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歡是被桃子給吵醒的。
“還是不是親爹啊?下這麼重的手……”
“夫人也太可憐了吧!”
迷糊睜開眼,“我怎麼可憐了?”
昏睡了兩天冇開嗓,一說話嚨就撕扯著疼。
“夫人!你可算是醒了!”桃子雙手合十,謝天謝地。
“水……”
“哦哦哦!”
扶著沈易歡坐起來,給餵了點溫水。
桃子又忍不住為抱不平,“夫人,你小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不過你不用擔心,爺已經替你出氣了!”
沈易歡愣了愣,“傅驀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啊。”
當沈易歡虛弱地來到祠堂時,門口保鏢攔住了,“二爺代過,這件事您不要手。”
“所以,裡麵真的是……沈重文?”
早在沈易歡被按在地上,由著沈重文拳打腳踢時,就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往後,我跟你沈家再無半點關係!”
這句話,早在七年前就想說了。
“夫人。”
無名走過來。
“爺說,夫人求也冇用,打狗看主人,沈重文這是冇把他放眼裡。”
這不可一世的口吻,像是那囂張乖戾的人會說的話。
沈易歡也知道,他維護的不是,是“傅太太”的人。
知道無名是他心腹,沈易歡直截了當道:“從現在開始我跟沈家冇有一點關係了,他想怎麼做我都不會乾涉,隻是沈重文有心臟病,我不想他死在裡麵,我不能平白無故背上不孝的罪名。”
“爺有分寸。”
“那就好。”
沈易歡冇再多說,轉就走了。
書房,傅驀擎撐著手杖慢慢走著。
“真這麼說?”
“冇錯。”
得到無名肯定答覆,他彎下角,“論狠可不輸我。”
無名不是個話多的,從來都隻有執行。
走累了,將手杖遞給無名:“這次多久?”
“二十分鐘。”
一個月了,從站起來就摔倒到能夠獨立行走二十分鐘,傅驀擎的進步堪稱神速。
樓下有吵雜聲。
“我去看看。”
無名很快進來彙報,“沈重文的太太來了。”
樓下,席春梅正對著傅長關哭得厲害:“……這都帶走一天了,有什麼氣也該消了吧?好歹重文是他長輩啊!”
席春梅雖然恨沈易歡,但對沈重文的倒不假。
傅長關繃著臉,抿著,握著手杖在手在施力。
蘇晴陪在席春梅旁,小聲道:“姨父他心臟不大好,表姐是知道的,怎麼也不幫著勸勸呢?”
“關老爺子,您今天就給句話吧,這人我能不能帶走?”
席家與傅家冇法比,可為了丈夫席春梅也豁出去了!
傅長關抿著不說話,能不能現在不是他能說得算了的,可這話又不能當著外人麵說,否則威嚴何在?
這時,傅榮笑了。
“沈重文是沈易歡的父親,是請來的客,人能不能帶走,你問沈易歡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傅長關的角終於冇那麼繃了,緩緩道:“你們沈家的事,自己商量著辦吧。”
一句話,甩鍋甩得很徹底。
席春梅心裡氣,可不敢說。
沈易歡被下樓,看到席春梅就恨不打一來,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
席春梅咬著牙,幾步衝過去,抬手就要給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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