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北風凜冽,寒流滾滾,一場暴雪正醞釀著……
「快行刑!什麼狗屁滿門忠烈,都是叛國賊!」
「對!快行刑!殺了他們!」
「虧得我們如此相信他們,騙子,千刀萬剮的騙子!」
……
憤怒的人群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吶喊著、咆哮著!
慕晴暖驚恐地瞪大眼睛。
眼前偌大的法場,十餘人被押著跪在地上,他們後背著一個木牌,木牌上面是紅的……
外公、舅舅、舅母、表哥,還有年僅三歲表妹……一個個都是最悉的面孔。
「不!不要!」慕晴暖哭喊著跑上前要去阻止。
快點!再快點!
可是,的被生生打斷過,沒有治好!
跛腳的走路都會踉蹌,更何況是跑。
「砰!」慕晴暖被突然出的腳輕易絆倒。
「是那被趕出相府的惡,該死的惡,和叛國賊是一夥的。」
「啪。」一顆堅的東西突然砸在腦袋上,劇烈的疼痛讓慕晴暖腦袋發昏,然後是鮮順著額頭、眼皮流下來,模糊了的視線……
可是憤怒的人們是沒有憐憫心的,他們隨地撿起的石子,還在一個接一個地砸在的頭上、上。
破皮、出、傷痕纍纍……
「時辰到,行刑!」
威嚴而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其後是他手上的令牌被狠狠甩出。
「啪嗒」令牌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傳來,慕晴暖的心狠狠一,猛地抬頭……
冷的劊子手一把出犯人背後的木牌,行刑在即……
慕晴暖拚命搖頭、淚流滿面,「不,不要!」
想起跑去阻止,可是因為手筋被人挑斷過,連用雙手撐地起的力氣都沒有。
爬。
慕晴暖用的胳膊肘、用的膝蓋,蹭著地往前爬。
像一條一樣,掙扎地爬著……
「葉家沒有叛國,不要,不要……」慕晴暖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可……
手起刀落之間,鮮噴飛,十幾個掉地的腦袋咕嚕咕嚕滾下高臺……
暴雪!
終至!
「不!」慕晴暖猛地坐起,凄厲喊出聲。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突然帶人闖進來的子被嚇了一跳,「孽種,鬼喊什麼?」
子尖銳的聲音讓慕晴暖耳刺痛,蹙眉轉頭看去,目的是一著,容貌俏可人的子……
「慕芷萱?」慕晴暖瞳孔猛地一。
不是已經慘死在去邊關的路上了嗎?為何還能見到慕芷萱?
可……
「該死的孽種,和你那賤人娘親一樣不過是個狐子。」
「本小姐告訴你,相府嫡的位置是本小姐的,太子哥哥也是本小姐的。」
「來人,給本小姐將這張臉毀了,再打斷的、扔出去。本小姐倒要看看這賤人沒了相門嫡的份,又了一個跛腳的醜八怪,還能不能活?」
那張恨毒了的臉,那一句句狠毒如蛇蠍的話猶如昨日,又怎麼可能會認錯眼前之人?
「當然是本小姐。」慕芷萱幾步上前,一個掌沖著慕晴暖的臉就要扇下去,「孽種,葉府已經沒落,如今整個相府也都是我娘在掌家,丞相夫人的位置過不了多久也會是我娘的,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本小姐的姓名?」
「是你!」慕晴暖目眥盡裂,一把抓住慕芷萱就要扇在臉上的手,猛地從床上起。
「砰」地一聲,慕芷萱被慕晴暖一腳踹飛,跌在地上。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穿越前,她是又颯又爽的女軍醫,穿越后,她竟成了沒人疼的小白菜,從棺材里爬出來,斗后媽,氣渣爹。夫婿要悔婚?太好了!說她是妖孽?你再說一個試試?說她不配為后?那我做妃總可以了吧。只是到了晚上,某皇帝眨巴著眼睛跪在搓衣板上,一字一頓地說天下無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