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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死向來很可以的》第5章 第五章

 【技能加點:作死值累計獲得五十點后激活。激活后,使用者可從已有作死值中提取一定點數,在指定技能上進行分配加點。被加點的技能可得到一定強化,效果持續二十四小時。效果結束后,用以加點的作死值將被消耗,無法回收。】

 【用以分配的點數不可超過現有作死值的二分之一。功能冷卻時間為七十二小時。】

 ——說白了,就是消耗部分作死值,來換取一天的強化。

 此外,每次使用該功能后,還能擁有一次洗點機會。發“洗點”后,可將所有已使用點數重新再分配,不過功能持續時間會減半,且需要額外支付隨機點數作為代價。

 徐徒然一邊走出房間,一邊研究著這個新出的功能。仔細看了下,系統提供的技能一共有四個,分別是“力量”、“速度”、“回復”和“特技強化”。除了“特技強化”一欄目前是灰的,無法進行加點外,其余三個,都能正常使用——從描述來看,應該還實用。

 話說回來,“特技”是什麼?

 這個念頭只在徐徒然腦中停留了一瞬,很快就被劃到了一邊。因為不確定接下去會遇到什麼,所以并沒有急著進行加點,徑直走向了樓梯。

 說起來,這民宿的燈真的好亮啊……看看頭頂亮到刺目的頂燈,不適地皺了皺眉,不慌不忙地往下走去。

 *

 另一邊,一樓臥室

 巨大的柜子,在猛烈搖晃了一陣后,終于逐漸安靜下來。

 掉在地上的符紙和鐵鏈無端消失,柜子卻還是立在原地。委鼓足勇氣爬出去看了眼,才發現它們又回到了鐵皮柜上,鎖鏈的中間,又是一把大鐵鎖。

 他一臉懵地轉頭,向其他人描述了況。其他人更是一臉懵。過了片刻,方陸續爬出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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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說任務已經結束了,鐵皮柜卻還在。雖已經被封住,仍讓人看得心里發。幾人互相攙扶著回到更為寬敞的大廳,方真正松了口氣。

 “這就結束了?”學委十分警惕,“不會是什麼陷阱吧?”

 “應該不是。”班長給看自己的石英表,“三分鐘,確實已經過去了。”

 “可不是說要帶走一人嗎?那怪連柜子都沒徹底爬出來……它到底帶走了誰啊?”

 “我們都沒事的話,那只能是徐徒然了吧?”小米低聲道,“柜子不止一個,也許……鬼也不止一個?”

 顯然這也是其他人心中的答案。房間漫開短暫的沉默。

 畢竟是個活人,就這麼沒了,總讓人心里怪堵的。

 “……當時和我們一起不就好了。”頓了幾秒,顧晨風別扭地咕噥,“本來績也不是倒數,可能也不會……”

 “倒數?”顧筱雅沒聽明白。委念規則時正忙著安小米,沒注意這句話,“什麼倒數?”

 “績倒數啊。規則說了,鬼偏績倒數的……”顧晨風忽然一怔。

 等等——這個績,到底是什麼績啊?

 “當然是桌游績,難不還指你的高考績嗎?”學委忍不住吐槽。一旁顧筱雅驀地瞪大雙眼。

 只覺腦中靈閃過,一切忽然變得明了起來:“桌游績的話,那肯定徐徒然是倒數第一啊,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難道說,是故意的?早就知道倒數指的是,所以故意想要把鬼引開?”

 班長深深看了一眼,緩緩點點頭,看上去似乎早就有所猜測。

 事實上,他也曾懷疑過徐徒然是不是知道自己會被盯上,所以打算單獨逃命……不過現在看來,卻是他小人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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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班長的肯定,顧筱雅更覺得自己有道理。顧晨風卻覺得是腦補太過:“但方才鬼是從我們這邊爬出來的啊。”

 “都說了可能不止一個!”顧筱雅道,“而且我們這邊這個……它明顯腦子不好使嘛!”

 正經鬼誰閑得沒事和空氣打架啊?還打輸了。

 委適時發問:“可為什麼要這麼干?我們和也沒好到那地步吧?”

