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易找，沈懷信不甚練的將之進草把里，固定好后送到喬雅南面前給過目。

喬雅南搖了搖，確定不會掉出來后點點頭：“對，就這樣，點燃了到掃就可以了，灶房放到最后。”

“好。”

沈懷信先去了堂屋，吹燃火折子去點火，并不如他以為的那樣很快就點燃了，這明明是草，并且著也很干！？

看著頂端只黑了一點，沈懷信再次去點，先有了煙，一會后才有了火苗，然后慢慢的往周圍蔓延。

“咳咳咳！”

被嗆到，沈懷信舉遠一點，等著這小火苗漸漸壯大后才舉起來去往高掃，他作還不敢太大，怕火會滅掉，待到火大起來后他又不敢太慢了，一共就兩個，他怕草把燒完了還沒掃完。

好在這草把是真的經燒，一個就把堂屋和兩間廂房掃完了，沈懷信又點了另一個，把柴房茅房灶房連帶著屋檐下都掃了掃求個安心。

幾人趁著最后一點亮吃了飯，分著吃了糕點，喬雅南迎向下一個難關——解決睡的問題。

“床上有床板，今晚就用被褥墊一墊將就著睡，我睡東廂房，修你睡西廂房。”喬雅南用腳將柴火往里踢了踢，讓火勢大一些：“沈公子，馬車上雖然地方小，但是干凈，你……”

“不必。”沈懷信打斷的話：“我和修睡一張床。”

喬修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喬雅南見小孩沒有意見也就點點頭，不在這事上糾結。

“那我先去將床抹干凈。”將吃飽睡著的小修齊放到修上，喬雅南順手了二弟的頭，見他這次竟然沒躲開頗有些意外，這是終于要原諒了嗎？

沈懷信跟著起：“水不夠，我再去提兩桶來。”

“天黑了，不安全。”

“不遠，剛才我去探過路了，沒事。”沈懷信把剩下的水倒進兩個盆里，提著兩個桶就往外走，喬雅南忙跟了出去：“我讓徐老爹跟你一起去。”

沈懷信停下腳步轉過來，臉上有些無奈：“喬姑娘是又把我當姑娘了？”

差點撞上去的喬雅南險險剎住車后退半步，提起這事饒是臉皮厚也覺得有點窘：“沒有，只是這里畢竟陌生，不太放心。”

原來是擔心他，沈懷信立刻改變主意接的安排：“我上徐老爹，你就在院子里不要出門。”

“知道。”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喬雅南抬頭看了看天空，昨晚星空布，今晚卻一顆星星都看不到，也無風，悶得慌。

聽著后有腳步聲，回頭朝站在那里的小孩招招手：“屋里灰重，肯定得收拾好一會，今天趕了一天路也累了，你帶著小修齊去馬車上先睡一覺，等收拾好了我你。”

“我把小弟放馬車上來幫忙，他睡著了不容易醒。”

“不可以。”喬雅南想也不想就拒絕：“這點事我能做，你們的安全最重要。”

喬修不說話了，看著雜草叢生的院子愣愣的出神，曾經他們住大屋，有仆從，有學上，曾經父親、母親、姨娘都在，曾經，他想的也是將來要做大。

可現在……

喬修看向瘦了一大圈的姐姐，再看看懷里睡得無知無覺的小弟，現在他還是想做，只是這條路好像已經堵上了。

陌生地方給喬雅南的不安全太重，等了一會就不耐的去了院門口，遠遠瞧著由遠及近的人才放下心來。

沈懷信走近了看到有些怔忡，自從母親過世后，不論是早起晚歸還是年節生辰，都沒有人會特意等他。他以為自己早就不曾期待，可這一刻他才發現并不是如此。

“把水先放屋檐下。”喬雅南側讓他們進來，隨后將院門關上，快步進屋把還未熄掉的柴火拿出來，在院子里重新燃了個火堆，再把兩個屋子的窗戶都支起來，借著這線就能干活了。

“修，你去馬車上。”喬雅南邊挽袖邊道，得先用草把將床板上的灰掃一遍再用布拭，不然太費水了。

扎好草把，喬雅南就要踩到床上去，沈懷信眼疾手快的拉住：“我來。”

“灰太重了，我來就行。”喬雅南回頭笑了笑，不把這點事當事。沈懷信卻堅持，用了點力氣將人拉著后退，從手里取走草把：“你教我就行，是用這個把灰掃走？”

“對，你等等。”喬雅南自己不講究，打算用手捂住鼻子就算數，可對方是幫忙的人，去馬車上拿了一方手帕和布巾過來：“你蹲一下，我給你系個帕子擋一擋灰。”

沈懷信本想說不用，可見到手帕他不說話了，默默的蹲下去扎了個馬步。知到頭上一陣作，然后帶著香氣的帕子覆在臉上，喬姑娘探頭過來調整帕子的位置，然后繞過耳朵系在腦后，只出一雙眼睛在外。

“嗎？”

沈懷信輕輕扯了扯垂在前邊的一角：“剛好。”

“要快一點，灰太重可能不能全部隔開。”

沈懷信點點頭，踩上床后回頭看一眼：“你先出去。”

喬雅南點點頭出屋，去灶屋將裝著水的盆端出來，扔了抹布進去等著。閑著也是閑著，給自己也蒙了個面。腦中閃過剛才沈懷信回頭的模樣，果然，人就算只出眉眼也是絕。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那人從屋里走了出來：“你等一下再進去。”

喬雅南點點頭，灰塵都揚起來了，是得等等。

沈懷信拿著草把去了右邊廂房，大概是做練了些，這次快了許多，這邊喬雅南剛端著水進去他就出來了。

“高的我來。”沈懷信先一步踩上床板，朝喬雅南出手。

見他站上去都得高手才能夠著，喬雅南也不堅持，將抹布遞過去，知道他恐怕沒做過這些事，比劃著道：“從左到右，一下到底，抹布翻一下再從右到左。”

沈懷信照做，回頭見喬姑娘著手就將抹布遞過去。

喬雅南先把厚厚一層灰甩了，再擰了帕子遞過去，指著另一邊。沈懷信會意的照做，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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