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然照例往雲華醫院的急診科報道。

醫學實習生的管理要求與醫生是差不多的，按時報到打卡等等，一應俱全。

與昨天不同的是，凌然同學隨帶上了老媽做的午餐。

陶萍同志是很下廚的，要將有限的時間投到無限的琴棋書畫、唱歌跳舞、喝茶、玩杯子，做漢服、攝影拍照、紅刺繡……等等項目中去，自不可能日復一日的持家務。

但是，不得不說，陶萍同志的學習能力和的值一樣高，偶爾下廚做出來的食，經常好吃的令人懷疑：我昨天用這個碗，吃的是什麼豬食？

陶萍同志也因此將做的便當，以獎勵的形式，發放給了凌然。

由烤牛、燒鵝、臘腸、生菜、小白菜、土豆、玉米、牛油果、香梨、火龍果和米飯組的便當，整齊的盛裝在中國傳統樣式的三層薄螺鈿漆中，添醬油、醋、椒鹽、辣椒油和芥末，是儀式，就足夠令人咋舌了。

難得的是味道配得上視覺效果——陶萍士做事的認真勁是遠超常人的，只是有些不事生產……

“凌然，你跟我來。”周醫生就等在辦公室門口，見到凌然就招起手來。

“怎麼了？”凌然閃進房，迅速放下漆盒，並換上白大褂。

“主任要見你。”周醫生表凝重的道：“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醫學院的實習生，他要複查昨天的所有病例。唉，你怎麼不說呢……”

“昨天是我實習第一天。”凌然確實不知醫院裡的規矩。

周醫生是個老好人，拍拍腦門，道：“也怪我，沒有問清楚，看你合的樣子，以爲是別院來培訓的。”

雖然醫學院實習生和別院的培訓醫都是來學習的，但水平和地位顯然是千差萬別。

不等凌然再做解釋，周醫生再次催促道：“不說這些了，一會主任問話，你就不要說是不懂了，就說我看你作的可以，才讓你作合的，明白嗎？”

“好。”凌然回答的非常痛快。

周醫生反而有點接不上茬，道：“你都不謙虛一下？”

“謙虛什麼？”

“讓你這樣說，我是要擔責任的。”周醫生擺擺手，道：“算了，醫學實習生在主治醫師的授權下，是可以進行醫學實踐的。沒有主治醫師的監督和授權的作，咱們倆都要擔責任，所以，你得說我授權了。”

他解釋的再清楚不過。

凌然點頭，道：“所有作都是在你的授權和監督下進行的。”

“就這個意思。”周醫生說著一笑，道：“放輕鬆些，咱們以後說不定能做同事的，你的合練的是真不錯，不是在學校裡學的吧，很有經驗啊。”

“偶爾在家裡的診所裡幫忙。”凌然還能說什麼呢。

“家裡開診所的啊，什麼名字？”

“下診所。”

周醫生暗自記了下來，心想：莫非是RB人開的私人診所？

急診科的主任霍從軍是位滿臉皺紋的老醫生，問了凌然幾個問題，就放過了他，只是叮囑周醫生多加監督而已。

出了門，凌然和周醫生齊齊的鬆了一口氣，繼而相視一笑。

“咱們主任以前是當軍醫的，做事特講究效率。但你別掉以輕心了……”周醫生承擔了凌然的監督職責，不免要多說兩句。

凌然點頭應是。

周醫生又嘆一口氣：“都說醫生是吃天賦的，你這個天賦……是真好。”

要說不羨慕是假的。

他從醫十年，才做到了主治，就醫院的職稱曲線來說，只攀爬了一點點。至於技曲線，更是隻能說是起步而已。

但是，就他目前的技眼來看，凌然的合技，是真的已經到了一定的高度了。

任何技，爬到一定的高度都很不容易的，更不要說醫學這種人命關天的技，任何一點提高都是難能可貴的。

就凌然的合水平，哪怕他別的什麼都不會，以後專門做合，都不愁沒有飯吃。

否則，素來要求嚴格的主任，爲何會輕描淡寫的放過凌然，還讓他繼續監督和授權。

只有做醫生的才知道，合這種基礎醫，提高起來有多難。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醫學生，能掌握高水平的合技，那是需要極其難得的天賦的。

“既然主任同意了，今天再有合的病人，也都給你。”周醫生的慨結束，懶的念頭又起來了。

凌然立即答應下來。

兩人說著話，回到了急診科，凌然直接就跟著周醫生進了置室，將外面等待倖進的小醫生和實習生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與此同時，楊虎也帶著老爹楊忠樹，來到雲華醫院，掛了手外科的專家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