 ……

 默然片刻,好幾人的目都落到了顧晨風的上。

 畢竟“徐徒然”向顧晨風大膽告白的那天,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在。

 顧筱雅越想越真,一番腦補后功給腦中的徐徒然加了一層為犧牲義無反顧的濾鏡,心里頓時一陣難。再一想,之所以會變倒數,還是被他們這幫人給排的,而他們之所以排,還是因為自己的傻X弟弟……

 顧晨風:“……”

 不是,你這看人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好在這場鬧劇并沒有持續太久——有腳步聲從樓梯上傳出。學生崽們如驚弓之鳥,迅速抱團,下一秒就見徐徒然拎著馬桶搋,從樓梯盡頭轉了出來。

 “喲,都在呢。”隨手將馬桶搋放下,“都沒事吧。”

 瑟瑟發抖的學生崽們:“……”

 “害,你沒事啊。”委率先放松下來,“太好了,我們還擔心——”

 他話未說完就被顧晨風拉到了后面,下一秒,就聽顧晨風正開口:

 “徐徒然,我問你。三天前你來找我時,都和我說了些什麼?”

 “……?”

 委面茫然,顯然想不通顧晨風為啥要提這事;其他人卻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都凝重起來。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落單后被鬼追殺又活著回來了,這種事未免幸運過頭了。誰能保證,眼前的徐徒然,就是真正的徐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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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正在腦給徐徒然瘋狂P圖上濾鏡的顧筱雅都沒法說服自己。

 不過心中仍懷著殷切的希——就是個富、易被的人,剛又給自己洗了波腦,現在對徐徒然的好度那一個高。

 說不定徐徒然真的活下來了呢?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徐徒然,肯定知道答案的!

 然而事實卻是——

 人的確還是那個人。

 但不知道也是真的不知道。

 徐徒然并沒有繼承原的記憶,對顧晨風的了解僅限于他是原的白月。誰知道他們三天前說了什麼,人小傳里又沒這段。

 按說不答也行,不過據原劇,這幫人接下來肯定還要繼續撞鬼。來都來了,徐徒然著實不想錯過這趟靈車,心念電轉,很快就有了答案——

 “對不起。”一本正經地開口。

 顧晨風:……?

 “那天是我不理智了,給你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還害得你朋友被氣走,你被同學們笑話。”徐徒然回憶著之前聽到的姐弟倆的對話,斟酌道,“總之很抱歉,嗯……擾到了你。”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紛紛松了口氣。顧晨風默了一下,用力抓了抓頭發。

 “誒,這……就,其實你不用道歉,我也有問題。我當時太激了,沒顧及到你的面子,對不起。不過……不過我沒撒謊。那件事真的是你搞錯了……”

 “行了。”委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都別廢話了,這還鬧著鬼呢,有什麼話出去說——說起來,還沒問你呢。”

 他看向徐徒然:“你怎麼活下來的啊?”

 “我把柜子推翻在地上,用地面抵住了門。”徐徒然扯謊扯得眼都不眨,“然后撿了些符躲在邊上,那鬼也沒爬出來。”

 “真的?”委一拍大,雙眼亮起,“看吧,我就說這些法子有用!讓你們不信我!傻了吧。”

 素來被視為班委團智商洼地的委頓時揚眉吐氣,覺得自己聰明極了,看向徐徒然的目也不由變得親切起來。

 畢竟世界那麼大,能找到個腦回路那麼一致的,不容易。

 徐徒然:“……”

 地看了看正拉著自己的顧筱雅,又看了看正在旁邊一臉別扭的顧晨風,再看了看和自己一臉哥倆好的委。

 腦袋里充滿了問號。

 錯過什麼了?怎麼一個個的,態度變化這麼大?

 “總之,這段算是過去了。”班長拍拍手掌,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琢磨下之后的事吧——我們現在,可還被困在這兒呢。”

 他說的沒錯。雖然事件已經結束,但民宿依舊在封閉狀態。門窗都無法通往外界,通訊設備也派不上用場……

 幾人又扎堆去到找了下出口,仍舊一無所獲。

 “事的源頭,肯定是那個桌游。”再次返回大廳,學委的神有種認命的無奈,“或許出去的方法也在里面?”

 ——這實際也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然而這會兒理智回籠,他們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那種堅持玩游戲的狀態有多古怪,對那東西更恐懼,反而不太愿意接近了。

 大廳,那張桌游地圖依舊好好地擺在桌上。被的卡牌不知被誰收拾得整整齊齊,棋子的擺放似乎和之前并無差別。

 不過也只是“似乎”——當他們走近后才發現,不知何時,地圖上竟然多出了三枚棋子。

 兩枚被放在了棋盤上,正好位于“復活點”的位置。此外,還有一枚破碎的棋子,被放在了棄牌堆。

 那枚破碎的棋子代表什麼姑且不論,兩顆被復活的彩棋,含義可謂十分清楚——正是先前徐徒然和班長用過的棋子,顯然他們已再次獲得了參與游戲的資格。

 易混,所以彩棋上面還各有編號,從1到9,一目了然,不會弄錯。

 “是因為之前躲過了鬼的追殺,所以才被復活的吧?”班長若有所思,“若真是這樣,說明桌游確實和我們的實際狀況息息相關……”

 “事件卡里有‘逃出民宿’的結局!”顧晨風了起來,“我洗牌的時候看見的!說不定到那個,我們就能離開了!”

