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就算晚上十一點也熱,陸頤呈出了點汗,“你說不欠就不欠,醫院什麼時候去,估計得做一個腦部CT。”
姜蘭還沒想好,沒覺得頭疼,醒來的時候也是從床上醒的,“要不等節目錄完吧。”
陸頤呈沒聽的,“我先掛個號,這事不能拖,節目錄完還得一個多月,到時候又開學了。”
昨天晚上他查了點資料,覺得姜蘭像失憶,又不太像,不記得人和事,卻記得別的。
姜蘭點點頭,打電話前關了攝像,屋子里比較安全,又問了陸頤呈一遍,“那去了醫院我還是想不起來呢。”
“都說了想不起來再追你一遍。”
姜蘭聽了還的,陸頤呈這樣也算不離不棄,沒白,不過……什麼再追一遍?
好像以前追過一樣。
昨天他說的好像也是再追,“喂,不是說我追的你嗎?”
陸頤呈表僵了一下,“口誤,以前你追我,這回換我追你。”
姜蘭不太信,“誰知道你是不是口誤,你昨天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陸頤呈道:“真的口誤,今天忙昏了頭了,下午到公司,一直看電腦看到十點多。”
姜蘭想了想,道:“豬豬辛苦了。”
陸頤呈笑道:“不辛苦。”
有什麼辛苦的,多賺錢,好把姜蘭娶回來。
姜蘭往床上一靠,笑道:“你不是說我管你親的,老公,寶貝嗎!那我豬豬你怎麼答應了。”
鏡頭晃了晃,陸頤呈不看鏡頭了,聲音一點點偏遠,“……我今天都忙暈了,到公寓了,上電梯,先不和你說了,早點睡別熬夜。”
“不許掛!”姜蘭怎麼能讓陸頤呈掛電話,“好啊,你還說我追你,寫書,你倒是把書背一遍給我聽聽!”
陸頤呈按了按眉心,他沒打算糊弄太久,但也沒想到姜蘭能這麼早發現,他對姜蘭不設防,跟姜蘭在一塊是他最放松的時候,“……好多年前寫的,早就忘了。”
姜蘭哼了一聲,“小樣,還想騙我。”
就說自己不可能是狗,“你怎麼能這樣,仗著我不知道就胡說八道,這幸好我發現的早,不然……”
要是陸頤呈在這兒,高低得打他一頓。
陸頤呈進了電梯,信號不太好,畫面有些卡頓,“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怎麼欺負我。”
姜蘭沒聽太清,等陸頤呈出電梯又追著問。
“真的是在補課班認識的,然后你說我名字聽起來特別,我當時真以為你搭訕來的。”陸頤呈進了公寓,啪一聲把燈打開,“其他的以后再說。”
姜蘭:“我現在就想說。”
陸頤呈深吸一口氣,另一只手拽著半袖下擺,“現在十一點,我得換服洗澡,明天還要上班,那就這麼說?”
姜蘭把電話掛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仙養的豬發來消息,[晚安]
————
次日周一,于挽秋出門去別墅區的快遞點拿了兩個快遞。
棕的紙盒,長方形,這是于挽秋第一次在網上買東西。
買了兩個花瓶,用來小蒼蘭。
原來的花瓶雖然大,但放一束花太了,本來于挽秋打算讓小陳送一個過來,以前缺什麼都是讓助理送,本不用花時間,助理總能辦好一切。
但姜蘭說淘寶能買東西,于挽秋就下載了淘寶,在里面挑細選了兩支花瓶,發現淘寶上東西很便宜,一個花瓶才二十多塊,玻璃材質,有特別閃的銀,有點像北極的冰川。
從圖片上看很好看,怕貨不對板,于挽秋又從另一家店鋪買了一只。
兩個加起來還不到五十。
拆開快遞,里面還包了一層泡泡紙,大概怕運輸的時候把花瓶弄壞了。
撕開泡泡紙,于挽秋終于見到等了三天的花瓶,和圖片上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五十塊錢能買到的東西?
于挽秋還怕質量不好,畢竟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不比好幾千的東西差。
姜蘭道:“于老師,網上很多東西都很便宜的,淘寶,拼夕夕,從上面買方便又實惠。”
“拼夕夕還有鮮切花,從滇省那邊運過來,特別便宜。”
于挽秋道:“能便宜到哪兒去。”
姜蘭搜給于挽秋看,“39.9二十支,直播間買一送一,還贈兩朵太花和三支尤加利葉。”
那是便宜。
于挽秋道:“你那天怎麼不從網上買,從花店買怪貴的,自己要學會理財,別月初大手大腳,月末就吃泡面啃饅頭。”
姜蘭道:“不是趕不及嗎,于老師,我還有錢呢,你這麼說好像我月末出門乞討讓你看見了一樣。”
于挽秋懶得說,“讓我看見了還好呢。”
于挽秋又下了個拼多多,“哎,這個領紅包是怎麼回事,能提五百?”
