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茶上下看了們兩眼,搖頭說:“沒有,就是好奇哥哥你會選什麽樣的丫鬟而已。”
拉著薛懷走在前麵,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喜歡左邊那個,長得真好看,右邊那個板著臉,不喜歡。”
孩子氣的一番話,聽的薛懷忍不住發笑,“你這丫頭,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怎麽了嘛,長得好看看著都賞心悅目,這世上無論男,難道不都偏樣貌上佳之人。”薛茶理直氣壯的說道。
薛懷無奈的說:“好好好,茶茶說的都在理。今日你這套頭麵不錯,襯你,前兒個哥哥又得了一副,到時候差人送到你那兒去。”
“我的這套就還是新的,你上次送的還有好幾套沒戴呢。”
“放我那兒也無什用,你看看喜不喜歡,喜歡便戴,若是看不上眼扔了或是賞了都隨你便。”
薛茶點頭,對於哥哥的好意向來不會拒絕。
兄妹兩個經過冰封的池塘之時,就聽見一陣咒罵,薛菱站在亭子裏,麵前地上跪著一個小丫鬟,雖說低著頭,臉上卻能清晰的看到五指印,額頭上也是紅紅的,正在低聲的哭泣。
“二姐這是在幹嘛?大早上的哪來這麽大的火氣?”薛茶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薛茶的聲音,又看到後的薛懷,薛菱識趣的閉上了,站起來朝薛懷福了福子,“二哥,四妹。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今兒個出門走到半路,這丫鬟冒冒失失的朝我上一撞,把我頭上的釵子撞掉了,你瞧瞧,上頭的珍珠都沒了,你說我能不生氣麽。”
“二姐若是想要,我那邊有和這個差不多樣式的,給你便是了,何必一大早的發這麽大的火,這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呢,遲了可不好,我看就這麽算了吧。”薛茶從邊的丫鬟手裏接過湯婆子,一邊捂著手一邊說道。
薛菱看了地上的丫鬟一眼,“四妹說的是,我本也不打算在上耽擱這麽久,這次便先饒了你,去吧。”
上說著饒過,薛菱的眼睛卻在上狠狠的剜了一下,那丫鬟渾抖了一下,磕了兩個頭,說道:“謝二小姐,謝四小姐,奴婢下次一定會小心的。”
說完,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來,因為跪的時間長了而有些麻,但顧不得這麽多,拖著子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經過顧爾邊的時候,顧爾注意到,丫鬟的角都有漬,看來被打的並不輕,在廚房時聽到的那些關於二小姐的傳言果真不假,喜怒難辨,最拿下人撒氣。
薛菱跟在薛懷和薛茶後麵朝老太太那兒走,卻並不敢上前搭話,薛茶在前頭嘰嘰喳喳的同薛懷講趣事,薛菱也想和薛懷變得親近一些,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薛菱一直牢記著母親蘇氏的話,努力和二哥打好關係,但事卻並不像想的這麽容易,按理說薛懷最寵的妹妹便是薛茶,隻要能和薛茶說上話,那在薛懷那邊也一定能留下個好印象,可在薛懷沒掌家之前便與薛茶關係不好,現在想挽回也不是上說說這麽簡單,對方本不領的。
薛菱一路無言默默的跟在兩個人後,看著薛茶一的穿戴,皆是上品,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與比起來,沒一樣能拿的出手的,想到這兒不由的攥了手裏的帕子。
老太太的屋子離得並不遠,三個人到的時候還算早,老太太坐在上首正在品茶,見到薛懷、薛茶二人不由的喜笑開,連連招手。
薛懷和薛茶請過安之後,薛茶直接坐在了薛老太太旁邊,摟著的手,笑的開朗。
薛老太太雖說上了年紀,神卻好的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保養得也不錯,臉紅潤,聲音有力,看上去很有活力。
“茶茶這小丫頭,幾日不見我還怪想的,怎麽也不知道來陪陪祖母。”老太太握著的手,語氣裏哪有責怪,全是寵溺。
薛茶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不是來看祖母了,再說哪有很久,我明明前個來這兒陪祖母喝過茶。”
“對對對,祖母記差了,咱們茶茶最孝順,來祖母這兒走的最多。對了,懷兒,前陣聽說你院裏選了兩個丫鬟,可是真的?”老太太目轉向薛懷。
“是。”薛懷剛回答完,秦氏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朝老夫人問好過後在一邊坐下,幾個小輩也站起來行李,秦氏看到薛茶坐在老夫人旁邊,說道:“茶茶,還不過來,坐在那兒著祖母怎麽辦?”
“不礙事,我就喜歡茶茶和我親近,不嫌棄我上的老人味。”薛老太太擺擺手說。
薛茶乘勢往那邊靠了靠,“祖母上才沒有老人味呢,都是香味,我可喜歡了。”
“哈哈哈,還是茶茶會說話。”
秦氏見祖孫兩個笑的開心,也不再管他們,轉而問薛懷:“前陣子挑的丫鬟可有跟在邊?”