 學委:“別高興得太早。這邊還有一疊卡呢。在逃之前,誰知道還會出什麼奇怪事件牌。”

 這種詭異的靈異游戲,想也知道不會給什麼出老千的余地。他們能做的,只有老實繼續游戲。

 ——事實上,在這種時候出老千,倒也不失為一種標準的作死行為。徐徒然對著事件卡堆看了一陣,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作死后倒霉的是自己就罷了,現在其他人都在,保不齊他們也會跟著遭殃。徐徒然死亦有道,能自己承擔的作死,絕不拖累他人。

 ……雖然從原劇上來看,這些人本來也沒多生還希

 不過這番糾結,倒提醒了另一件事。

 “話說,那個鐘斯嘉,他在給桌游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問顧晨風,“或者有做什麼怪事?”

 顧晨風回憶片刻,搖了搖頭:“沒有吧。他就提著游戲盒進來,說是他朋友工作室開發的新桌游,玩過后覺得不錯,就帶給我們。然后坐了一會兒,就說要去醫院陪他爸……”

 “那個,等一下。”小米忽然,神古怪,“我之前就想問了。顧晨風,鐘斯嘉是明確說了,要‘去醫院’嗎?”

 “……”顧晨風又是一番思索,恍然大悟,“還真沒有。”

 鐘仔父親在他初中時就得了重病,需要經常就醫。鐘斯嘉也因為這個才會輟學——他績本就不好,中考連本校高中都沒考上,自問讀書也沒什麼希,干脆出去打工賺錢了。

 甚至今天過來和顧晨風閑聊時,他還說準備花大代價給父親配藥。所以在他說“要去陪我爸”時,顧晨風才會想當然地以為,他是要去醫院陪床。

 沒想小米聽了這話,臉卻是更難看了。

 “是這樣的,我姑姑是醫生,在九院工作的。”低聲道,“鐘叔叔也經常去九院,他倆認識。”

 “大概一周前,我姑姑曾親口告訴我,鐘叔叔他……已經沒了。”

 是聊天時無意中提到的話題,姑姑不可能拿這種事騙。那麼問題來了。

 鐘斯嘉說要去“陪父親”……這到底怎麼個陪法?

 或者說,他要陪的,究竟是誰?

 小米的話音落下,大廳再次陷沉默。

 這本是個很令人唏噓的消息。在這種場合下聽到,卻只讓人到發

 “不、不在了?”顧筱雅難以置信,“那他說去給爸爸備藥……是什麼意思啊?”

 沒人回答的問題。過了會兒,卻聽學委道:“我還有個問題,鐘斯嘉,他是從哪座城市過來的?”

 “A城。”顧晨風不假思索,“他在那兒打工。”

 “A城?那里上個月不是出了兇殺案?”顧筱雅聲音抖,“也是一場聚會,一群人在別墅轟趴,結果全死了……”

 還有這事?徐徒然不由豎起耳朵,班長卻了進來,打斷了的話。

 “都這種時候了,想這些也沒用。自己嚇自己。”班長再次扯回話題,努力維持著聲音的鎮定,“還是繼續游戲吧。接下去該誰了?”

 “徐徒然是第一個復活的玩家,該直接跳到的回合。”學委說著,將骰子遞到徐徒然手里。面上鎮定,手指卻抖得有點厲害,骰子幾乎是摔進徐徒然掌心的。

 徐徒然安地拍了拍的胳膊,隨手一甩。控著棋子向前走了八格。

 正好停到“事件格”上。

 利落卡,翻過來的卡面卻不像先前那樣只有圖案——時鐘的圖畫覆蓋著眼可見的細小字跡。徐徒然微微蹙眉,目往桌面上一掃,這才發現,之前那柄小手電已經不見了。

 其他人很快也發現了這點,再次引發一波小討論。沒有參與,直接看向卡牌上的文字,讀完一遍,眼神卻是瞬間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徒然:?我只是來刷作死值的,怎麼好度也跟著一起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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