姜蘭不確定這個能不能提出來,“于老師,這個需要拉特別多人,幾乎提不出來。”
于挽秋來了興趣:“哦,是嗎?”
下午,于挽秋提了一千塊錢出來,“還簡單的。”
姜蘭目瞪口呆地問:“于老師,你都發給誰了。”
于挽秋道:“發了朋友圈。”
別人或許不行,但于挽秋想,就一定能提出來。
這就是資源和人脈。
姜蘭打開手機看,于挽秋發了兩條朋友圈,“于老師你也太厲害了。”
和陸頤呈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早上,互道早安之后陸頤呈說去工作,姜蘭懷疑陸頤呈在躲著。
本來姜蘭不想聊天,但陸頤呈越這樣,就越想知道,甚至開始期盼晚上打電話。
陸頤呈怎麼追的呢。
————
張天逛過超話,知道去年陸頤呈過生日的時候姜蘭送了玫瑰花,他想,那些玫瑰花不會從拼夕夕上拼的吧。
還真沒準,要是一束一束買,得幾千塊,一個學生哪兒有那麼多錢。
拼夕夕怎麼了,那也得姜蘭自己搬快遞,自己醒花養花,自己包裝,比直接買更有心意。
作為半個cp,張天已經把自己說服了。
這段可以剪上去,而且于挽秋買花瓶的也可以剪。
張天盯得眼睛都花了,正打算去外面煙,副導進來,說道:“陸頤呈上熱搜了。”
張天一頭霧水,“他這兩天不經常上熱搜嗎,怎麼這個表,難道他干什麼對不起姜蘭的事了?”
那他節目還要不要了。
副導道:“不是,這個熱搜……唉,你自己看吧。”
[陸頤呈,對不起39]
張天拿了瓶速效救心丸,然后點了進去。
是網友轉的一條視頻,點贊二十多萬,評論七萬多。
視頻來源于b站,是一個圈大手剪的視頻。
張天知道b站,證明一個人,一部劇,一部電影出不出圈,可以看在b站熱度,于挽秋在b站就有很多視頻。
什麼打戲合集,哭戲合集,還有各種眼神殺。
張琳的古裝扮相也很出圈。
這個大手,是于挽秋和姜蘭的。
視頻名字是——我看上了我兒子的朋友。
視頻總共三分多鐘,開局是陸頤呈和姜蘭見家長,于挽秋坐兩人對面,神淡淡,卻在姜蘭視線之外看了好久。
后面的劇就比較離譜了,陸頤呈每天花天酒地,勾搭一個又一個,姜蘭黯然神傷,以淚洗面,最后和陸頤呈分手了。
分手之后,于挽秋問:“聽說你把陸頤呈拉黑了?”
姜蘭遲疑地點了下頭,看著窗外,然后屏幕里于挽秋勾了勾角。
姜蘭頹廢了好幾天,晝夜顛倒,傷心憔悴,于挽秋來化妝團隊,給姜蘭準備漂亮服,做新造型,帶吃晚餐,帶看電影。
背景音樂偏暗黑風,于挽秋每一個笑都別有深意。
其中還有和陸頤呈的打戲,行云流水,特別賞心悅目。
兩人同框的畫面也好看,姜蘭笑得也很開心,看樣子是從失影走出去了。
這里的每一幀張天都認得,但合在一起就不認得了。
問拉黑了是從h市回來,晝夜顛倒是姜蘭打游戲睡懶覺,漂亮服是為了首映禮,心準備的晚餐是姜蘭給于挽秋準備的慶功宴。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可陸頤呈他只出了個名字。
……陸頤呈特麼的竟然是謝崢……演的。
因為陸頤呈出鏡,就在直播里了一次面,干脆找了一個高高帥帥的男明星來演他,正好謝崢和于挽秋合作過《深海》,謝崢在里面演了警察,和于挽秋還有一段打戲。
誰看了這個視頻不得對陸頤呈說聲對不起。
副導神一言難盡,“這真沒事嗎,怎麼什麼cp都磕。”
張天道:“沒事,剪著玩兒的,誰都知道兩人是男朋友,再說于挽秋都結婚了,就單純覺得兩人相有意思罷了,都是大,在一塊賞心悅目。”
張天又倒回去看了兩遍,不愧是大手的作品,流暢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視頻里于挽秋暗暗布下一張網,姜蘭一步一步走進網里,兩人一塊吃飯,打游戲,張天明白了熱搜詞條的未盡之意。
陸頤呈對不起,我磕了你媽和你朋友的cp。
張天咳了一聲,“哎,你這麼苦大仇深的干什麼,林黛玉和孫悟空還有cp呢,再說了,水不流外人田,咱們可是正經婆媳綜藝。”
張天還的,終于有人發現婆媳綜藝的好了。
上一季杜萬舟沈星瑤也有cp,磕著玩嘛。
再說才第39,又不是熱搜第一。
張天把手機還了回去,然后拿著自己手機打開嗶哩嗶哩,首頁推薦的就是剛才的視頻。
播放一百三十萬,十萬點贊,三萬投幣,剪輯大手有一百多萬,這個播放量不奇怪。
點進去有數不清的彈幕,五六,看的人眼花繚。
最前面的幾條是——
【陸頤呈你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
【陸頤呈快跑】
閃婚當天,她的豪門老公只冷冷遞給她一紙協議“簽下它,不準對外公開我們的關系”結果,閃婚后的某一夜,他卻將她死死禁錮在墻角。“放開我,說好婚后不同房的,你這個大混蛋!
