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夢境下來,把他嚇出一汗,後背徹底,原本只是裝戲,這下真的了涼,大清早就咳了幾嗓子,馮寶在門外伺候著,立馬說道:「主子,小的去廚房讓給準備雪梨湯。」
沒等他說話,馮寶就急匆匆地走了,邊好歹有個忠心的,秦風的心好過不。
回想夢境,秦風閉上雙眼,眼下真是騎虎難下,前進一步是未知的深淵,他不知道蕭令瑤打的是什麼主意,和攪和在一起是好是壞,但後退?
後退一步,他也不可能海闊天空,蕭令瑤把他的老底都掏了,這是個莫大的患。
難道他能暗殺蕭令瑤滅口不?
泥瑪,秦風按捺不住罵出一句現代的口頭禪,眼上的況真是難搞,自己怎麼就穿越到這個商不如仕的朝代,又是個不好的庶子,文不,武不就,起點太差了。
連個金手指都沒有,全靠自個從現代帶來的知識點混飯吃,還好自己投資賺了不。
唉,要是把百度百科搬過來就好了,一部通了網的手機,能不能從天上掉下來?
發現這屬於奢后,秦風起了,不用馮寶服侍,他迅速整理好自己,在自家院子伺候的老媽媽端著洗臉水進來,看一眼病弱的二公子,倒是沒小瞧,只是惋惜。
長了這麼好的皮相,子骨卻這麼弱,又沒個有擔當的娘,能不在府里欺負麼。
這老媽媽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也是為數不多對他態度恭敬的下人,秦風抱之以笑,說聲「辛苦」,老媽媽寵若驚,連聲說著不敢,臉都嚇白了。
不過是尋常的一句安,反倒是嚇到人,秦風無奈了,等洗漱結束,馮寶還沒有回來。
他索去廚房那邊找他,剛近廚房,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謾罵聲。
「你算個老幾,府里幾時得到你們二房說話了,現在是什麼時節,這雪梨要從南方運送而來,你可知道是什麼市價,我們公子,呸,我們大人今早也晨咳,這雪梨能給你?」
秦風眉頭皺起,說話的是大哥秦雲的小廝郎玉,平時就是個耀武揚威的主。
現在這個時節,雪梨的確是從南方運輸而來,算上運輸費、人工費,到市場上的價格不低,一般百姓家裡吃不上這樣稀罕的水果,太傅府自然是有,但人多,用得也快。
馮寶到的時候只剩下最後兩個,原想著和郎玉各取一個,沒想到郎玉卻說一個不夠用。
市場價再高又怎麼樣,馮寶心想公子可不缺那點銀兩,可惜不能說出來,只好憋著那口氣說道:「郎大哥素來大方,這不是有倆嘛。」
「嘖,別以為你們二公子子骨好了些,弄了間什麼醫館,現在又不知道用什麼法子了駙馬候選人,你為他的小廝就可以耀武揚威了,我們大人是朝廷命,子金貴著呢。」
秦風角輕扯,言下之意他就是個命該作賤的麼?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聽到這郎玉的猖狂之言,他恨不得現在就發作,但一想到蕭令瑤說的秦雲可能與監理司丁大人的千金結下姻緣,這口氣再不平,也只能咽下去。
馮寶替公子不平,但也知道搶不過郎玉,只能憤憤不平道:「有什麼得意的,等我們公子自立出戶,要什麼買什麼!」.bμtν
秦風聽了出了一頭汗,這馮寶子再不改,將來是個拖後,居然在這裡講了出來!
幸好郎玉只當是馮寶的氣話,奚落道:「自立出戶,想得倒呢,你可知道你們公子為什麼能搬到松竹院,那是你們夫人用永生不自立出戶作為代價給你們公子求去的。」
「你說什麼自立出戶呢?我看呀,除非你們公子當上駙馬,不然這輩子只能呆在太傅府里看我們大人的眼,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那郎玉趾高氣揚的說完,將兩枚雪梨給廚娘:「快給我們大人燉上,我們公子還趕著去上朝呢,不像某些人的主子,無非是打理個醫館,大把空閑時間,我們大人忙著呢。」
馮寶氣得臉煞白,那邊廂,秦風的腦子更是一懵,松竹院是他現在所居的院子,比起他以前住的地方不知道好了多倍,還以為是父親看他病難熬調劑的院子。
原來……是母親去求來的,永生不出太傅府,這是要讓自己一輩子都呆在府里,給秦雲襯托麼,哈哈哈,所謂的父子親也抵不過利益呀。
秦雲在仕途,有自己這個不的弟弟作為襯托,他更顯得芒四。
為什麼要讓自己不出府?
一來用自己的無能襯托長子的優秀,二來長兄對嫡出的病殃子弟弟照顧,留在府中永久照顧,博個好名聲,別看這名聲不值錢,但當今聖上看中,對秦雲仕途有利。
秦風心中悲愴,默然回到房間,沒一會兒,馮寶一臉悻然地回來,眼角還是紅的,卻打起神說道:「公子,今天不巧,府里沒有雪梨了。」
看馮寶強忍著憤怒的樣子,秦風心念微轉,將那口氣了下去。
他已經將前因後果理清楚,以前自己住在偏院,那邊是個風口,自己這虛弱的子本不住,母親才會去求父親給自己挪個院子,太傅父親趁機提出這個要求,母親被迫應下。
這事長房的下人都知道,可親生母親怕他傷心難過,一直瞞著他這件事,他還以為自己有獨立出府的機會,原來父親早就斷了這條路!
同樣是親生子,就因為秦雲從仕,自己就要為他的踏腳石,為他平步青雲而被踐踏!
秦風無語搖頭,眼底寒暴濺!
「公子……」馮寶被秦風周突然散發的戾氣驚到,後退一步后說道:「不如早點去醫館配藥熬制,公子要,什麼雪梨湯也沒藥管用!」
馮寶啊,秦風看著這個曾經為了自己差點丟了命的小廝,他也在替自己難過吧。
只有他最清楚自己有多想獨立出府,去過兩人無數次幻想過的逍遙日子,可太傅父親的私心,徹底阻斷了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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