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瑪利亞醫院。

最近幾天，因為前有很多準備工作和檢查要做。喬然一直來回兩頭跑，心頗為疲憊。

終于熬到明天顧輕彥就要手。

下午醫院往來的人很多，顧輕彥卻不在病房里。

喬然四問了一圈，才聽一名小護士說顧輕彥自己推著椅去了后花園。

也是，輕彥一向不喜歡人多太熱鬧的地方。想必是去后花園放松一下。

循著石子小徑來到醫院的后花園，回廊之后，遠遠瞧見了顧輕彥的背影。

夕西下，落日余暉灑在他肩頭，他一手撐著額頭，似在沉思，四周凌霄花齊放，鸚語環繞。仿佛畫卷般，歲月靜好。

松了口氣，等這一刻太久，生怕出意外。

最近顧輕彥緒益發不穩定，越來越敏，經常沉默寡言，只能花更多的時間陪他。也許是臨近手，他難免有些張。

輕輕走過去。

生怕打破這一幅靜謐的景象。

顧輕彥聽到后靜，推椅轉過來。

當他緩緩轉的那一刻。

喬然愣住。

今天的他，穿著冷灰的西裝，白襯，溫的調，清潤的俊，目清澈如天云影。即使驚鴻一瞥，也嘆世間竟有如此清雅之人。

那一刻，喬然仿佛回到過去，又見到了初相識的顧輕彥。

人生若如初相見，該有多好。

“我等你有一會兒了。”顧輕彥輕地說。

喬然驟然回神，他今天怎麼了，穿得如此正式。

“輕彥，我推你回去。別吹風著了涼。”

“你過來。”顧輕彥溫地微笑，“我有話跟你說。”

喬然緩緩走上前，半蹲下來，與椅上的他平視。

“這段時間，我知道自己變了，對不起。讓你苦了。”他沐浴在夕中，徐徐道，“對不起，是我太脆弱，接不了現實。這幾天我想明白了，不論我能否站起來，我都會堅強地去面對今后。”

喬然默默聽著，無盡的委屈自心底不斷翻涌上來。

兩年了，他終于想通了嗎，終于愿意面對了嗎？兩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他脆弱不堪的自尊心。這兩年，的心，實在太辛苦。

“別哭。”他溫地手，輕輕拭著臉頰的淚痕。

喬然方才驚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如果兩年的不離不棄，能換回從前的他，也是值得的。

顧輕彥從口袋里取出一只藍絨盒。他打開蓋子，是一枚鉆戒，璀璨耀眼，芒四。

“上午我請護士去幫我買的。”

喬然留意到他空的左手腕。所以，他是讓護士幫忙賣掉自己昂貴的限量版手表，買了這枚戒指？

“然然，嫁給我。”

顧輕彥握住的手，清澈的眼底，真意切，誠懇道：“我知道，這樣的求婚過于簡陋。目前我沒法給你更好的。你相信我，我會想辦法，一切都會有，我會彌補你。”

喬然心跳得雜無章，不知所措。

當然希顧輕彥能振作起來。

可是，現在的狀況，怎麼可能答應他的求婚？

但也不想讓顧輕彥失。

明天就要手了，不希打擊他。

兩難的困境，令糾結無措，全輕輕抖起來。

顧輕彥溫地，一一展開微微抖的手指。

不知是因為在抖，還是他害怕拒絕，他的手指也止不住輕著。

他取出戒指給戴上，“不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戒指戴上那一瞬間，冰涼的令喬然驟然清醒。

不，不可以。不能嫁給他。

不，不是這樣的，對他的不是這樣的。

是責任，不是。

電般后退一步，手胡拭臉上的淚痕，心神全了。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尖銳的聲刺破寧靜。

“喬然！你在這里做什麼？！”

左曉曉陪來醫院輸，掛上水以后，出來氣，沒想到在后花園瞥見喬然，而喬然似乎神神地正和一名男人幽會？

哼，可算讓逮著了！

今天一定要穿這個賤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