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會的最終名單已經上報,每個同學都有對應的項目。雖然離運會開始還有兩周左右,但也有不同學趁著第八節課下課的那段時間,自發去場練習。
班主任趙老師帶過多屆高一新生,知道他們剛上高中,總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又巧遇到高中的第一次集活,難免有些興,沒有刻意打,只是提醒同學們不要本末倒置,盡量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在保證學習效率的況下,再適當地練習自己報名的項目。
“同學們要知道,第一次月考是對你們高中學習況的第一次檢驗,時間很不湊巧,就在國慶放假回來后的第一周。運會連著國慶,加起來就是十天,通常有同學國慶回來就松懈了,所以就會出現月考績不盡人如意的況,我希這樣的事不要發生在我們班的同學上,適當放松是必要的,但是弦不能松。”
同學們異口同聲‘知道了’,于左行抱怨了一句:“有沒有那種不用月考的學校,好痛苦。”
夏知予也是上了高中才知道還有月考這件事,但沒有像于左行那樣抱怨,甚至想著國慶七天,都泡在圖書館學習。數學底子本來就差,別人練一張卷子,練三張,不想第一次就考砸。
就算沒法勢均力敵,也要努力與喜歡的人比肩。
上課的時候,夏知予一點兒都不敢走神,實在困得不行,就在各科老師的催促下,去外面洗把臉。第八節下課,夏知予總算松了口氣,程岐問去不去吃飯。
夏知予零食吃得有點多,這會兒沒什麼胃口:“我去買一盒水果吧,吃完水果,直接去場熱。”
“那我跟你一起也吃水果。”程岐站起,整理好課桌上的東西,歸置到一旁,又扭頭對正要沖出教室的于于左行喊了一聲:“你們吃好,來場找我們?”
于左行隔著玻璃,跟一群男生勾肩搭背的,聽到程岐的話,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從第八節課到晚一,中間有八十分鐘時間。倆人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往場那邊走。
天還早,落日的余暉包裹著主席臺,偶爾灑落在場的塑膠跑道上,夜燈還沒亮起,場就像一個自由的舞臺,有人練50米沖刺,有人練接力跑,像疾風勁草,沒有金烏西墜消逝,反而有蓄勢待發的新生。
夏知予匆匆看了一圈,把視線落在跳高架那兒,跳高架前有不練習過竿的同學,但是沒發現許京珩的影。
程岐拍了拍夏知予的肩,倒退著在場的里圈慢跑:“在看什麼呢?”
夏知予說沒什麼,然后跟上程岐的步子,熱起來。
沒有吹哨的聲音,夏知予似乎就沒比賽的沖勁兒,速度一直提不上來,斷斷續續練了三圈績都沒突破。
跑到沙坑那里,雙手撐著膝蓋,微微俯,大口著氣。額間有些細汗,兩邊的碎發黏在白里紅的臉上,勾著下,瓣有些泛白,抿了抿,勉強泛出一些潤的水。
程岐正在排隊,看見夏知予沖走來,揮了揮手:“魚魚,你練得怎麼樣?”
“很久沒提速了,得慢慢來。”
“我也是,好久沒跳了,跳沙坑的作都忘了。”
夏知予勻著呼吸,打算循序漸進地練習,回到場上,一邊慢跑,一邊尋找適合自己的呼吸頻率。跑了一會兒,就有三兩個學生朝跑來。
高一已經發了校服,現在全校統一,已經分辨不出年級。
那幾個學生跑到夏知予的外道,跟保持同樣的速度,過彎道的時候,才開口問:“同學你好,請問你是幾班的?可以認識一下嗎?”
夏知予聽見說話聲,很有禮貌地放緩了腳步:“請問有什麼事嗎?”
男生也很直接:“沒什麼事,就是覺你好看,想認識一下。”
說完,往前的校牌上瞄了一眼:“高一的學妹呀?怪不得我之前沒在學校看到過你。”
夏知予順著他的視線垂眼,發現校牌的位置,有些不自在地攏了攏眉頭:“謝謝。”
男生乘勝追擊,向前一步:“那可以認識嗎?留個q.q唄。”
夏知予格有些敏,有一定的社邊界,不太習慣這種生直接的搭訕方式,所以面對突如其來的進攻,反而顯得手足無措。在腦海中措辭拒絕的話,還沒想好怎麼說出口,就聽見后似乎有人喊的名字。
回頭一看,是黎川。他和兩個高三的學長站在一起,現在正小跑著往這邊來。
“怎麼了?遇上什麼事?”說完,看向那幾個男生,視線往他們服上的牌一瞥:“要聯系方式呀學弟?你看你學長我行不行,行的話咱倆互加唄。”
那幾個男生擺了擺手,笑著后退:“不合適不合適。”
說完,就跑遠了。
站在黎川邊男生葉霄,看見他幫夏知予出頭,拿手肘頂了頂他:“有況啊。”
黎川白了他一眼:“別說。這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恩人遇到麻煩,那我不得子債父償一下嗎?”
