸盛的時分,尤其是日落時分,正是之氣的界,最容易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就連話本子里都說,山鬼怪最在日落時分扮小娘子,等在路邊,引歸家的行人。
院子里的人在同一時間,全都噤聲了。
日頭落山,天邊最后一亮也斂盡,線一寸寸暗下來,夜如黑霧蔓延,籠罩小院,滿院子花草樹木枝枝叉叉,頓時化黑影織,秋風一過,搖擺晃,像是什麼飄飄的東西在四周窺探。
一院子的靜謐,只剩下不停機械重復的尖細聲音,越發讓人覺得凄厲尖銳。
柳二夫人面蒼白,怔怔發呆,兩個婆子在角落,各自低著頭著胳膊。
只有石榴,神經張的左顧右看,咬著下,子微不可察地在發抖。
“啊——!”突然,捂著耳朵一聲尖,緒十分激。
“這世上沒有鬼!沒有鬼!這麼久們都沒有找上門來,一定是假的!假的!”
石榴雙目大睜,泛著不正常的紅,激的腮幫都在抖。
“一定是裝瘋賣傻!把拖出去!打死燒了!我看還能不能再說瘋話!”
柳二夫人這時也反應過來,立刻白著臉附和,“對,對!臟東西怕火!燒了!燒了就什麼都沒了!”
“還不快去!”石榴突然大聲怒斥,氣勢凌人。
兩個婆子你看我我看你,遲疑著又朝辛晴走去。
“使不得!使不得啊!”林嬸子立刻擋在辛晴前,像是老母護小一般張開胳膊。
“晴丫頭只是中邪了!噴些公就好了!廚房里中午剛殺了,還留著!夫人你讓我把扶下去吧!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柳二夫人還沒答話,石榴卻迫不及待嚷道,“既然能招來臟東西,想必本也不是個吉利的東西!干脆一把火燒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再說臟東西如今上了的,隨一起扔火里,也算為民除害了!”
“二夫人您說呢?”
石榴這會兒的表現越過了,柳二夫人心頭閃過一不悅,但恐懼是目前最想擺的,于是命令道,“就照石榴說的辦吧。”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只好依言而行,卻也不是十分的走心,畢竟還是心存顧忌。
誰知道惹上這樁事,半夜會不會被敲門呢?
主子的吩咐是一碼事,事關自己又是另一碼事了。
林嬸子一邊大聲嚷嚷著使不得,一邊和二人拉拉扯扯,一時間雙方竟僵持不下,吵吵嚷嚷。
林二夫人被吵得腦仁疼,猛地一拍桌子,“別吵了!趕拖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燒了!”
“慢著!”
紛的腳步聲從外,只見眾丫鬟婆子簇擁著一個鬢發銀白的老婦人進了院門。
林宜上輩子是個腦子不太好的,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謀她家財、害她性命,她甩了三巴掌的男人卻成為眾人仰望、求著供著的大人物,高攀不起的她死于他的床上。 重活一世,她總算活明白了,害她的她要全部報復回來,至于她踩過的男人……那位應先生,對,說的就是您,您今天又帥了,渴嗎?餓嗎?缺什麼您開口,我愿為您做牛做馬。 應寒年心下奇怪,一向眼高于頂的林家小白癡最近姿態越來越低了,連衣服的領口都一件比一件低。 應寒年喉嚨發癢:做牛做馬就算了,做我女人。 林宜:別別別,我只是想抱大腿,沒想過再賠一次身體。 應寒年瞇起眼:嗯?再?
新婚之夜她說,咱們的誓言只在這谷中有效, 離開此處,一切就都不作數了! 成親半年後,遭遇變故,不得已她假死,他當了真。 原以為緣已盡,兒子跑來跟她告狀,娘親你的眼神不咋地啊!我想認那個爹,可他卻把我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