黎璟深在岑歡的眼里幾近完美,唯獨不愛她。嫁給了她叫過二叔的男人黎璟深,以為是輩子最大的幸運。閃婚后,才知道這場婚姻,在他眼里不過是敷衍長輩的擺設。婚后一年,他決然提出離婚。岑歡放軟態度商量,“可不可以不離婚”他眉眼冷淡冷漠回應“絕不可能。”離婚后,再次相遇。她成了滬圈頂級律所的紅人,褪去青澀任性摘掉戀愛腦,完美蛻變律政女王。曾經寡淡如水的老狐貍卻深陷愛情,成了戀愛腦。他看她的時候永遠在笑。黎璟深“岑律師方便聊聊嗎?”岑歡抬起手腕,“黎總,我的咨詢費可不便宜,按小時收費,現在可以計時了嗎?”
久別重逢x甜寵x婚前婚後酷x軟盛大雨幕下,少年彎腰,看著麵前的小軟包,笑的吊兒郎當:“上來,背你回家。”薄暖陽趴在少年背上,盯著他下巴上的那顆雨滴,忍不住伸手幫他擦掉。少年猛地停下腳步,耳尖蹭一下紅了,硬邦邦地說:“你再亂動一個試試?”片刻後。少年啞著聲說:“老子一晚上能夢你多少次知道不?”-眾人都知道左殿從小浸淫在富貴圈中,又因族中長輩溺愛,養成了他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性格。在一次朋友的婚宴上,眾目睽睽之下,左殿滿身戾氣,對麵前嬌滴滴的姑娘說:“不想生寶寶不會跟我說?至於偷摸吃那種藥?老子是舔狗?”下一秒,男人又被逼紅了眼,窩囊地改口:“老子願意當舔狗,給你當一輩子舔狗,別哭了,行不?”-婚後,薄暖陽單方麵的鬧脾氣,不願意吃飯。左殿板著臉喊:“給老子下來吃飯。”薄暖陽氣衝衝抓起紙巾盒砸到他身上:“你兇什麼兇?”左殿:“老子什麼時候兇了?”薄暖陽一字一句地說:“你心裏兇了!”“挺好,”左殿瞥她,笑的浪蕩,“對我就能這麼不講理。”那年,神明被拉下神壇,夏蟬嘶鳴,榴花烈焰,誰的思念不明亮耀眼。
秦佳苒自知和謝琮月是雲泥之別。 他是貴不可攀的頂豪世家繼承人,是光風霽月的謝大公子,宛如高臺明月,是她不能動心思的人。而她,只是秦家最可有可無的存在。 沒人會蠢到認爲這兩人有交集。 當然,亦沒人知道,那輛穩重的勞斯萊斯後座,溫雅貴重的謝公子,也會強勢地握住女人的腰,目光隱忍剋制,低聲問一句: “那麼秦小姐,勾引我是想要什麼。” — 秦佳苒沒有想過自己能成爲摘月之人。和他情到濃時,京城落了雪,她留下一封分手信不告而別。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都傳八風不動的謝大公子中了蠱,爲找一個女人丟了半條命。 出租屋內沒有點燈,男人在黑暗中靜坐,指尖夾煙,一縷火光暈在他雋冷眉眼,聽見樓道傳來腳步聲,他漫不經心擡頭。 開門的剎那,秦佳苒嗅到一縷熟悉的淡茶香,她僵在原地,面色蒼白下去。她知道躲不過。 謝琮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火光晃動,眸色莫名危險。 他慢條斯理靠近,實則咄咄逼人,手指撫上她面頰,聲音沉鬱:“苒苒,就你這點膽兒,怎麼敢玩我?” 秦佳苒很少見過謝琮月情緒外露。 他這樣事事從容的男人也會被她逼急,失控地吻住她,惱羞成怒質問:“從前說喜歡我,是不是都在騙我?” ——謝先生,蝴蝶的翅膀是飛不高的。 ——不用怕,我託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