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鈞他們三人原本還準備開車上路的,沒想到陳牧突然來這麼一手,既然他們意外,又讓他們覺得有意思。
騎著駱駝進荒漠,和開車進荒漠,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驗。
相比之下,他們當然更願意騎駱駝,驗驗特別的東西。
所以他們很快從車上搬下來一些東西隨帶著,然後高高興興的坐到了駱駝背上。
陳牧一直在旁邊察言觀,看見子鈞他們三個人的樣子和神,頓時知道自己的猜得沒錯,客人們果然喜歡這種新奇刺激的項目。
他自己就是從中原來的人,多能抓得住這些從大城市裡來的人的心理:沒玩過的就是最好的。
騎駱駝什麼的,就是他昨天晚上想到的其中一個策劃。
早上讓維族老人回去告訴古麗大嬸準備食和住宿的同時,還特地讓維族老人找到村子裡養駱駝的人,把駱駝帶過來,讓遊客們驗一把騎駱駝“遠行”的覺。
四頭駱駝,承載著三名遊客和陳導遊,開始上路。
剩下維族老人和那個維族中年人,則一前一後趕駱駝,朝著荒漠深的村子進發。
“你們看看那一邊,看起來像是個戈壁灘,可其實是一個古代村寨的蹟……”
“你們再看看這一邊,地勢低窪,從前這裡可是一個麗的湖泊……”
“大家可以舉目遠眺,看到正前方的那一排小黑點,那是真正的戈壁灘……”
陳牧一直滔滔不絕,盡心盡職的幹著導遊的工作。
雖然整個過程他需要絞盡腦的想詞造句,可其實他還是這份工作的,對他來說同樣有新鮮。
三名遊客被陳導遊忽悠的左看看、右看看,似乎非常滿意,雀躍之溢於言表。
倒是在前面領駱駝的維族中年人聽著陳牧一路上的話兒,有點愣愣的。
等到了中途休息的時候,他一邊喂著駱駝喝水和吃鹽,一邊的拉著維族老人,用維語小聲問:“艾孜買提大叔,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哩?真的沒問題嗎?”
“怎麼了,健索爾?”
維族老人一直走在後面,也沒聽見多陳牧說的話兒。
那個做健索爾的維族中年人一臉擔心的皺了皺眉,把陳牧剛纔所說的導遊詞大概說了一遍,說道:“艾孜買提大叔,剛剛他說的那個什麼古代村寨的蹟,明明是從前切克切克村沒水後廢棄的村子原址,那個麗的湖泊,以前就是個小水窪子,枯了以後才變那樣的,嗯,還有那個真正的戈壁灘,也就是戈壁灘而已……這些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哩,他這樣說,會不會不太好?”
維族老人聽完健索爾的話兒,沉默了一陣,說道:“我信得過小牧,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微微一頓,維族老人又說:“健索爾,你要相信小牧嘛,他可是阿里木大拉都看重的人哩。”
“啊?真的?”
健索爾怔了一怔。
維族老人板著臉說:“當然是真的哩,那可是老漢我聽見阿里木大拉親口說的。”
健索爾當然相信維族老人的話兒,忍不住朝那邊仍在和子鈞他們三人說話的陳牧看了一眼,眼底的神完全變了,不自覺的了一質疑,從而多了一份尊重。
在沙漠之舟的緩慢行進下,約莫一個小時後,終於遠遠的看到了雅喀什村的廓。
雖然走了一個小時,行程慢得驚人,可是子鈞他們三人卻一點也沒有不耐煩,反而從頭到尾都興致的,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就連地上撿塊破石頭,也會饒有興致的研究一番。
李意涵是個喜歡拍照的人,熊威凜凜的膛前掛著一臺老式相機,看樣子竟是使用膠捲的那種,一直“咔嚓咔嚓”的拍個不停,就連騎驢的維族老人和趕駱駝的維族中年人,都被拍了好幾張。
看見李意涵把鏡頭對準自己,陳導遊連忙用手擋了一下:“,不帶你這樣拍的啊,我這張帥臉要是流傳出去,恐怕會造社會恐慌,還請慎重。”
李意涵聽陳牧說得逗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放下手,你這張照片本小姐私人珍藏,絕不外泄。”
“那就更不行了。”
陳牧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我是個心如止水的大帥哥,拒絕進任何生的珍藏相冊。”
“呸,你這麼說我偏要照,想照的好看些還是難看些,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李意涵連按幾下快門。
陳牧也不矜持了,連忙放下手,擺了兩個剪刀手之類的庸俗造型,嬈的了鏡頭:“罷了罷了,竟然你這麼堅持,那我也只好禍國殃民一回了。”
李意涵又是一陣大笑,笑聲清脆悅耳。
一行人進了雅喀什村,村子裡的人都一個個從村子裡的各個角落鑽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他們,尤其是四個騎在駱駝背上的傢伙。
對於常年住在荒漠的他們來說,駱駝一般都是用來駝貨的,他們可捨不得用來駝人,現在看著三名遊客和陳導遊騎在高高的駱駝背上,優哉遊哉的一路過來,村民們不都有種看敗家子的覺。
三名遊客和陳導遊卻沒有“我是敗家子”的自覺,看著那些村民們的注視,或者點頭微笑,或是招手示意,頻頻表示友好。
李意涵爲一名業餘攝影師,當然不靠表達緒,手中的快門就是的評論鍵,“咔嚓咔嚓”的聲音代表著的態度。
村民們疑的看著這幾個傢伙,時不時相互低語幾句,都想知道這幾個敗家子到底幹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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