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
顧晚安不停打著哈欠,一雙眼睛充滿戒備地掃過名義上的老公,心底仍舊在暗暗發愁。
和男人共一室,到底應該怎麼樣相?
而宮冥夜完全當不存在,彷彿是一團空氣,徑自看著電腦。
時間漸漸流逝,顧晚安也實在困到不行,支撐不住的,倒頭睡去。
第二天清晨,被刺耳的鈴聲吵醒,目游移中掃到床上的男人。
宮冥夜坐在床上,沒穿服,一片直接撞進眼底,無比刺激。
顧晚安雙眼不由一瞪,瞌睡蟲瞬間消失不見。
宮冥夜面無表,像是沒有注意到的反應,長臂勾過襯,將扣子繫上后開口道;「過來。」
「幹嘛?」
「打領帶。」
「你自己不是長著手嗎?」顧晚安擰眉。
「沈子晴,合約上寫的,你必須無條件的配合我飾演恩夫妻,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顧晚安咬牙,明亮的目瞪著宮冥夜。
「怎麼,你有意見?」宮冥夜見遲遲不,一臉不耐煩地開口道;「有意見就滾出宮家。」
滾?
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忍!
顧晚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男人面前接過領帶。
從來沒有給男人系過領帶,這是第一次。
將領帶放到襯下后,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稍微有點懵。
仔細回想了一下電視劇里的系法后,顧晚安開始和領帶較勁,嗯,先這樣,然後再那樣,就了!
然而,想像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片刻后,盯著那條已經被搞的七八糟,甚至還有點像蝴蝶結的領帶,默默的咽著口水。
明明看起來很簡單,可到了自己手裏,為什麼會廢這樣?
「你到底會不會系領帶?」宮冥夜斜睨一眼,突然開口。
「不會系又怎麼樣,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電視上經常有系領帶的場景,看都看會了。」顧晚安道。
聞言,宮冥夜冷冷一哼;「你確定看的是系領帶,而不是系鞋帶?」
顧晚安有點窘,被冷嘲熱諷的有了脾氣;「我不系了,你自己來!」
話音落,手鬆開,扔下領帶。
宮冥夜的俊臉沉下來,作更比更快一步,大掌直接握住的手;「跟著學。」
顧晚安被嚇了一大跳,滿臉驚訝,都跟著變的僵;「我沒有服要系領帶,不用學也可以。」
「為宮太太,連繫領帶都不會,是想丟我的臉?」宮冥夜冷冷一哼,語氣霸道;「必須學。」
手被男人握著,被迫做著一步接一步的作,顧晚安咬住下,手背上彷彿有熨,滾燙無比。
這個姿勢有點太曖昧,親。
「長的繞短的半圈,再從領口掏出來,將長的從繞的地方穿出……」宮冥夜語氣清冷,眸微垂。
正好,顧晚安抬起頭。
兩人視線匯。
「看什麼?會了?」宮冥夜冰冷的眼神落在顧晚安上。
「嗯。」敷衍的應了一聲,迅速回自己的手。
宮冥夜倒也沒有再為難,整理好領帶,穿上外套。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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