“我剛才還在問呢,人跟來沒,讓我們瞧瞧。”薛老太太說道。
薛懷朝顧爾和錦紋揚了揚下,兩人走到老太太麵前跪下,齊聲說:“奴婢給老太太,夫人請安。”
“起來吧。”老太太說道,薛茶在耳邊說悄悄話,惹得止不住的笑。
“兩個看上去都是好的,左邊這個,上來給我瞧瞧,年紀大了,眼睛看不清楚了。”
顧爾站起來,上了兩步臺階,走到老太太旁邊,雙手握,垂著頭,看到薛茶調皮的朝眨了眨眼睛,心也不像上來的時候這麽忐忑。
薛老太太親近的拉著的手,沉片刻說道:“長得確實標誌,不錯,去吧。”
“是。”顧爾走下去,同錦紋一起回到了薛懷後。
秦氏押了口茶,說道:“既然母親覺著不錯,那就讓們先伺候著,若是有不好換了便是。”
簾子再一次被掀開,二房的眾人姍姍來遲,薛祿頭一個進來,臉上神不是太好,後麵跟著蘇氏、高姨娘、柳姨娘,再後麵是幾個小輩。
老太太看到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心裏盡是歎息,二房若是及大房的一半也就不用這麽心了,“做父親的來的還沒有菱兒早。”
從進門就沒得上話的薛菱,此時被提到臉上一紅,其實今日在涼亭那邊本就是等蘇氏的,不曾想遇到了薛懷,這才跟著早了一點兒過來。
薛祿一拱手,說:“兒子來晚了,請母親責罰。”
“行了,都坐吧。”
眾人各自坐下。薛府按規矩不必每日來老太太這兒請安,通常是月頭月中月末各一次,來這兒也沒什麽特殊的事,就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話,陪陪老人家。
老太太隨口問了問大家的近況,大房不必說,來這兒走的勤快,主要是二房的幾個小輩。
薛忱率先說道:“回祖母的話,忱兒這幾日都在忙著打理手底下的鋪子,這才沒能過來多看祖母,還祖母見諒。”
老太太淡淡的點了點頭,薛忱正妻蘇雨蝶在一邊幫腔,“是啊,夫君最近可辛苦了,時常忙到夜半三更呢。”
薛茶聽了嘟囔道:“忙什麽,不就是兩間鋪子要管,還沒二哥哥手底下一個賬房管得多。”
隻要有事可幹,不在家遊手好閑,老太太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問蘇雨蝶:“你呢,子好些了沒有?上次聽說你在床上臥了幾天。”
蘇雨蝶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蘇家的小兒,薛忱的表妹,沒進門之前,蘇氏一直很中意哥哥家的這個兒,知道任了一些,但總比其他門戶裏的強些,可是現在,蘇雨蝶都進門快要三年了,這肚子遲遲沒有靜,還三天兩頭的這兒不舒服,那兒不痛快,蘇氏對也越來越不耐煩,現下在老夫人麵前也不好表,幹脆不朝看,眼不見為淨。
蘇雨蝶輕輕了太,說道:“多謝祖母關心,已經好多了,現下還有些頭疼。”
“恩。”薛老太太喝了口茶潤潤嗓子,“你這子怎的這麽弱,我可還盼著抱曾孫子呢,像你這樣我得什麽時候才能如願吶?”
蘇雨蝶幹的笑了笑,“娘胎裏帶出來的不足之癥,隻能靠養著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顯然不太相信,蘇雨蝶在薛忱的上掐了一把,他“哎呦”一聲,上來幫著說道:“祖母放心,明年肯定讓您抱上曾孫,蝶兒這天天也在吃藥呢。”
蘇雨蝶在後麵賠笑,老太太杯子一放,不想和這兩個人多說,問薛忻,“忻兒呢?最近又在做什麽?”
薛忻不似別人規矩的坐在椅子上,他一條曲著,手裏還拿著兩個小玩意,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心不在焉的坐在那裏,聽到自己的名字,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說:“回祖母,忻兒最近並未做旁的事,一心在院子裏讀書。”
高姨娘跟在後麵說:“忻兒最近收心了,知道讀書了,老爺前陣子還考過他,誇他進步了呢。”
薛祿點頭,薛老太太坐的時間久了,有些疲倦,“知道讀書就好,忻兒雖然頑皮了些,腦子倒還是好使,懷兒你有空教教他。”
“是,懷兒知道,祖母若是累了,就到裏間去歇息吧。”薛懷回答。
薛老太太依言站了起來,“大家都去忙吧,不必陪我這個老婆子了。”
薛茶扶著進了裏麵的房間,屋子裏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角落裏的一對母悄悄地站起來。
薛芙有些憾的跟著柳姨娘,前些日子剛剛繡好了一塊香帕,特地選的老人家喜歡的樣式打算送給薛老太太,今兒個到底沒送出去,在場的本沒人注意到們。
在們出門之際,被薛懷在廊下,“三妹,東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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