“你兒子誰啊?”
“許京珩啊,還能有誰。”
“牛啊黎川,我看你也就趁他忙競賽的時候,才敢說。”
夏知予聽到他們的對話,好像知道許京珩沒來訓練的原因。也是,比起運會,當然還是數學競賽更重要一些。朝黎川笑了笑:“謝謝學長。”
“謝什麼,舉手之勞。以后上這樣的事,不喜歡的話,直接拒絕就好了。我很懂你,畢竟長得好看,也是一種困擾嘛。”
旁邊都是整齊劃一的嫌棄聲,與此同時,程岐練完跳遠,也朝他們這邊走來。離晚自修開始沒有多時間了,程岐只跟他們打了招呼,然后跟夏知予一起回了教室。
回去路上,程岐問:“今天還去問題目嗎?順便看看帥哥?”
夏知予記起黎川說的話,他最近好像忙的,在忙競賽的事,要不還是別打擾了。
市一中的學習節奏很快,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自從那節晚自修后,夏知予幾乎沒在校園里到過許京珩,有時候下課去葛老師辦公室,路過高三(1)班的時候,會地朝里看,只有一次他坐在位置上刷題,其他時候,位置空空的,也不知去了哪里。
打架的事,似乎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替許京珩說話,怎麼解決的,夏知予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曲業在校外惹了職高的人,挨打后,不敢找事,卻又咽不下這口氣。
在前友咄咄人的氣勢下,他想起了許京珩。干脆就把這事兒嫁禍到許京珩的上。
這種做法愚蠢的,在得知許京珩報警后,曲業很快就后悔了。后來他的母親知道這件事,又來了一趟教務,當面給許京珩道歉。
事雖然解決了,但又聽說,許京珩為此和許父吵了一陣。那個時候距離聯賽沒有多時間,教導主任很怕許京珩這件事的影響,發揮失常,幾次地蹲在教室后門,看他的狀態,后來放心不下,還地去校心理咨詢室咨詢,確認他緒穩定,這才松了口氣。
日子一天天過去,高一新生逐漸進高中的學習狀態,這樣的日子看似平淡,卻又有跡可循。
新的一周,夏知予照常去場上練800米,程岐已經選擇放棄,吃完飯就回教室休息去了,還是堅持去場上跑步,可惜跑了這麼些天,沒有一次突破自己,期待的事也頻頻落空。
今天也是老樣子,跑完一圈,撐著膝蓋站在旁邊,緩緩地勻氣。
沒休息多久,打算再跑一次的時候,聽見頭頂傳來一陣淡淡的聲音。
“一圈要跑兩分鐘,剩下的四百米怎麼辦?”
聽到聲音,夏知予心口一窒,作遲滯了幾秒,然后才著汗,直起子。一抬頭,就看見許京珩站在跑道里面的草坪上,低頭看表盤里的時間。
那是一只機械手表,黑的表帶,機芯的發條帶齒推著表針一圈圈地走,看起來價格不菲。
“你...你計時了?”
計時的話,相當于...他站那兒,看很久了?
許京珩垂下手,眼神落在了夏知予的上,他沒有接夏知予的話,而是問了些學習上的事:“后來怎麼沒來問題目?老師講得都消化了嗎?”
競賽之后,葛進平讓許京珩幫忙登過一次單元測試的績,他看到了夏知予的卷子,上面有幾道空白的題目,不知道是來不及還是不會做。
問題度有點大,直接從800米越到學習方面,心虛地把手背在后,摳了摳指甲:“都消化了。”
許京珩笑了一聲:“都消化了?那還空這麼多?”
夏知予這才明白他是看到了自己的單元測試卷,找他興師問罪來了。可能是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承認自己差勁的地方,地回道:“是來不及做。”
許京珩抬了抬眉尾,沒有揭穿,反正國慶之后就要月考了,有落下的地方,大不了到時候一起補上,底子說差也不差,補補還是能上去的。他又看了一眼表盤,距離晚自修還有一段時間。
“你一個人練習?”
“嗯,岐岐回教室了。”
“一個人怎麼行,有沒有聽過鯰魚效應?”
“鯰魚效應?”
“就是當你當缺乏活力的時候,會產生惰,這個時候呢,就需要靠一些外來的刺激,進行適量的競爭。”
許京珩了脖子,站到夏知予外面的跑道上,在主席臺后的最后一縷天照在他的上,逆看不清臉上的神,只能看到他偏頭看向夏知予的作。
晚風捎來年挑釁的話:“來。跟我比。”
從來吵著要走的人,都是在最後一個人悶頭彎腰拾掇起碎了一地的瓷碗。而真正想離開的時候,僅僅只是挑了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賀知書于蔣文旭來說是空氣是水,任性揮霍起來時尚不覺得可惜,可當有一天當真失去的時候才悔之晚矣。 “你所到之處,是我不得不思念的海角天涯。” BE 虐 慎入 現代 先虐受後虐攻 情深不壽 絕癥 玩野了心的渣攻&溫和冷清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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